入夜的时候,鬼宿来了。
离厌安排好一切,闪身进了空间。
青翠和鬼宿守了屋外,两人虽不明白,主子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不见人五六天是要干嘛。
但主子下令,他们只能听令。
两人捧着手里的武功秘籍,心情极为复杂,又惊喜又高兴又紧张又有点不安。
主子给他俩的命令是守着院子,并把秘籍背会,最好倒背如流。
空间里,离厌坐在离湖边上静坐,五个小时后缓缓睁开眼。
“天宿,我准备好了,咱们开始吧。”
“主人,要不你去屋子里躺着吧,在这里睡上三五天,我担心你着凉。”
“没事,在这里不是能更好地吸收天地灵气,加强灵药的运化吗?再说了,这空间里的气候哪里会让人着凉,大不了你给我盖床被子就是,或者你躺在我身边给我取暖啊。总之不用担心,开始吧。”
“好的主人。”
离厌从木箱子里,扒开冰淇淋一样的绿色的土,挖出一颗灵药,在纯净水里过了一下,快速地放到口中咽了下去。
灵药入口,一阵馨香席卷离厌全身,随即整个身体产生一阵酥麻感,就在离厌觉得舒服的时候,一阵刺痛袭来。
“啊……”实在太疼,离厌忍不住喊了出来。
然而疼痛还在加剧,从肌肉到骨头到经络,一寸寸疼得离厌痛不欲生,冷汗淋淋。
一刻钟不到,她已经成了一个汗人,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她双眼发红,泪水无意识的流着,双手因为拼命地抓扯草地抓破了指尖,指缝也被草叶割破了一些皮,双手已经看不出一丁点原来的样子,纤纤玉指已经惨不忍睹。
又是一刻钟过去,离厌彻底没了意识昏迷过去。
但是她的身子却没有一点放松,依然蜷缩,依然在因为疼痛时不时地发抖。
三个时辰过去,身子才慢慢放松下来,天宿给她盖了床被子,静静趴在了她身边。
五天后,体内一阵气血翻涌,离厌猛然惊醒,随即打坐引导气血在体内流动。
一个时辰后,离厌长舒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
成了!
真是不容易呢,滋味挺酸爽!
离厌站起身,运气一掌轰到了离湖里。
哗……
巨大的声响伴着巨大的水花,冲天而起又急速落下,久久湖面都不能平静,荡开着层层涟漪。
这一掌的威力竟如此巨大吗?
哈哈哈哈……离厌望着湖面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对成果十分满意,笑得十分畅快。
停住笑声,离厌伸手摸了摸站在自己身边的天宿,目光望着那看不到尽头的十万大山。
一个念头跃进她的脑海,她一纵跃上了天宿的背,“天宿,走,咱们到山里逛一圈去。”
空间里的这十万大山,就是现成的最佳的炼体所在。
进了山,离厌从天宿背上跳下来,自己在林中奔跑。
崎岖小路,悬崖峭壁,离厌尽是往危险的地方去,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不但能锻炼自己的体能,还能锻炼自己的心理素质。
如此又过了三天,离厌累极躺在一棵巨树下,靠着天宿休息,不知不觉入了梦。
一片雾茫茫的海面上,突然升起一座岛,岛上一座黑色的山峰,不断地往天空中生长,仿佛要戳破天。
山脚下堆满了金银珠宝,而且金银珠宝还在不断地涌出,逐渐铺满整个小岛。
山峰停止向上,珠宝停止涌出,一切静止中,有脚步声靠近。
明明没有人,没有可供行走的地面,那脚步声却似走在木地板上,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脚步声消失,换成阴恻恻的,让人毛骨悚然的狂笑声。
“来啊,来玩啊……”
笑声越来越飘远,整个海面恢复平静。
骤然间,山峰崩塌,小岛下陷,金银珠宝全都没入海中,场面简直犹如末日般惨烈。
很快海面又恢复了平静,一只巨大的蓝色的鸟从远处飞过来,越飞越近,那红色的眼睛越来越大,仿佛要把人吞进去。
啊……
离厌惊醒过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脑子被那红色的巨大的眼睛沾满。
那是什么鸟,怎会如此巨大?还有那眼睛,好像有着巨大的吸力,能把一切卷入。
自己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主人,你怎么了?”天宿察觉到她的异常赶紧询问。
“天宿,我梦到一只巨大的蓝色鸟,它有一双很奇特的红眼睛,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主人,你确定是蓝色的鸟吗?”
“怎么,天宿你知道?”
“主人,你最近是不是眉心会发痒。”
“咦,你怎么知道?前些天就开始了,进到空间来后更痒了。”
“恭喜主人。”
“恭喜什么?”
“主人,你很快就会知道的,这个惊喜你会喜欢的。”
“天宿,你这样说,搞得我很好奇,快说说到底是什么?”
“主人,还是等你自己发现吧,那样才算是惊喜。”
“天宿,你变坏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很折磨人,我会很期待的,若是我期待值过高……”
“主人,你该出去了,你已经在空间八天,外面的人该担心你了。”
离厌嗔笑,伸手捏了捏天宿的耳朵,“哼,我下次进来再收拾你。”
闪身出了空间,外面太阳刚刚出来,四月的天,很蓝很透。
“青翠。”
离厌刚出声,便听到砰的一声,随后一个身影急速冲了进来,抱住了她。
“主子,您可算喊人了,奴婢要吓死了。”
“翠花,快放开主子,主子要被你勒疼了。”
同样急匆匆赶进来的鬼宿,一把捏住青翠的肩膀,想把她从离厌身上移开。
青翠很是不满地嘟嘴,“哥,我现在叫青翠,你要是再叫我翠花,我跟你没完。信不信我叫你二狗。”
“没大没小,快放开主子,你不知道自己比主子壮吗?”
听到这,青翠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离厌,嘴上却赶紧道歉:
“主子,奴婢太担心了,见到您没事又太激动了,您别生气好不好吗,奴婢以后不敢了。”
离厌浅浅一笑,在座椅上坐下,“无妨,我没事。对了,这几天镇国公可有来过,有没有什么事发生?”
“主子,这几天镇国公没来,但是京城里发生一件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