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关索在房间中怒吼一声,提着长刀便冲了出来。而此时三人自然已经离开了墙根角,站在庭院当中。
怒视着三人,关索又疑又怒,“你们是什么人?”
关索能够感觉得到,那两个略微落后一步的少年和猥琐男子,气息还比自己弱上一线,但是那为首之人,便是自己也无法勘破。
“关索,你们已经暴露了!”傅士仁笑着吼道:“怎么,还不快快束手就缚?”
关索一听,又气又急,没想到自己的身份居然会暴露,不过还是带着一些侥幸心理地装出一副疑惑的模样,回道:“什么关索?你们在说什么?”
“哼!不用再伪装了!”傅士仁奸笑道:“某不认得你,还不认得里面的那个女人吗?那难道不是关羽曾经的妇人胡氏?”
“你是什么人?”关索一听,顿时便知道这一回是不可能含糊过去了,但是却没有想明白自己母子二人在这荆州人生地不熟怎么可能会被认出来!
“某是什么人?”傅士仁呵呵一笑,“某便是傅士仁!”
“是你?!”关索又惊又怒!惊的是,没有想到会真的这么巧碰到此人。而怒的则是傅士仁的所作所为了,先是背叛关羽,导致荆州易主,自己奔走千万里落得个无果的结局。而现在,居然又带着人来捉拿自己!
“嘿嘿,不错,就是某!”傅士仁显得很是得意,看来自己的也能够算是小有名声了啊。
“哼,受死吧!”关索听到傅士仁可憎的面容,心中震怒,大吼一声,提刀便扑上前来。
而傅士仁也是并无畏惧,从辈分和年龄上来讲,傅士仁也算是关索叔叔辈的,即便天赋上差一些,但是多年积累,在这灵气复苏的前期,进境还是很可观的,不在关索之下,自是无所畏惧。
“够了,都给某住手!”朱然皱着眉头,虽然知道此行很大概率是少不了冲突,但是没有想到仅仅是刚过来,自己还没有说一句话便要大打出手。一边怒喝,一边迸发出全身的气势。
关索虽然看上去是要莽撞地和傅士仁交手,但是因为内心也一直挂念这母亲,自然分出了一分心神留意程凯和朱然的举动,所以一见朱然发话,立马便停了手。
但是,没想到傅士仁却是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恍若未闻地仍然拔出腰间长剑便冲到了关索身前,并且丝毫没有收手的打算。
关索顿时一惊,本以为那为首之人一惊发了话,傅士仁再怎么样也得停手,但是没想到居然来意如此坚决,连忙低头侧身躲避。
但是,关索心知,即便是没有性命危险,这一剑也能够给自己留下一道不小的伤痕。傅士仁,当真不为人子!
但是,没想到的是,就在那长剑将要临到关索身上的前一瞬,一道身影忽然浮现在关索的左侧,猿臂轻舒便拉着关索彻底避开了那一剑。
傅士仁则因为全力扑出的剑招打了个空,全身气力没有落处,狼狈地踉跄着向前跌了两步。
但是,朱然却并没有因此就产生丝毫的歉意,反而满是怒意地冷声斥道:“没听到某说住手吗?你敢不听号令?”
傅士仁眼中的怨毒之色一闪即过,也顾不得狼狈的模样,拱手向着朱然欠身,“将军息怒,某全心都在对敌之上,难以分心,没有听到将军的命令。”
至于其中是真是假,那就不得而知了。
朱然也没有深究,重重地哼了一声,“若有下次,定斩不饶!”
傅士仁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低下头,诚惶诚恐、谦卑至极地应道:“诺!”
“嗯,”朱然点点头,不再搭理傅士仁,转过身看向自己身旁的关索,问道:“你,的确是关云长的儿子吗?”
关索看了看傅士仁,又回头望向屋门,再转过头看着朱然那看不出其中深意,仅仅只是淡淡微笑着的方脸,缓缓地点了点头,“回将军,某的确便是关羽的儿子,某乃关索。”
“你……听说,你与关云长失散多年?怎么会这样的?”朱然疑惑地问道。
“这……”关索有些犹豫,似乎不是很想说。
“将军,我来说吧,其实是这么回事,当年啊……”傅士仁似乎已经是完全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一切不如意的事情,继续讨好地向着朱然解释。
程凯看到朱然略微皱起的眉头,又注意到关索那满脸不愿却又无奈的神情,连忙出声打断道:“将军,人都有难言之隐。关索壮士既然不愿说,那也就不必细究了吧?”
朱然闻言,顺坡说道:“的确是这么个道理,那就听世民的吧。”
关索一听,立刻向程凯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然而,傅士仁低着头,双眼中的怨毒之色,却是越发浓郁。
“关壮士,虽然你是关云长的儿子,但是此去益州何止千里?一路艰辛,即便你能忍受,令慈又很能承受?”朱然满脸地认真,“不妨就留在这江陵城,投入我军麾下,如何?”
“这……”关索有些震惊,瞪大了眼睛,看向朱然,满脸地不敢相信,“将军莫不是在开玩笑?某可是……”
“哎~壮士便是关云长的儿子,那又如何?难道投入我主麾下,便不是为汉室尽忠了吗?刘皇叔和我家吴侯,那都是汉庭的忠臣啊!”朱然严肃着脸,劝道。
关索低头不语,心中却是腹诽,这话也太假了吧?
程凯更是愕然。没想到之前还跟自己在厅堂之上耍赖的老粗,刚刚居然能够满脸严肃,这表演实力绝对是老戏骨级别的啊!
何况现在说起话呀,也是一串一串的,配合上那肃穆的语气,啧啧,如果不是现在诸侯争霸的局势已然明了,恐怕还真有人会相信吧?
这朱然,简直是天生的演员啊!不生在后世,那真的是可惜了。
“将军,不是某不想留下。只是,母亲之命,索不敢有违啊!”沉默良久,关索再次张口,终于拒绝道。
朱然、程凯当然清楚,毕竟刚刚的墙角不是白听的。关索现在面临的一个最为重要的问题就是没有合适的功法。
虽然在场的众人,都有自己的功法,可是,如果要用自己的功法为代价换取关索投军的可能,朱然是不可能答应的。
程凯颔首沉思,不由劝说道:“关兄,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