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最近在配一副药方,少了一些指甲当药引,我见大嫂的指甲挺长的,所以问问。”
唐茗希没有留长指甲的习惯,但是苏晴从小养尊处优,任何事情都不用自己动手,她的指甲留得修长漂亮。
她已经做好准备,如果大嫂不同意,她就偷偷拽一根大嫂的头发……
“采薇,去把东西取来。”
苏晴的话音刚落,采薇就去柜子里拿出来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全是弯得像月牙一样的指甲盖。
惊!!!
大嫂该不会有什么癖好吧?
“不光是我的,蒹葭和采薇的指甲也都有留着,有一次我咽喉肿痛,吃饭都难以下咽。
太医看过之后开了个方子,里面就有人的指甲,我嫌别人的指甲不干净,所以从那以后,就把自己的指甲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苏晴说的是喉炎丸,由硼砂、黄连、蟾酥、水牛角浓缩粉、牛黄、冰片、珍珠、五倍子、细辛、麝香、人指甲等组成。
具有清热解毒,消肿止痛的功效。
用于咽喉肿痛,单双乳蛾,痈疽疮疖肿毒。
“所以这个盒子里的是?”
唐茗希有点不能确定了,如果里面混有蒹葭和采薇的指甲,那她还是要拽一根大嫂的头发。
“这是我的,放心拿去用吧!”
“用不了那么多,拿几片就可以了。”
她听完苏晴的解释,舒了一口气,不用拽大嫂头发了,实在要拽的话,她还没找到借口。
唐茗希拿出手帕,取了几片放在帕子里,又把小盒子递还给了采薇。
又同苏晴闲聊了一会儿,唐茗希跟她告辞回了晨曦苑休息,坐了好几天马车回到京城,她还有些疲累。
晨曦苑还留了两个粗使的婆子,院子收拾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一如她出门之前的模样。
她躺在床上没多久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直到了晚膳时间,陆瑾羽才找了过来。
“夫君,这是要出去办差了吗?”
唐茗希睡得迷迷糊糊的,她看到陆瑾羽穿戴整齐,窗户透过的光隐隐约约地,一时间分不清是黎明还是黄昏。
“傻丫头,睡迷糊了吧,咱们回到洛京了,你该起来用晚膳啦!”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狡黠笑容,不禁挑了挑眉,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小丫头向来伶俐,很少看到她迷糊的样子。
看来连日赶路,把她累坏了。
“夫君,抱。”
唐茗希眨动着纤长如蝶翼的睫羽,一双流光溢彩的眸子浮现出星星点点的笑意,她赖在床上,朝他伸出双手。
陆瑾羽的视线一滞眸光黯淡了几分,他俯身靠近,嘴唇轻轻划过她的唇,如同蝴蝶翅膀的轻触,留下一串电流般的感觉。
要不是家人还等着他们过去用膳,他倒是不介意把这个小丫头先吃干抹净。
这丫头是对自己的美貌有什么误解吗?
撩人而不自知,真要命!
他把她从床上抱起,又狠狠地亲了一口,才抱着她出了屋子。
唐府时隔一个多月,终于又一家团聚。
不止唐明飞,上差的唐明志和唐明远也回来了,苏晴也被唐明志抱了出来,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饭后,唐茗希叫唐明远移步书房,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量。
“二哥,你能不能拿到苏烈的指甲、血液或者带有毛囊的头发?
如果能拿到,不出几日,我就可以确定摔死的是不是苏烈本人。”
到了书房,她直接开门见山地和唐明远提了要求。
“我明天去看看,毛发和血液比较困难,我可以试试能不能剪下一小块指甲。”
唐明远他们赶到辽东的时候,距离出事已经好几天了,幸好辽东不像洛京气温那么高,否则苏烈都臭了。
而且苏烈是摔死的,样子可怖,头发被血打湿,粘呼呼一团,唐明远怕吓到妹妹。
“指甲也可以,那我先回去啦!”
唐茗希说完,也不等他回答,跟唐明远挥了挥手,自己打开书房,走了出去。
唐明远还有些不可置信,妹妹那里真的有那么厉害的东西?只需要取点身体上的皮毛,就能确定是不是本人,太神奇了吧!
他妹妹该不会真的是下凡历劫的仙女吧?
深邃的苍穹之上,皎洁的明月高挂。遥远的夜空里,繁星熠熠闪烁,璀璨夺目。
街道上,行人三三两两,小夫妻俩人手牵着手回家去。
“夫君,我要开一家肥料店,还让谢坤和李光帮我。”
“好。”
“等今年红薯大丰收,给你做红薯干吃。”
“好。”
似乎只要唐茗希说的,陆瑾羽就没有说不好的。
除了一件事。
“夫君……我不行了……饶了我吧!”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用行动来证明,他并不打算放过这个小丫头。
陆瑾羽在路上憋了几天,下午又被小丫头撩拨了,早就忍得辛苦。
偏偏这小丫头还说吃得太饱了,要散步回来,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宝贝,为夫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她吃饱了,自己还饿着呢,陆瑾羽又哑着声,温柔缱绻地哄她。
“你方才也说了,那是最后一次。”
“希儿听错了,为夫刚才没有说过,这次是真的,乖……”
小丫头又被迫承受新的一轮风暴,直到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朝霞。
星星依然在闪耀,地平线和清晨在第一缕蓝幽的的晨曦中融为一体。
“希儿,为夫去上朝啦!”
陆瑾羽穿戴整齐,轻轻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嗯……”
唐茗希细若未闻地嗓音响起,抓住他的手,意念一动,想把他扔出空间。
可是那人纹丝未动,反手把她的小手紧紧握住:“傻丫头,这里是梧桐苑的房间。”
蛙趣?!
完了,芭比q了,她都可以想象得到几个侍女的表情,这人昨晚这么过分,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睡醒再说……
她也不嫌热,抓过丝绸印花薄被盖住自己的脑袋,翻过身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