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终于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只见她怒目圆睁,伸出一根手指直直地指向杨清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好啊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居然还敢如此大胆地顶撞于我!”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刺破人的耳膜一般。
杨清静静地站在那里,听着这句已经再熟悉不过的话语,她的眼神微微一眯,随后挑起眉毛,不紧不慢地反问道:“母亲,儿媳这不下蛋的缘由您可曾去问过您的宝贝儿子?”她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其中却隐隐透露出一丝不满和质问。
江氏听到这话,不禁冷哼一声,一脸不屑地道:“哼!明明就是你自己没本事留住男人的心,如今反倒怪罪起我的飞儿来了,真是岂有此理!”说着,她狠狠地瞪了杨清一眼,她对她的这番言辞感到极为恼怒。
然而,杨清并没有被江氏的气势所吓倒,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紧接着,她缓缓开口说道:“是啊,二少夫人倒是个能留住男人的主儿呢,只可惜这么久以来,也未曾见她下出一个蛋来让大家瞧瞧呀。”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直刺向江氏的痛处。
江氏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她用颤抖的手指着杨清,大声斥责道:“你看看你,这哪里是没有气我?我说一句,你就非得顶上十句不可!简直太不像话了!”此刻的江氏已是面红耳赤,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被杨清气得不轻。
杨清面色微冷地看着前方,对着坐在上位的江氏,口气坚定地道:“母亲,如果您非要这样说的话,那儿媳便就此离开了。”说完,她毅然决然地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就在这时,一声怒喝传来:“你给我站住!”
杨清闻声停下脚步,缓缓转过头来,目光平静地望向江氏,轻声问道:“不知母亲还有何吩咐要对儿媳讲?”
只见那老妇人满脸怒气,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定要让飞儿休了你这不知好歹的女人!”
杨清听后,不禁轻笑出声,随手拿起手中的帕子轻轻掩住嘴巴,娇声说道:“母亲莫要说笑了,大爷他怎会舍得休掉我呢!”
然而,老妇人却并未因杨清的话语而有所动摇,反而冷哼一声,语气生硬地反驳道:“有何不可?你就给我乖乖等着吧!”
杨清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坏笑,不紧不慢地回应道:“既然如此,那母亲恐怕要失望了,儿媳只愿与大爷和离,若不达到儿媳的要求,儿媳也只好厚着脸皮住下去了。”
江氏此时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指着杨清怒斥道:“你休想!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就别妄想能和离!”
杨清眼神一冷,幽幽地开口道:“哦?是吗?那母亲莫非是不怕大爷知晓儿媳被休之后,一时想不开,将二少夫人所做的那些丑事统统宣扬出去?到时候,这府中的名声可就……”
没等杨清把话说完,江氏脸色骤变,急忙打断她的话,恶狠狠地威胁道:“你给我闭嘴!若是你胆敢将此事泄露半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杨清淡然一笑,直视着江氏的眼睛,毫无畏惧地反问道:“母亲可是想说要杀了我?呵呵,想来对于您而言,想要让一个身处后宅的妇人莫名其妙地死去,应该也并非是什么难事吧。”
江氏以为自己的威胁已经奏效,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之色,厉声道:“你清楚就好!所以最好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要么老老实实待在府里要么就等着被休,否则后果自负!”
杨清面色一沉,语气坚定地说道:“只不过儿媳也并非愚笨之人……倘若母亲您或是您的宝贝儿子胆敢碰我哪怕一根汗毛,儿媳的娘家可绝不会坐视不管!”
然而,江氏却是冷笑一声,满脸不屑地道:“呵呵,就凭你那娘家?杨清啊,你莫不是想得太过天真了吧。”
杨清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缓声道:“母亲难道不知晓我父亲已经升官之事吗?”
江氏一听,先是一愣,随后便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就你父亲升的那个毫无实权的小小芝麻官?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讲,真是笑掉人大牙了!
即便他从前所任之职有些许实权,我也根本不曾将其放在眼里。再者说了,瞧瞧你那娘,整日里唯唯诺诺、窝窝囊囊的模样,实在令人难以入目!”
其实,对于江氏如此反应,杨清早有预料。
否则,为何自从自己嫁进这府门之后,就一直备受欺凌,而同为儿媳的卫兰却能安然无恙呢?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卫兰有着一个实力雄厚的娘家作为后盾。
不过,此刻的杨清依然佯装出一副恼怒至极的神情,眼眶微红,声音略带颤抖地道:“母亲,您瞧不起我也就罢了,但请不要这般诋毁我的爹爹和娘亲。”
江氏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语气尖锐地说道:“哼,那可怪不得我,分明是他们自己太过无能罢了,又岂能怪到我的头上?就凭我这区区几句话,便能将其诋毁?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杨清听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她怒目圆睁,直视着江氏,毫不示弱地反驳道:“我父亲是否有用,岂是由你这般信口胡诌便可定论的!你莫要在此大放厥词!”
江氏闻言,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轻蔑地说道:“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竟敢如此跟本夫人说话,当真是不自量力!”
杨清气得浑身发抖,但她还是强忍着怒火,咬牙切齿地道:“好啊,既然你觉得我不自量力,那咱们走着瞧,看看最后到底是谁不自量力!”话毕,她猛地一甩衣袖,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此时,这场激烈的争吵看似以平局收场,双方都未能占据上风。然而,待杨清走远之后,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吴嬷嬷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夫人,方才您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呢?”
江氏依旧满脸寒霜,她轻哼一声,冷冷地回答道:“那个丫头无权无势,若是放任她离开此地,四处散播谣言,败坏将军府的声誉,倒不如找个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除掉,以免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