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务,王,仙人?”梁二重复了一遍,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大笑起来。
“我看你真的是疯了,连胡话都说的那么清新脱俗!”
他又转头看向了我:“老九,这个人没救了,我看就是在这里待得太久了,看了那些壁画之后,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也觉得徐海斌的话十分古怪,一听就不像是正常人的话。
“邪务?”孙博突然咳嗽了起来,“那不是夜郎王兴的儿子吗,甚至可以说是最后一任夜郎王!”
“真有这个人?”梁二张大了嘴,脸上浮现出了惊讶的神情。
对于夜郎国的历史,我了解得并不多,只是没想到名字竟是都如此古怪。
孙博微微点头说:“千真万确,邪务是夜郎王兴的儿子。在兴死了之后,跟着他的外公继续起兵对抗汉朝的大军。只不过后来,夜郎王兴的岳父,也就是邪务的外公,被自己的部下斩杀。部下献上了他的头颅,向汉朝投降了。”
“也就是说,这个邪务到底怎么样了,没人知道?”我忍不住问道。
孙博和郑涛都是同时点头,郑涛接着说:“邪务的去向,确实没人提到过。有人猜测就是他亲手斩下了自己外公的头颅,投降了汉朝。也有人说,死在了部下的乱刀之下。不过确实都没有一个统一的结论,史书上也从来没人提到过。”
孙博接着说:“也是上回发现了夜郎国的套头墓葬,找到了遗留下来的刻板,才有了夜郎王躲进乌蒙山的说法。如果这个邪务,当时真的没死的话,那我们所在的古墓,真有可能是他的墓葬!”
“等等!”梁二打断了他们的学术讨论,“我们现在的问题是,这个徐海斌说他是邪务,你们说什么历史啊!”
我刚才也听的入迷,经梁二这么一说也反应了过来。
“或许在这座洞府的更深处,有关于邪务的记载?”孙博猜测道。
上官红皱着眉头说:“夜郎国的文字至今是个谜,假如真的有文字流传下来,夜郎文字也没人能破译。他又是从哪知道了这个名字?”
“上官姐姐,那你这么说,是真的相信他就是邪务吗?”我心里其实也在打鼓。
除非后续的线索是用汉字书写的,否则就算徐海斌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将这座古墓跟邪务联系在一块。
那么只剩下最后一种解释,也是最为可怕的一种。
我们眼前的徐海兵并不是徐海斌,就像他说的,他就是夜郎王邪务,夜郎国最后的一任王!
“没有蛹玉,他怎么可能活那么久?”梁二根本不信,更是把蛹玉都说了出来。
我赶紧对他使了个眼色,他自知失言,赶紧闭上了嘴。
孙博和郑涛不解地看着我们,似乎不明白蛹玉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赶紧岔开话题,质问徐海斌:“你怎么证明你是邪务?”
“证明?”徐海斌冷笑一声,“你们打扰了我的传承,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说完,徐海斌忽然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先是干呕,两三秒之后开始剧烈的呕吐起来。
(
顿时间,地面上都是恶心的黄褐色的黏液,同时还有许多白色的蚂蟥!
这些蚂蟥大概都有巴掌大小,一开始在地上没有动弹,过了一会儿像是从冬眠中苏醒一般,恢复了活力。
“他怎么跟瓦尔一样啊!”梁二大喊了一声。
徐海斌的确跟瓦尔一模一样,两个人都能张嘴吐出数量众多的蚂蟥。
“不行,不能让他这么吐下去了!”我狠狠地一咬牙,地上的蚂蟥一开始还能打眼数的过来。
可他接连吐了几次之后,数量就越来越多,比那瓦尔还要多出数倍!
在这么下去没完没了的话,我们怕是都能被那些蚂蟥给淹死!
我赶紧提着手里的青铜剑,对着徐海斌救砍了下去。
这一剑我根本没留任何力气,就是奔着杀了他去的。
毕竟能从嘴里吐出蚂蟥来,他都已经不能算得上是人类了,我心里头自然是没有半点负担。
“我也来帮你!”梁二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我看不到他的动作,一门心思全都放在了徐海斌的身上。
或许徐海斌也察觉到了危险,看到我已经到了眼前,立马停止了呕吐。
抬手朝着我的胸口,就打来了一拳。
不过在拳头马上要靠近我胸前的时候,却忽然停了下来。
他怪叫了一声之后,伸出手捏住了我的肩膀,将我往墙上狠狠地撇了过去。
我的后背撞到墙壁之后,脑袋也磕了一下,顿时间眼冒金星,疼得是直接蹲下来哀嚎。
“别跑!”
我就听到梁二大喊了一声,估计是徐海斌夺路而逃了。
随后耳旁就传来了“轰隆”的声响,我勉强睁开眼睛,看到进来的石门竟然缓缓关闭!
“不好,他想把咱们困死在这里!”梁二赶到门口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石门彻底的封闭,只留下了一道狭小的缝隙。
我赶紧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得亏撞得没那么厉害,要不然非得晕死过去不可。
梁二尝试着扒了两下石门,根本就纹丝不动。
地上的那些蚂蟥也都苏醒过来,可能是差距到了我们身体里的血腥味,纷纷直立起了身子,一蹦一跳的到了眼前。
因为香包的关系,到我面前的蚂蟥也都是少数。
就算爬在身上了,吸盘也不会吸的那么紧,似乎都丧失了吸血的能力,轻轻一拽就能给拿掉。
孙博和郑涛他们就没那么好运了,这俩人身上都有没能擦干净的血迹,自然成为了蚂蟥主要针对的目标。
还有躺在床榻上的朱漫漫,此刻还在昏迷,好几只蚂蟥都已经爬了上去。
我让上官红赶紧去帮帮朱漫漫,这些蚂蟥数量多个头大,要是被好几只同时吸上血,怕是就麻烦了。
梁二自己手里有长矛,就算手忙脚乱,也能应付得来。
我则是到孙博和郑涛的跟前,帮他们处理那些大蚂蟥。
好在数量也不算太多,再加上周围都能找到有用的东西,对付起来不是那么费力。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最后一只蚂蟥也被我们消灭。
此时朱漫漫也苏醒过来,看到我们之后,就开始不停的哭。
在上官红的安慰下,过了几分钟总算是停止了哭泣。
我看她情绪好了不少,就连忙问出了心中困惑。
“徐海斌把你抓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