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凤舞心中忽然泛起一阵不甘,怎能就这样放弃呢?从小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凡事都有人为她安排好了,虽然父亲严厉,经常教训她。但自己的母亲对自己却是百般呵护。尤其是哥哥,不管她遇到任何困难,总是第一时间冲到她面前,为她遮风挡雨,甚至愿意为她背黑锅。小时候她不小心打碎父亲的砚台,便是哥哥替她顶罪,被父亲罚跪祠堂整整三天三夜。她可以说是从未为自己去努力争取过什么。现在那黑衣老者给了自己生的希望,自己怎能懦弱的放弃?
想到这里,她擦干脸上的眼泪,咬着牙忍着痛,扶着墙站了起来。她一点一点向着地牢出口方向挪动,每一步都想踩在刀刃上一样刺痛,但是他不愿意放弃,就差一点点了,就一点点了,就可以逃出去了!
终于走出了地牢,外面依旧是一片漆黑,四周全是大树,天上的月亮也几乎被树挡的看不见,原来真的是夜晚了。环顾四周,发现这地牢应该是在山后的树林里。地上躺着几个山匪都是浑身鲜血,看来都是被黑衣老者杀死的。现在也不知道他把白大哥带到哪里去了。
忽然吹来一阵风,陈凤舞感觉阴冷无比打了个哆嗦,一瘸一拐的向着山下走去,忽听背后又吵杂的喊叫声,仔细一听,是有山匪发现出事了,喊叫了起来,陈凤舞急得满头是汗,也顾不得脚疼,急急向山下奔去,却忽然脚一软,整个人向山下滚去。跌跌撞撞的衣服也撕破了,身上也挂破了,才停下来。她捂着疼痛的伤口,发现自己竟置身在一速灌木丛中,很隐蔽,便看向地牢门口。
枯瘦老头和黑老二、矮瓜三已经接到消息,飞奔过来。见地上躺着四具死尸和空空如也的地牢。气的长杖一挥,将在一旁的山匪打的倒飞出去,撞在树上“噗”的吐出口鲜血,接着脖子一歪死了。之后咬牙切齿得道:“给我搜!把那女娃活抓回来!那臭小子给我扔到我的蛇洞里!”
边上的山匪也不敢多说,赶紧点着火把,四散搜寻。
等人都走光后,黑老二却怪笑了起来,说道:“嘎嘎嘎,没想到我们躲到这里,你还能找到我们?”说完就伸着枯槁的手向着一棵树上抓去。随着他所抓的方向,树上跳下来一个身着青衣,一脸正气的大汉。
只见那人哈哈笑道:“我找了你们一年了,没想到你们躲到这荒郊野岭当了山匪!”
矮瓜三一脸怒气,用没有受伤的手指着他,道:“邢文宇!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此人正是在梧桐县内与白羽衡兄妹二人讲过一面的邢文宇。他见这矮瓜三吊着一只手,还张牙舞爪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道:“呦,这不是老色鬼么?怎么成这幅德行了?你这手是不是让哪家姑娘给你掰折了?”
矮瓜三气的牙咬得咯咯之响,却听边上黑老二开口道:“嘎嘎嘎,邢老贼,你从西夏追我们只此地,还真是不离不弃啊。”
邢文宇道:“诗鬼,你就别臭词滥用了,以为自己肚子里有几两墨汁,就当自己是个诗人了?也不看看自己的鬼样子!”
枯瘦老头长杖在地上一顿,道:“邢文宇,你这老贼,跟我们纠缠了二十年了。快将那人下落说出来,不然我要你好看!”
邢文宇双目忽然变得冷冽,冷哼一声,道:“哼!老毒鬼,你们西域三鬼这邪魔歪道,心狠手辣,若不是当年我出手,那孩子的性命岂不是要断送在你们手中了!我怎能告诉你们?”
说完,抽出腰间长剑,便于这三人打了起来,陈凤舞看的胆战心惊,一打三怎能打得过?却不想这邢文宇武功造诣倒是颇高,面对这三个人也不在下风,只见矮瓜三单手抽刀从他左侧劈了过来,他身体向后一倾,剑护在胸前,挡住了刀刃。黑老三的鬼爪却从身后扣向他的脖子,他一个翻身腿开刀,一脚踹在那枯槁的手上,竟将黑老二的手臂提的脱臼。这时,枯瘦老头的长杖冒着黑烟向他门面砸了过来,他抽袖掩鼻,用剑挡住长杖。单腿后踢将身后冲来的矮瓜踹得到飞出去。双臂用力,将枯瘦老头顶开,飞身落到一边,道:“没想到老毒鬼你的百毒烟已经练成了?”
苦手老头哈哈大笑道:“这多亏了你,一年前将我打伤跌入谷底,没想到被我找到一条金丝蟒,取其毒液才将这烟制成,哈哈哈。”
邢文宇眉宇间露出一丝怒气,道:“哼,那就更不能留你们了,省的祸害我们中原百姓!”说完抬剑向枯瘦老头刺了过去,边上的黑老二已经将脱臼的手臂从新接好,也长着利爪抓了过去。
陈凤舞躲在一旁看的后背直冒冷汗,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道:“没想到这西域三鬼竟然跑到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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