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刘季也并非是传闻中的那么仁义,先前还因为张角的要求转而犹豫不决,一听说他很有可能将瘟疫根除之后,便换了一副嘴脸,张角内心中对于此人的评价不由的跌落到了负分,当然,项羽对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但张角并没有表露出什么不适,转而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贫道敢这么说,自然知晓这瘟疫的要害关键,只是这兵马……”
刘季拍案而起,欣喜的说道:“道长请放心,只要你能彻底解决此事,这两千兵马的调兵兵符任你拿去!”
张角:“绝无戏言?”
刘季:“绝无戏言!”
两人击掌为誓,张良做见证,而后便去往城内的医馆,开始对病人的病情逐一检查,而身处阳城县衙的刘邦独自一人坐在大堂,爱不释手的抚摸着上将军大印,一旁陪着他斩蛇起义的赤霄宝剑剑吞处的兽头也泛出点点红光,这其实就是一把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宝剑,但也因为主人的缘故而得以青史留名……
其实说来讽刺,这世上根本无人知晓农家上一代侠魁的佩剑叫什么,因为见过那把剑的人都死了,刘季依稀记得那是一把剑身通红,出鞘必饮人血的杀器!
但那也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早年间为了讨生活,刘季加入了农家神农堂,混吃等死了几年也没混出个什么名堂,所以就回沛县老家务农,萧何见他路子野,社会上吃的开,遂而保举刘季做了沛县的亭长,时间长了,就连刘季自己也快不记得昔年的帮派生涯了……
就连后来陈胜在大泽乡起义,刘季这才反应过来,感情是他接任了侠魁的位置,本来刘季是有些不服气的,如果自己当时没有退出帮派,而是继续混下去,那最起码也是个长老的位置,不论怎么说,也比他陈胜资历老!
但转念一想,刘季就释然了,自己文不成,武不就,就算空怀大志,也会被人埋汰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在一个原因便是,陈胜或许真的比一些人强太多了,至少刘季扛不起那号称“天下至尊”的巨阙剑,他又矫情个什么劲呢?
其实说白了就是见不得别人把自己甩在身后的那一份高明,但现在不同,他可是楚王亲封的上将军,名义上节制天下兵马,那些诸侯权贵,又有谁能胜他一筹?
带着这一份仅有的自傲,刘季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在一众女色的侍奉之下渐渐入睡,享受着那纤纤玉手在额头上缓缓擦过,这份舒适感是他这辈子也难以享受到的,所以,吕雉那样的糟糠之妻,能忘还是忘了的好!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她吕雉没赶上现在只能说他命不好,在加上当时家里边穷,与其说是娶媳妇,倒不如说是刘邦入赘吕府,这对男人来说本就是奇耻大辱!
不过好在现在苦日子到头了,刘邦多么希望吕雉永远都不要在回来,也省的他们吕家见自己发达了,老是安排一些亲戚在军中任职,吕雉的两个哥哥,那什么吕泽,吕释之,明明就是两个纨绔,却也能因此身居高位,为一县之长,尽管他也知道任用亲贵有些不妥,但他不知道如何堵住吕家的悠悠之口!
如今男人三大喜事他已完成大半,就差这死老婆一条!
他多么的希望自己劫持嬴曦从而激怒子婴,将吕雉杀了泄愤,这样一来他以后的日子可就好过多了!
带着这样的打算,刘邦将头枕在一女子的大腿上缓缓睡去,只不过远在洛阳的吕雉,断然不会知晓这杀千刀的刘邦竟然是这样对待自己!
要知道两人可是差着岁数呐,摆明了就是老夫少妻,如今的吕雉连三十岁都不到,活脱脱的就是个美妇人,如今被安置在降将周勃的府邸,但眼下洛阳战事不断,再加上到了这如狼似虎的年纪自然免不了深闺寂寞,又恰巧吴三桂奉王贲的军令回洛阳筹备疫情的工作。
而周勃听说了这个消息,便拖吴三桂多对吕雉照拂一番,毕竟嫂子在沛县时对他还算不错,就连他媳妇儿也是吕雉张罗的在沛县娶的,就是还没来得及要孩子,便赶上了刘邦要起事,遂而投身于战场效命……
可这一托付不要紧,吕雉本就对刘邦有气,再加上吴三桂也不是什么好鸟,两人长此以往的眉来眼去之下,竟然搅和到了一起!
一日,吴三桂去周府给吕雉送些衣物,可是却瞥到了吕雉的桌角放着一卷《伏羲女娲图》,还有一本光看名字就知道是不健康读物的书,遂而吴三桂心想:这娘们莫不是深闺寂寞?
此时吕雉从里屋走出,十分恭敬的对其施礼,但却见他一直盯着桌子上的摆设,便暗道一声不好,遂而不动声色的将那图绘一卷,遂而说道:“寒舍简陋,请赎妾身礼数不周,吴将军请随我来……”
吴三桂微微颔首,两人来到茶室,说道:“吕夫人主的可还习惯?我平日里公务繁忙,你若有什么需要,叫下人通知我便是!”
吕雉颜面微笑道:“将军客气了,吕雉不过一阶下囚,能得此殊荣以为天赐,不敢在奢求什么!”
吴三桂心想:我看你是想要的东西不少!身入敌阵还想着做那事,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搔娘们!
故而说道:“那好,吕夫人在此歇息便是,吴某告退!”
“哎!”
好不容易有个男人来,这突然要走,吕雉顿时有些不舍,“吴将军请留步!”
“哦?夫人还有何事?”
“其实……”
吕雉有些难以启齿,遂而说道:“屋里的织机坏了,你能不能帮我修修?”
“夫人委托,三桂当然照办!前面带路吧!”
于是乎两人便进了屋内之阵瞎折腾,是不是真的秀织布机咱不知道,反正吴三桂门儿清路子野,进他吕雉的家门不止这一次,一来二去的也就这么搅合到了一起,而吕雉最开始在战场上遇到吴三桂,便被这个英武男子所吸引,先是一波欲拒还迎,到最后索性放纵自我,摆弄着姿势迎合着吴三桂的体态,二人春风一度好不快活,但这世上从来都没有不透风的墙!
话说那刘备自从成了吴三桂的义子后,在这洛阳城里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主儿,一天,洛阳城北门来了几百个不知从何地跑来的灾民,刘备把他们安置到了一处帐篷内,每天每个人一斤半的稻谷,而营地内不缺锅碗瓢盆,按理来说他们活下去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谁知这伙人中有人搅闹,他说他有钱,为什么不能进城吃鸡鸭鱼肉,反倒是被当成是患病者被隔离开来,遂而打伤了守城士卒,带着几百灾民冲入城内哄抢一番,刘备听到这个消息后立马出兵将其围堵在一处墙角,这要是惊动了王家的人,事情闹大怕是没法收场,遂而刘备马不停蹄的来此寻吴三桂,先是回吴府却不见其人,听仆从说吴三桂来到了吕雉这里,遂而想进去寻他,结果守在外面的亲兵死活不让他进,这可把刘备急死了!
“你们究竟要我说多少遍?!兹事体大,义父在不出面可就真的完了!”
刘备气呼呼的看着这两个亲兵,他可是吴三桂的义子,这他们也敢拦?
只见一名亲兵说道:“少将军,不是我们不通情理,只是吴将军有令,我们若违背军令必然少不了一通责罚,您在等待……”
刘备气恼的说道:“这都一刻钟了,你们让我等多久?前些天这吕雉家的织布机坏了,义父去修,昨儿个又是椅子坏了,还让义父去修,他吕雉把义父当什么了?长工么?!你们几个给我听着,有什么事我刘玄德一人扛了,都给我起开!”
“少将军,您……”
二人还想阻拦,可他们却哪里是刘备的对手?
刘备一手一个拽着他们的衣领往门上一砸,随后大摇大摆的进入院内,惊的院里的仆从纷纷大叫,刘备则是大步流星的走入其中,喊道:“义父!义父!大事不好了,您快出去看看吧!”
与此同时,在卧房内,吴三桂与吕雉正在床上缠绵,忽闻人声将至,遂而急急忙忙开始穿衣,吴三桂骂道:“这兔崽子真是欠管教,扫了老子的兴!”
吕雉轻轻打了吴三桂一下,嗔怒道:“还不是你个死鬼,一会的功夫就要了人家三次,人家都快被你玩坏了!”
“还不是你够sao!帮我把扣子扣上,快!”
两人急急忙忙穿好了衣服,简单的将窗边的帷帐拉下,加以掩饰,吴三桂装模作样的趴在地上,假装在修桌子,并且说道:“吕夫人,这桌子没的修了,吴谋建议你还是换一张吧,等今天我儿刘玄德有了空,你们便一同去店铺看看吧!”
吕雉眼神迷离,还没有从方才的极乐世界中完全清醒,此时刘备不顾众人阻拦推门而入,大喊道:“请恕孩儿无礼,外面情况紧急,儿请义父出门主持大局!”
“哎呀……”
吴三桂被吓的脑袋碰了下桌子,转而说道:“玄德莫慌,为父这就随你去!”吴三桂转而对吕雉道:“请吕夫人赎罪,这桌子只能改日在来修了!”
吕雉嫣然一笑,显然是被雨露滋润的美了,就连皮肤也比往日要有光泽的多,故而道:“国事要紧,吴将军切莫因妾身的这些小事而因私非公……”
两人眉来眼去说的好听,只不过刘备很明显瞥到了吴三桂脖子上的唇印,就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但也不敢多问,遂而这件事就此被搁置了,不过吕雉的放浪生活才就此开始……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且说那刘备与吴三桂匆匆来到城南,此时局势已经被控制住,虽然有几个走卒被其抢了兵器,但灾民就是灾民,根本没什么战力可言,被正规军三两下就逼到了瓮城,只要是纷争,就自然而然的免不了伤亡。
瓮城之内,灾民头领叫嚷道:“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城?”
“是啊!”
“我们是大秦的子民,秦人入秦城犯了什么错?你们就要如此对待我们!”
“开城门!开城门!开城门!”
正在众人不知所措之际,忽从远处飞来一支弓箭,将吵的最凶的家伙当众射死,众人当即闭上了嘴,转而看向远处。
只见吴三桂身披黑甲,骑一白马,缓缓向前走来,身后跟着一队亲兵,刘备在侧挺剑护卫,可他也被吴三桂这一击跟吓到了,连忙问道:“义父,他们是手无寸铁的百姓,您为何?”
“你不懂!”
吴三桂收起弓箭,小声说道:“对于这群贱民你跟他们讲道理无疑是示弱的体现,国法不可废,他们闯入城中就该死!更何况……灾民那还算是人么?”
“可是……”
刘备还想争辩,但吴三桂却懒得多做理会,上前说道:“吵啊,怎么不吵了,接着吵啊!”
其中一个领头的中年人说道:“他犯了什么罪?我们又犯了什么罪?你们为什么这么对待我们?”
吴三桂说道:“墙上的告示写的明明白白,看你这衣着想必灾祸发生之前也是个读书人,怎么,不识字么?还是读书读到狗肚子里了?”
“你!!”
那中年人被气的咳嗽了两声,吴三桂虎视一周,说道:“还有何人敢造次?”
人群中,一个男子跃跃欲试,但吴三桂抬手又是一箭,这群人无疑是成了活靶子!
手起,箭落——
仅仅一瞬,又是一条人命!
然而在内城中,孙尚香在街上逛游,恰好听说了这里的事情,便与诸多来凑热闹的人一样,想来看看那些受灾者的情况,结果刚巧见到刘备招来吴三桂屠戮灾民,遂而不由的攥紧了拳头,最后索性一抽弓弩,三发连珠箭将吴三桂,刘备,还有他们的旗帜射下!
她想为这些灾民讨个说法,更想问问刘备,写了首破诗就走了,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