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所言极是,不然任由少夫人胡闹下去,怕是要出问题。”
“是啊……”其实这件事情江氏还有其他打算,现在她可不想错过有钱的机会。
青云客栈内,夏七言静静地坐在桌前,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想要喝酒的冲动。
这个念头来得如此突兀,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毕竟自从她穿越以来,还从未有过喝酒的经历。
这时,一直在旁伺候的芍药察觉到了夏七言的心思,她默默地转身,不一会儿就端来了一杯香气扑鼻的美酒。
然而,当芍药将酒杯递到夏七言面前时,她脸上露出的表情却让人不禁陷入沉思。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间一个月已悄然过去。
在这段时间里,白云飞每天都会准时地出现在夏七言的房门前,风雨无阻。
他们之间的故事逐渐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而就在今天,夏七言忽然感觉到身体一阵不适。
她皱起眉头,用手轻轻揉着太阳穴,对一旁的芍药说道:“芍药,快帮我倒杯水来。”
“好的,夫人。”芍药连忙应道,迅速端起水壶倒了一杯温水,然后快步走到夏七言跟前。
她小心翼翼地将水杯递给夏七言,并轻轻地为她拍打后背,关切地问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
夏七言缓缓摇了摇头,轻声回答道:“我也不太清楚,就是感觉头有点晕乎乎的。”说着,她伸出手想要接过芍药手中的茶杯。
芍药见状,赶忙上前一步,稳稳地扶住夏七言的手臂,温柔地说:“那夫人,奴婢先扶您到床上躺下来好好休息一会吧。”
说完,她便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夏七言走向床边。
直到白云飞回来的时候,她身上的这种奇怪症状仍然丝毫没有消失。
只见她整个人无精打采、蔫头耷脑的样子,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儿一般。
白云飞见状,心中不由得一紧,急忙快步上前关切地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瞧你这般模样,可把我给担心坏了!”
她有气无力地抬起头,眼神略显迷离地回答道:“我也不太清楚呢,就是今儿个早些时候开始,突然就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得劲儿,心里头也闷闷的……”
白云飞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赶紧请个大夫来好好诊断一下呢?身体可是最要紧的呀!”
听到这话,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唉,或许是因为难受得厉害,一时间竟把这事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时,白云飞将目光转向一旁站着的芍药,面露愠色地质问道:“芍药,你身为贴身丫鬟,平日里都是如何照料你家主子的?她都已经感到不舒服这么长时间了,你居然连个大夫都不曾请来替她瞧瞧?简直太不像话了!”
芍药闻言,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认错道:“少爷息怒,都是奴婢的错,全怪奴婢一时疏忽大意,才让夫人受此苦楚,请大爷责罚。”
白云飞依旧沉着一张脸,语气严厉地呵斥道:“知道错了还愣在这里作甚?还不快些去请位医术高明的大夫过来!”
“是,奴婢遵命,马上就去。”芍药赶忙应了一声,然后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匆匆转身小跑着出门而去。
夏七言轻轻地推了一下白云飞的胳膊,略带不满地埋怨道:“你干嘛对人家那么凶嘛,这事儿又不赖她。”说着,一双美眸瞪向白云飞,眼神中透露出些许嗔怪之意。
白云飞见状,顺势一把握住了夏七言那柔若无骨的小手,紧紧地攥在了自己宽厚的手掌心里,同时轻声回应道:“她呀,都是让你给宠坏的。你瞧瞧,明知道你身体不舒服生着病呢,还如此没轻没重的,也不知道多照顾着点你。”言语间虽是责备,但更多的却是对夏七言的关心与疼惜。
夏七言听后,小嘴一撇,娇嗔地反驳道:“才没有呢!我哪里有把她惯坏啦?”她那粉嫩的脸颊微微泛起一抹红晕,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动人。
白云飞看着眼前娇羞可人的夏七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柔情蜜意。
他伸出手来,轻轻刮了一下夏七言小巧玲珑的鼻子,宠溺地笑道:“怎么会没有呢?我的阿言呀,就是心地太过善良了,总是处处为人着想。”说完,目光温柔如水地凝视着她。
就在两人情意绵绵之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原来是芍药去请的大夫到了。
只见那大夫急匆匆地走进房间,一眼便认出了白云飞。
刚要开口请安问候,却被白云飞抢先一步打断道:“别啰嗦那些虚礼了,赶快过来给阿言瞧瞧。”
“好嘞,好嘞。”大夫连忙应声道,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赶紧将随身携带的医药箱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然后快步走到夏七言身旁,迅速地伸出三根手指搭在她纤细的手腕处,开始认真地诊断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个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众人轻微的呼吸声。
终于,大夫收回了手,面带微笑地抱拳施礼道:“恭喜恭喜啊,这位夫人可是有喜了。”
白云飞和夏七言闻言皆是一愣,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问道:“你说什么?”显然他们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到了。
大夫再次肯定地点点头,缓声道:“没错,这位夫人已经怀有身孕一月有余了。”
夏七言满脸欣喜地望着白云飞,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光芒,声音因兴奋而略微颤抖:“云飞,你知道吗?我们有孩子啦!”她轻轻地抚摸着自己尚未隆起的腹部,仿佛能感受到那个新生命正在里面悄然成长。
白云飞闻言,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无比的笑容。他紧紧地拥抱着夏七言,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喃喃低语道:“是啊,我要当爹了,我们终于要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了。”话语间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与期待。
站在一旁的大夫静静地看着这幸福的一幕,心中不禁感叹。
若不是之前曾去过将军府给白聿安看病,知晓将军府的一些情况,他恐怕真会以为眼前这位年轻俊朗的男子是初次体验为人父亲的喜悦呢。
然而,作为一个局外人,有些事情终究不好多言。
大夫微笑着向白云飞和夏七言拱手道贺,然后默默地从芍药手中接过诊金银子,转身离去。
他那略显孤单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门外,只留下屋内沉浸在喜悦之中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