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凤舞吓了一跳,害怕叫出声引得那边的人发现,捂住嘴回过头,见是刚才将白羽衡带走的黑衣老者,才稍微放下心来。呼了口气,道:“原来是老先生,吓死我了。”拍拍胸脯,忽然想到受伤很重的白羽衡,一把揪住老者袖子问道:“白大哥呢?”
黑衣老者呵呵一笑,道:“他没事,现在很安全。”
陈凤舞这才彻底放心,看了看那边正在打斗的四人,问道:“老先生说的西域三鬼可是那三个长得如鬼怪一般的人?”
黑衣老者点点头,道:“是的,传说这西域三鬼阴险毒辣,所练武功也非人道。”
黑衣老者指着手拿长杖的枯瘦老头道:“老大叫钟离,因为最喜钻研蛇虫毒草,被称为毒鬼,练的武功也是靠这些毒物提升功力,因为长期与这毒物接触,身体早早便衰老,像个老头一般,而且他混上下都是毒,碰一下就会中毒而死。”
黑衣老者又指了指披着黑衣的黑老二道:“这是老二冯汉林,轻功最好。据说以前是个长相不错的书生,但因为实在没有读书的天赋,自己将自己气疯了之后,悟出了一套阴邪的武功,将自己一身精血化掉后,便有了鬼魅一般的速度和承受力,就像刚才胳膊被打脱臼,一般习武之人还得恢复几天,他却接骨便好,但样貌却如同骷髅一般,只能永远披着那黑披风。样貌已经如此恐怖,平时却总爱说些文雅诗词,所以人们都叫他诗鬼。”
黑衣老者接着指向吊着一只手的矮瓜三,道:“这老三朱栝武功最弱,所学武功需要借助童女炼化,但因为长相奇丑,被人厌恶,只能抓些年轻姑娘回去练功,所以被叫做色鬼。也不知道这三人就都去了西域,还走到一起,变成了西域三鬼。”
陈凤舞听完紧了紧衣襟,不由打了个寒颤,想当初他就是被那色鬼抓去,幸亏被白羽衡救了回来。不然后果真是不开设想。回过神来,见上面四人打的依然不可开交,便又问道:“老先生可知那叫邢文宇得人是什么人?”
黑衣老者却摇了摇头,道:“老夫行走江湖这些年,却是没听说过这个人。”说完便拉着陈凤舞的胳膊,继续道:“不管那人是好是坏,但这西域三鬼属实不是善类,此地不宜久留,小丫头,我带你离开,去见你白大哥。”说完也不等陈凤舞反应,就带着她施展轻功离开了此地。
陈凤舞也不知道自己被黑衣老者带到了哪里,却见面前一座木屋,这屋子建在半山腰,门口的架子上摆满了笸箩,笸箩里都是些草药,一边的架子上还挂着几张兽皮,显然是有人长期住在这山林之中,老者带着她走进右边的房间,只见白羽衡这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陈凤舞焦急的跑了过去,趴在床边喊道:“白大哥!”眼泪却又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这时门帘被撩了起来,里面走进一个老妇人,大概五十多岁,端着一碗药,看到陈凤舞时一呆,随即脸上浮现出慈祥的微笑,道:“这就是你刚救出来的小姑娘?长得倒是很漂亮嘛,有没有受伤啊?”
陈凤舞毕竟是大家闺秀,赶忙站起,向老妇人行了个礼,道:“回夫人,我没事,我没受伤,倒是白大哥受伤很重,你可能医好他?”
老妇人笑道:“什么夫人不夫人的,你叫我崔婆婆就好,至于这小子的伤,无妨无妨,老婆子没什么别的本事,就有这一手医术,他受的都是内伤,身体又壮如牛,喝了药养几天就好了。就是他身中剧毒,有些麻烦。”
陈凤舞依旧一脸忧色,道:“崔婆婆,白大哥在山匪那里,曾被带去试过毒药,你能为他解毒吗?”
崔婆婆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姑娘无须担心,虽然我解不了毒,但是我师父熟知各种草药,它曾传给我三粒百草丸,此药是他用上百种草药,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炼制而成的。只要服用此药,可解身上所中的所有毒。”
陈凤舞一把抓住崔婆婆的手道:“那婆婆快救救白大哥,您要什么,我都能给您!”
崔婆婆一怔,依旧笑的慈祥,接过陈凤舞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丫头,这小伙子一定是你所爱之人吧。”说完见陈凤舞双颊绯红,笑了笑接着道:“我老婆子什么都不要,只是这药丸用法独特,不能一次性吃完,需要分成三份,每隔一天服用一次,切不可中途中断,否则前功尽弃。服用时用水化开,化开时会有一股奇香散出,将碗至于他的鼻下,必须要让他先闻这香,等香味散尽,在让他喝下化开的药水。今日的药,我已给他服下,只需明后两日继续按我说的方法给他服下另外两半药。他的毒就可解了。”
陈凤舞听完,心中已抑制不住的激动,扑通一声跪在了崔婆婆面前,声音哽咽得道:“多谢崔婆婆施药,多谢崔婆婆救了白大哥。”
崔婆婆笑着将她扶起来,道:“姑娘别这样,希望你这份情分,能被他永记在心。”
陈凤舞握着她的手语气诚恳的道:“崔婆婆,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你放心我的父亲是国相,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陈凤舞定当竭尽全力报答你。”
崔婆婆身子一僵,面色忽然变得苍白,双手颤抖地问:“你是国相之女?陈志远之女?”
陈凤舞见她表情,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那崔婆婆的脸瞬间失去血色,将她一把推开,转身走了出去。不久后传来崔婆婆幽幽的声音,道:“过了今夜,明日一早,你们便离开吧,我这里不欢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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