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好夫君…成全我这一遭可好…”
“闭嘴。”
咬牙,透着蛮横:“给我握紧马鞍,真摔下去了,你便这辈子都在窝在马背上。”
“夫君…莫要这般凶…”
撒娇的言语说得倒是委屈,可那不住往身后凑的动作,彰显着谢南星的沉沦与迫切。
又是一道红痕落下,沈烬墨训斥道:“不准动。”
“啊…狗东西…里头还有…”
将意图挣扎的人压下,沈烬墨重新驱使马朝前。
那珍珠链子都在眼前摇曳了,他能不知道有东西?
他什么都知道。
他就是非要这般,
“家主可得给我好生受着,今日要好好让家主知晓,沈某到底顶不顶用。”
皎月清辉落了满地,被压在马背之上人,刚因着得到心爱之物而舒缓的眉眼、平息的哭声,不过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便卷土重来。
将他肆意欺凌到哭红了眼眸和鼻头,却又在瞧着他将因受不住欢愉而晕倒过去,骤然变得和煦。
抽回鞭子将抽泣颤抖的人搂在怀里,一下一下轻哄着。
自以为逃过一劫的谢南星缓过这阵气后,哭得更加委屈了。
“沈烬墨,你当真好过分,好凶。”
“像是我从来没把你喂饱过一般。”
见谢南星已经能说出全乎话了,沈烬墨一手压在谢南星腰背,猛然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
方才那般温柔哄人的沈烬墨,这下彻底疯了。
直接一手将谢南星从马背上搂起,驱使着马匹在那田间小路飞驰摇晃,让那失去所有倚靠的人儿,明明早就难以承受,却不得不紧紧往沈烬墨怀里凑。
沈烬墨太变态了,这体力这修为这牛劲儿,一日比一日变态。
“是沈某没让家主吃饱,人都在我怀里了,还非要用这些物什。”
有些玩意自然当用,可背着沈烬墨用,那便是绝不允许。
更何况沈烬墨自个儿常年都只能吃个五分饱,他的口粮,哪里能让那些死物夺了去?
两手死死锁住沈烬墨的脖颈,谢南星在沈烬墨怀里抖如筛糠,却也不敢松开沈烬墨分毫。
“饱了饱了,真的饱了。”
“不信你摸摸,真的饱了。”
“不摸。”
稳稳落在马背之上,掌控谢南星的神又赏给了谢南星片刻喘息的契机。
将逃离了几分的人重新压回怀里:“没饱,要一直喂。”
“你吃饭不乖,那便要多喂一些。”
“日后你不好好吃饭,我便这般喂。”
“呜…呜…”
眼见讨好也无用,谢南星无助抽泣:“我吃饭乖,我乖乖吃饭,夫君,夫君,你慢一些好不好…”
“夫君,乖乖的好夫君,你最疼我了是不是?”
“我真的太撑了,吃不下了…”
“不好,你每次都骗我,吃饭从来都不乖。”
哭泣,谢南星开始用哭腔骄蛮威胁:
“沈烬墨,你好好想清楚,到底是只想吃一顿饱饭,还是以后日日都能吃上?”
“不想。”
沈烬墨今日主打一个油盐不进。
偶尔发疯时的极限在何处,沈烬墨一清二楚。
可他不准循着往日的极限走,他今日非要开拓更极致的巅峰。
“夫君,你听我解释,成不成?”
为帮谢南星转移注意力,沈烬墨“嗯”了一声。
“我的确是想着在马上闹腾的,所以这马我亲手洗了好多次。”
沈烬墨拧眉;“天寒地冻还亲手洗马,你不乖,要重罚。”
“夫君…夫君…”
连哭带求:“我用那玩意儿是马背上不好用药膏,我怕…我怕嘛…”
“又还担心夫君玩得不畅快,稍微下了点药,我都是为了夫君,你可千万莫要多想…”
“我怜夫君,夫君也怜惜怜惜我可好?”
还下药?
就是欠收拾!
“莫说这些没用了。说到底就是沈某没让家主吃饱,沈某会努力改,必然让家主满意。”
谢南星又一次失去了说话的自由,只留得下令人心猿意马的嘤咛在山头回荡。
暖春葱郁,等到这田间地头的瓜果粮食都已种下,负责休憩谢府的墨平等人一道来了庄园。
连带着一道过来的,还有小白和老黑。
在庄园院子里等了好一阵,众人才等到从外头归来的沈烬墨和谢南星。
目光先落在那被披风包裹得严严实实已然昏迷的谢南星,又落在惯来一丝不苟的沈烬墨头上多了绿草,他们便知这青天白日的,两位主子去做了什么。
众人一道朝着沈烬墨拱手行礼,沈烬墨的目光从这些人身上掠过,沉冷着什么话都没说。
替谢南星细细洗漱了一番,又陪着谢南星睡到了黄昏,再醒来便到了晚膳的时辰。
想来是这段日子属实疲惫,谢南星用膳极乖,今夜更是在吃完晚饭又喝下一碗汤。
沈烬墨便牵着谢南星回了屋子,狂风骤雨的又将人折腾到睡着。
沈烬墨穿上衣裳走出屋子,悄无声息的从那五个正谈天说地的人身后走过。
灶膛内生起明火,再度走出,厨房内已经生出了滚滚浓烟。
要让这厨房名正言顺的生火,对沈烬墨而言,就同呼吸一般简单。
同这些个提着水桶救火的人错身而过,沈烬墨用棉被包着熟睡的谢南星一道走出屋子。
路过陆黑身侧,沈烬墨问:“怎么又起火了?”
陆黑低头躬腰,笑眯眯道:“您带着主子先避避风头,这庄子我等必然早日修好。”
沈烬墨目光从这些人头上一一掠过,透着警告:“谢南星挣银子不容易,你们莫要浪费那银子去请旁人,自个好生修。”
沈烬墨带着谢南星驾着马车离去,陆白问:“老黑,我怎么觉着两位主子不欢迎我们?”
陆黑意味深长一笑:“那可不是我和你,还有墨平和墨安,和阿顺叔。”
刚修完谢府又开始修庄子的墨平,真的累了:“老黑,你鬼点子多,你想点法子啊,我不想这辈子都在修宅子。”
以墨平对沈烬墨的了解,他真的做得出这等事。
可他们这些人伺候了沈烬墨一辈子,不是沈烬墨离不开他们,而是他们离不开沈烬墨了。
鲜少说话的阿顺恰在此时开口:“如今日子好过了,两位主子希望大家都能过自个的日子,莫要这辈子都绕着他们转。”
他们都当有自己的家。
也当好生想想,从波澜权谋与生死一线中活下来的自己,余生所盼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