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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的房彦谦和任锦扮做探亲的祖孙俩往富世县赶来,那头“赵王”一行人也辞行预备回京。

韩文律想到接下来的事,也不好留人,客气地挽留一番,见执意要走,就让韩薇亲自把人送出城。

马车出城后,拐了个弯重新入城,直奔香满楼与张煦等人汇合。

众人将之后的计划重新商量,于是分头行动。

乔凌等了几日,仍旧没有监察御史的消息,而朝廷的人马已经入了蜀地,她不愿再等,就想逼姚刺史出面。

一大早,刺史府外就吵嚷起来,叶羽把从县衙大牢救出来的村民都带出来。

这些人的伤势已好的七七八八,只是担心家人,听说恩人要把刺史逼出来主事,一个个都卯足劲儿。

庄稼人本就是大嗓门,又憋了一肚子气,喊起来震的人耳朵嗡嗡响。一群人喊冤,整条街上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门口的护卫见势不对就要来赶人,乔凌从人群中走出来,先作了个揖,温和道:“这位小哥,在下乃是京城游学到此的学子,途中偶遇这些百姓,听说他们被强掳去亭场做工,拼死了才逃出来,学生便带了他们求姚刺史为民做主。”

护卫一听就不乐意了,没好气道:“你们寻错地方了,有冤案该去找县令申冤。”

“你以为我们没去?”叶羽在人群中喊道:“我们严家村的人被抓去采盐,里正告官一去不回,肯定被狗官害了。他勾结亭场的盐官私鬻贩盐,其中说不得还有乌县令的份,刺史不管,谁管?”

“老天开开眼啊,我家三代单传,好不容易等到家里的小子能娶亲,能给家里开枝散叶,眼下也不知在哪里?是死还是活?”

“还有我家的大牛二牛三牛,三个儿子都被抓去了,只留老朽一个,将来日子可怎么活,干脆死了算了!”

说罢就要撞墙,被几个看热闹的百姓眼疾手快拉住。

“老天爷,你开开眼吧!”他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哭的人声泪俱下,不自觉也红了眼眶。

叶羽似乎嫌不够乱,向投来好奇目光的百姓嚷嚷道:“乡亲父老们,你们家可有家眷亲人外出做活几年都不曾回的?我大兄二兄,当初说了去城里做活,一去多年,音讯全无。阿父阿娘在家苦苦期盼,每日以泪洗面,我只好出来找他们。

谁知兄弟没找着,遇到不少跟我一样遭遇的老乡……。”

叶羽的剑快,嘴皮子也不遑多让,比起那说书先生讲的还要曲折离奇,勾的百姓纷纷围上来,没一会儿就把盐场遭遇听了大概。

见时机成熟,他清清嗓子,道:“你们猜我那两个兄弟后来怎么着了?”

“不会死了吧?”

叶羽的眼眶立刻红了,抹着泪说:“是死了,死的太惨,不知是哪个缺德鬼私开盐场。一日要干十二个时辰的活,吃的还是馊食。我兄弟想逃被活活打死,找到他时,尸首的半边脸都被野狗啃了。”

他这些日子送药,早已把亭场里的人打探的七七八八。这会儿说出来都是言之有物,身份姓名也都对的上。

当即就有个年轻的小哥,拨开人群,焦急上前问道:“我有一老舅,三十来岁,生的五短身材,脸上有颗黑痣,爱吹牛,说是去临县做活,一去两年未归,不会也被抓去了吧?”

叶羽还真知道这人,是个倒霉说错话的,上工第一日就掉进盐井里没了。

小哥听后愣怔半晌,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老舅阿,你怎么就没了呢!婶子还等你回家呢!表妹给你做了新衣,你都没来得及穿。表弟每天念书到三更,说将来出息了你就不用那么辛苦。

好日子在后头,你都没享受过一日,怎么就没了呢!”

他哭的声嘶力竭,把那些家里也有外出做活的人家哭得心慌意乱。

叶羽抹了把眼泪,咳咳,袖上抹姜太多,眼泪止都止不住。

这时就见一名少年游鱼似的流窜过来,往他身上轻轻一嗅,很快又窜出,跑到一位老翁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叶羽心中升起警惕,借着抹眼泪的功夫看去,看清那看翁的容貌,微微一愣。

他因着跟房二郎的关系,所以曾见过房御史,没想到他们久寻未果的监察御史也玩起白龙鱼服。

赶忙向乔凌努嘴,乔凌顺着视线看去,就见一对祖孙现在街角,老翁紧蹙眉头,看气度就不似寻常百姓。

不着痕迹的点点头,随后整了整衣裳,大声道:“我大齐律法,除去‘亭户’,不许私采盐矿。可如今有人串联县令,掳掠百姓采盐,如此草菅人命,将朝廷的律法视为空谈。”

她掀起衣摆,跪在雪地中,叩首道:“求姚刺史给百姓一个公道。”

“求姚刺史给百姓一个公道!”

姚琛在府内听了面色大变,一骨碌爬起来,道:“去把那书生请进来好生安置,再把聚众闹事的通通抓起来。”

进来禀报的护卫心里叫苦,他算是看出来,那书生显然有备而来,挑动百姓群情激奋,这种情况刺史不出面,他如何对付的来?

姚刺史就踢了他一脚,恶狠狠道:“你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好,就给本官滚回去。”说罢去书房找幕僚商议。

几个幕僚已经听说了事情, 一名幕僚就道:“主家莫要心慌,这件事本就与您无关,有的是人比您更急。

那书生既然没说出私鬻的是谁,就代表他并不知道内情,许是少年意气。如今最好请韩将军出面,让乌县令把事情背下……。

再妥善安顿好外头的人,多给些好处,此事不宜拖延,越快解决越好,万不可传入监察御史的耳中。”

另一名幕僚道:“另就是,主家最好尽早派人查明那书生的底细。若是出身世家,就只能请韩尚书出面斡旋。

这终究是韩家的家事,尚书不会袖手旁观。若他只是个普通学子事就好办了,名利钱财,总有一样是他想要的,满足他便是。”

姚琛沉吟片刻,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先生说的有理,本官这就去找韩将军商量。”

悄悄地从后门出去,却在韩府吃了个闭门羹,他并未透露身份,是以门房只放他是来寻路子的“名士”,只道主家不在,让他改日再来,或者留下名帖,等主家有空,自有人来通知。

姚琛气了个倒仰,他何时受过这等屈辱?然而事不等人,见不到韩文律,只能退而求其次见韩大郎。

韩业倒是很快就出来了,只是人似失了魂儿,心不在焉。姚琛也没法与他明说内情,只说有十万火急的要事与韩将军商议。

韩大郎敷衍说,待父亲回来定会让人来通传,请刺史自便。姚琛恨恨地锤了拳桌,怏怏离开。回到府上,让人守在韩府附近,等韩文律回来马上通报。

韩府究竟发生了何事?还得从韩文律去益州后说起。

接到长孙靖入蜀地的消息,为表慎重,韩文律亲自去迎,顺便商议如何抓捕的事宜。出门前将家中事宜交给两个儿子打理。

开始几日一切安好,兄弟俩凡事有商有量,并未出岔子,谢氏回来见到家中井井有条,很是欣慰。

然而不出事则已,一出就是大事。

亭场有一批货在装车时少了三袋,大概两斛左右,管事就把事报给韩二郎。

随后就是封锁亭场,内查,查来查去最后在两个管事屋里找到小半袋盐。

管事被打的偏体鳞伤,只肯承认捡了些自个儿吃,没有盗粜。

韩二郎一时无奈,也确实搜不到其它证据,管事抵死喊冤,可那么多盐不会无故丢失,韩立又把整个亭场的人叫来搜查,没找到盐不说,反而弄的下人怨声载道。

最后韩大郎拍板,先从仓库调出补上,赶在年前给人送去。

因为这件事,整个府邸战战兢兢。韩文律不在,谢氏对前院的事插不上手。韩业和韩立两兄弟本就算不得亲近,因为这桩事,心里有了嫌隙。

韩立一气之下就住在亭场,他却不知,前脚刚府,盗盐的罪魁祸首便在刺史府外闹得人仰马翻。

“求姚刺史做主!”

“求姚刺史做主!”

百姓的喊声犹如海浪一浪高过一浪,然而刺史府大门紧闭,开始还有护卫驱赶,后来见人太多,干脆大门紧闭,任你如何叫喊就是不出。

房彦谦刚进城不久,本想直接区朝堂设立的亭场看看,奈何任锦吃了一路干粮,怎么都不愿再将就,只能停下用些饭食再走,恰巧就见到这一幕。

吵了一上午也没见刺史出来,大家便坐着躺着,在府邸门前绕了一圈,等养精蓄锐了再战。

房彦谦上来行礼,乔凌往边上一退,没受他的礼,拱手作揖,笑问道:“老翁有何事?”

房彦谦拍拍任锦的头:“老夫祖孙来荣州探亲,奈何寻不到亲人,原本的住处许久没人居住,正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方听说县衙抓良户采盐,郎君说的可是真的?可否与老夫细说?”

乔凌指着不远处的摊铺,道:“此事说来话长,老翁不如与我去那儿说。”

房彦谦欣然同往。

来到摊铺前,叫了三碗曲曲儿,任锦吃的香,房御史缺没有胃口,听乔凌把事娓娓道来。

“两个村庄的人连续失踪,县令看着不管?”

乔凌招手叫来严春晓,揉了揉他的头,把曲曲儿推到他面前叫他吃。

“春晓是严家村的幸存者,那些人都是,如果县令作为,他们就不会堵在这儿了。”

房彦谦心情很是沉重,终于知道好友当年为何会被追杀,又为何要他带上任锦。

乔凌又说起受了无妄之灾的景苑:“景娘子如今还是一头雾水,以为犯小人,躲着不敢出来。老翁经多见广,想来已经猜到前因后果。”

房彦谦神色凝重,心里又起了其他疑惑,这少年莫非已经猜到我的身份,所以才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任锦吃完曲曲儿,正托着下巴听二人说话,听到衙役追杀景苑,嘻嘻笑道:“那蠢才果真连男女都分不清?”

乔凌笑眯眯的看他,点头道:“是啊,景娘子那会儿虽是女扮男装,但她并未刻意掩饰身份。”

任锦嘿嘿笑道:“韩家啊,那不是土皇帝么,我在书院就听过不少韩氏子弟飞扬跋扈的事……啧啧。”

他被房彦谦狠瞪了一眼,缩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多谢小郎君告知。”房彦谦拱了拱手,起身要走。任锦摸摸肚子:“还有一碗曲曲儿,祖父你不吃我替你吃。”房御史眼皮子一跳,只能重新坐下等他。

与此同时,韩文律在折冲府见到了长孙靖,两人见过礼,长孙靖拉着他的手笑道:“哎呀呀,韩将军这次立下大功,是我沾你的光了。”

韩文律谦逊地摆摆手:“份内之事,说起来也是偶然。”

“韩将军可否说说是怎么发现余孽的?”

韩文律略一沉吟,方才开口道:“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年放了些人出去,年底要用人,才发现人手不够,便想招募些。

说来惭愧,老夫在前朝时曾远远见过郑家那位大娘子,所以见到林侠士便觉得有些面熟,一开始并未想到他会是……。

后来见郑别驾对他格外在意,老夫才回过味儿来。就派人暗中调查得知林侠士是孤儿,被个老道士收养到十二岁,老道士去世后就流落江湖。

哎,也是个可怜的,我看他大抵是不晓得自个儿的身份。

别驾估摸着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倒是叫我做了回恶人。”

“韩将军这是哪儿的话?”长孙靖正色道:“若证实他那身份为真,将来被人利用铸成大错谁都救不了,还不如上京,在陛下跟前过了明路。只要他没做过欺君枉法的事,以陛下的仁慈,虽然生活会受些掣肘,却也能与亲人团圆。”

韩文律惭愧道:“还是长孙将军考虑的周全。将军准备怎么办?他先前与别驾闹的不甚愉快,怕是不会听你的。”

长孙靖想了想道:“先拿下人,能说理最好,若不能,本将军手下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韩文律拱了拱手: “一切都听从长孙将军的指挥。”

长孙靖从京城只带了亲兵二十人,遂调成都府和双流府府兵共计两千人,悄做休整,在两日后到启程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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