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
元子忱之前说什么不在乎,结果折腾她的时候力气一点儿不比平常轻柔,反而力气更大,先写把她折腾死。
她装哭也没有用,非要让她真哭出来才罢休。
船舱窗子开着,她本来觉得有些冷,但后来都感觉不到了,只觉得身上一团火,要把她烤熟。
最后船什么时候出发的她都不记得。
一场荒唐结束,他又转身拿出许多绷带。
云若璃晕晕乎乎,本来以为终于得了解脱,看见那些东西险些跳起来。
她声音发颤,“喂,你不是吧,都这样了还不够,还要搞玩这么刺激的?”
没想到元坑坑居然是这样的坑坑。
绷带play什么的,太邪恶了。
“你在想什么,雁王妃因为大火被烧成重伤,这次出去虽然求得神医,伤势得到有效治疗,但恢复还需要时间,所以要继续用绷带绑着才行。”元子忱解释。
云若璃这才知道自己误会,脸色尴尬,“哦,这样。”
“你看起来很失望?”元子忱皱眉看她几眼,道,“如果你有这样的需求,我也可以……”
云若璃:???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乱说。”
开什么玩笑。
她明明一点都不想的好吗。
这么可耻的事情谁会想啊混蛋!
元子忱看她急的想跳脚又实在没力气的模样,忍不住笑。
“好了,我帮你包上。”他声音低沉又略带几分沙哑,有着别样的魅力,听起来格外性感。
云若璃红了耳根。
用来包扎的绷带本就薄薄的一层,根本挡不住什么,她能清楚的感觉道对方略带薄茧的手指隔着细纱轻触到肌肤,带起暧昧和迷离。
云若璃整个人止不住颤。
心也跟着一起颤。
但好在他这次还算冷静,没有再做出什么过度的举动。
云若璃总算松一口气。
晚上,他们回到镇南王府。
船上的时候她问元子忱,都已经这样,镇南王府也早知道他们的打算,他们之间就只剩一张窗户纸没有戳破,为什么还要回去。
元子忱却说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
正因为只剩下层窗户纸,就要看谁先稳不住出手。
那时候,才是真正的对决。
“可我还是觉得端木若寒这人不简单,他这次没有成功,可能还会有其他的打算,防不胜防。”云若璃心有余悸。
“他本就是个疯子,你不用在意,万事有我。”元子忱安抚她。
回到镇南王府之后,他们并未看到端木若寒的踪迹,端木长泽也没有亲自出面,只是让管家将他们送回院落。
元子忱还有其他事需要处理,让云若璃先休息,其他不用管。
云若璃应了。
剩下的事也不是她有能力管得了的。
残雪在她房间里生起炭火,她又问过关于云池的情况,确定没有大碍之后才放心睡去。
接下来是短暂的悠闲日子。
老道在他们船抵达岸边的时候就没了人影,只留下张纸条,说有缘再见,并嘱咐云若璃准备好最后一个问题。
云若璃看完就把纸条丢了,并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至于元子忱。
忙得不见人影。
云若璃并不懂朝堂之上错综复杂的手段和掣肘,更懒得去掺合,后面的事就全权交给他处理。
她利用空闲的时间去照顾云池,顺便派人慰问一下伤得并不太严重的睿王,再或者吃饱了在院子里晒晒太阳,都是极好的。
这是这几个月来她过的最舒服的几天,没有之一。
另外,阿七还从那个岛上带回来只巴掌大的小奶豹,真就只有巴掌大小,叫起来奶声奶气,跟小猫没什么区别。
但云若璃不太理解。
按理说小岛上那只豹子应该是只可怜的单身狗,毕竟用笼子关着,也不可能跟外面的野豹子产生什么后代。
但据阿七说,小奶豹就是在距离花豹不远的草丛里发现的,那时它周围什么都没有。
小奶豹被抱回来的时候还在睡觉,整只豹表现得异常淡定,似乎根本感受不到有一群人类正在对它虎视眈眈。
云若璃自己其实对养宠物没什么兴趣,毕竟之前那条巨蛇她都还没弄明白,要是再带这小奶豹回去,不知会不会被当成食物吃掉。
但云池喜欢得紧。
不知道是不是年轻的小姑娘对带毛的动物天生有一种怜爱之心,她毛遂自荐的当起了铲屎官。
自己伤都没好就开始奶豹子,还兴致勃勃的为它做了好几件小衣裳。
“我现在相信老神棍带来的是灵丹妙药了,你这精神恢复得倒是好,这才几天,就能活蹦乱跳,还能做女红。”云若璃撑着头,看着桌子对面的云池。
“小姐就知道取笑奴婢。”云池不好意思,“这冬天寒冷,苦什么不能苦了孩子。”
她也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太好,毕竟她都没有单独给小姐做过衣裳。
但小豹子实在太可爱,也特别会撒娇,每次它用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她看的时候,她就觉得心都要化了,恨不得把什么都给它。
“你这是溺爱,会教坏孩子的。”
“就是,这可是豹子,长大了是会吃人的,这么危险的东西不宜留在身边。”
两人正说话的时候,忽然听到个吊儿郎当的声音。
转头只见雁王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绯红赤花团的锦绣长袍,金丝面具在阳光下金光闪闪,配合着那身痞里痞气的气质,让人,不太想理会。
云若璃的确没理他。
她翻个白眼,转过身背对他坐着。
云池也拿着针线,看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雁王自以为牛逼哄哄的开场,没有激起任何水花,甚至连一向乖巧的云池都不跟他说话,他就知道自己完球了。
“哎,你们别不理我啊,阿七他们都忙,阿剑这几天又看不到人,你的暗影卫更是不爱搭理我,我都要闷死了,你们陪我聊聊天好不好?”雁王央求。
他快无聊疯了。
云若璃沉默片刻,似想到什么,忽然道:“好啊,那就聊一聊殿下与这只豹子谁的危险性更大吧,看是你先把我们都弄死,还是豹子某天兽性大发忽然吃了我们,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