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七言竟然怀孕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尤其是对于他们即将到来的婚礼来说,更是迫在眉睫。
毕竟,奉子成婚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如果处理不当,对两人的声誉都会产生极大的负面影响。
第二天一早白云飞就迫不及待地赶回了将军府。
一进门,他便直奔母亲江氏的怡心院,将夏七言怀孕以及她想要掌管将军府的想法一股脑儿地告诉了江氏。
这段时间以来,江氏一直忙于与杨清明争暗斗。
这一个多月里,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战况可谓激烈异常。
然而此刻听到白云飞带来的消息,江氏不禁感到一阵头痛,她抬手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试图缓解那股不适感。
待心情稍微平复一些后,江氏皱起眉头问道:“她居然说想要将军府的管家权,还要当将军府的主母?”语气中透露出一丝难以置信。
白云飞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没错,娘,儿子认为这样很合适。您想想看,阿言如今已经身怀六甲,而且进府之后也只是平妻,但她背后可是有着庞大的商业帝国作为支撑呢。
由她来执掌将军府,必定能将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此时的白云飞完全沉浸在了夏七言怀孕的喜悦之中,似乎有些失去了理智。
江氏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可关键在于,那对代表着管家权力的牌钥匙并不在我的手中啊,就算我想答应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白云飞突然想到如今这管家之权还掌握在杨清手中,于是开口询问道:“对了,娘,杨清那边究竟处理得如何了?”算起来,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未曾归家,对于家中之事自然是一无所知。
江氏闻言赶忙回应道:“哎呀,儿子,我早就跟你说过啦!我们这边可是连着把双方的族亲都请来商议了两回呢,可那个杨清却死活不松口,非要说只接受和离不可。”话音刚落,江氏像是生怕白云飞不信似的,又将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
白云飞听完之后果然怒火中烧,愤愤不平地道:“哼!和离就和离,难道我还会怕了她不成?”
江氏见状连忙劝说道:“儿啊,你先别急着生气嘛。若是真的和离,按照规矩,她的那些嫁妆可都是能够被她悉数带走的呀。”
然而,白云飞却是一脸的不屑一顾,满不在乎地道:“让她带走便是了,反正当初杨家也没拿出多少值钱的玩意儿来给她当作陪嫁之物。”
江氏心里依旧有些不甘心,继续劝说道:“话虽如此,但俗话说得好,苍蝇腿再小也是一块肉啊,咱们能从她那里多咬下一口来总是好的。”
面对母亲的这般坚持,白云飞不禁面露不满之色,不耐烦地回道:“娘,您怎么就想不明白呢?且不说如今七言手头拥有数不清的好东西,单论杨清手里头那点儿寒酸的家当,根本就不值得我们去费这个心思争抢。”
江氏坐在椅子上,眉头微皱,仔细思考着其中的道理。过了一会儿,她似乎也想通了,但内心深处依然充满了不情愿,尤其是想到要让杨清占了便宜,更是觉得如鲠在喉。
只见江氏轻轻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一旁的白云飞,缓缓开口说道:“飞儿啊,那杨清自从嫁进咱们将军府后,每日里都是吃着咱家的饭、穿着咱家的衣、住着咱家的房。可是呢,这么久过去了,她竟然连一个孩子都没能给咱将军府添丁进口!娘每每想起此事,这心里呀,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似的,着实不得劲儿。”
听到母亲这番话,白云飞原本平静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瞪大了眼睛,提高音量说道:“娘,您怎么能如此短视呢?难道您真想因为这点小事而因小失大吗?如果您还不赶紧按照我说的去做,尽快将一切准备妥当,万一哪天我奉子成婚这件事被传得满大街人尽皆知,各种流言蜚语满天飞的时候,您难道就能开心得起来了?”
面对儿子的质问,江氏脸上露出一丝委屈之色,嘟囔着回答道:“娘这不也是一心为了你好嘛……”
白云飞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娘,如果真的是为了我好,那就不要再跟杨清纠缠不休了。咱们还是早点让我和她和离吧,这样继续闹腾下去,到最后无论是对您老人家,还是对我自己,甚至对于七言来说,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江氏沉默片刻之后,终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娘就依了你便是。”
看到母亲总算做出了让步,白云飞心中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身,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外走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了怡心院的门口。
实际上,白云飞之所以会如此行事,其中确实夹杂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私心。
他都没有碰过杨清,又怎能指望她为将军府诞下一儿半女呢?想到此处,白云飞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愧疚之情。
对于这整件事,白云飞自觉对杨清有所亏欠。
毕竟,身为丈夫,未能给予妻子应有的关爱与呵护,实在是说不过去。
而如今,他决定说服自己的母亲,允许他与杨清和离,并让杨清能够顺利地带走属于她的那份丰厚嫁妆。
这般做法,或许也算是给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画上一个相对圆满的句号,成全了二人之间那所剩无几的夫妻情分吧。
主意已定,白云飞转身返回书房。他提起笔来,略加思索,寥寥数语之后,一封放妻书便已跃然纸上。
随后,他毫不犹豫地拿起这封放妻书,脚步匆匆地朝着清风院走去。
然而,当他来到清风院门口时,却突然停下了脚步,整个人瞬间怔住了。
望着眼前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院落,他竟然一时想不起自己究竟有多长时间未曾踏足此地了。
往昔那些与杨清共度的时光仿佛已经变得模糊不清,遥远得如同隔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