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烬墨想了想,刻意问:“我又用不上后头,莫不是你想试一试在上头?”
“哼。”谢南星觉着沈烬墨如今还真是变得没脸没皮。
不过啊,这都是他谢南星的本事。
将这能坐怀不乱的人,带到如今能接住他每一句话,且都会往那等声色犬马之方向想的人。
谢南星骄傲极了。
但谢南星对于现状依然还不够满意。
且他还要努力让自己这副身子骨少晕一晕,让沈烬墨但凡生出念想,就能沉迷在这等声色犬马之间。
他家沈大人很可怜的。
一年到头阴谋阳谋,也不能去找别的乐子,可不就只能在他身上找点乐子了吗?
“谢南星,我觉着你应当很想在上头。”
源自谢南星眉眼之间的宠溺,压住了沈烬墨眼中的幽深:“要不等会让你试一试?”
谢南星握着勺子在汤盅里晃荡着,眼光闪烁着跃跃欲试:“沈烬墨,在上头累不累?”
“怎么会累?”沈烬墨表示对这般问题的提出,极不理解:“那等子掌控与欢愉,沈某可只在那温泉池享受过一次。”
好了,谢南星知道沈烬墨和他想的不是一个事情。
在上头虽然很兴奋,但必然是有些累的。
不过在下头也累。
将汤盅里的汤水尽数喝完,谢南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沈烬墨,看着这副一日比一日强壮的体格子,笑得前俯后仰。
其实他压根就想不明白,他怎么就能在面对沈烬墨这样的夫君之时,脑子里还敢生出反攻的念头。
沈烬墨今日提了,指不定就是他昨夜在梦中说的梦话,被沈烬墨听见了。
就算他谢南星是个健健康康的男儿,也绝对不可能将沈烬墨反攻下来。
先不提那等子持久力,光是两手将人抱在怀里提起来边走边闹这个事情,谢南星便绝对做不出来。
“乖乖怎生这般愉快。”
“沈烬墨,我刚刚觉着我若成了里头那个,就你这等子需求,你必然要红杏出墙。”
沈烬墨摇头,拿着大氅将谢南星包裹:“不会。”
被沈烬墨搂着抱起来,谢南星低头追问:“为何?”
“不是你,我不会要。”
在遇见谢南星之前,这世间男男女女的各色美人在沈烬墨跟前走过,在沈烬墨跟前极尽勾引,沈烬墨从未生出过任何欲望。
这等子人只要出现,沈烬墨便会生出杀欲,而这杀欲起来,这些人自然也落不到什么好下场。
并不是生来便喜欢这档子颠鸾倒凤之事,沈烬墨喜欢的是将谢南星里里外外彻底攻占。
沈烬墨享受的是,瞧着谢南星因着自己而哭,而笑,而欢愉。
两侧嘴角荡漾的弧度越来越大,谢南星被这个答案取悦到极致。
在沈烬墨怀里扭了好一会,沈烬墨怕谢南星把自己腰扭伤,将落在谢南星膝弯的手改到了谢南星腰间。
两手圈住沈烬墨的脖颈,谢南星贴着沈烬墨的耳畔道:“我也是,要不我们回房,再去玩些别的花样?”
“你不想赏梅了?”一问刚落,一问又起:“你不想永远在上头了?”
“想啊。”
谢南星应得理所当然,但对如今走的这条路,显然很不理解:“那去书房能赏梅吗?”
“去书房,能画梅。”
嗓音平静清冽异常,谢南星却在其中读出了另一层意味。
一手打在沈烬墨的后背,打完之后又怕自己力气太大伤了沈烬墨,又轻轻摸了几下。
摸完才意识到自己没有表明对这事的态度,笑着骂了句:“色胚。”
谢南星被抱着进入书房之时,那原本就装了地暖的房子,又多添了两个炭火盆子。
纵然两侧轩窗都还开着,谢南星也觉得有些太热了。
更何况等会做的那等子事情本就容易燥热,谢南星便觉着有些不妥。
可瞧着沈烬墨先是脱了自己得大氅,又开始脱掉了自己外袍,谢南星心头又生出了另外一番旖旎。
莫不是沈烬墨觉得浑身被汗水湿透的模样,是另外一番风景?
含嗔带笑的眸子瞪了沈烬墨一眼,谢南星倒也一句话都没有再说。
墨平带着一应仆从捧着数张皮子过来,那等子黑色的皮子全都铺在了书桌的前头,额外放在托盘里的,是一张完完整整没有一丝缺口的白色皮子,如今正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到茶几之上。
这边刚将皮子铺好,小高便使唤着陆白这高个儿力气大的人,抱着一个半人高的花瓶走进书房,小高自个人则抱着一大捧开得正鲜艳的腊梅入了屋内。
大大小小的梅花瓶插绕着那黑色皮子的一侧摆放,因着屋内太热而坐在轩窗前的谢南星欲言又止。
如今这般摆着虽然是有些在梅园折腾的意境,但两人胡闹起来便会没轻没重,这等子花瓶碎了扎到身上,那可就太疼了。
谢南星低垂的眼眸染上异样。
莫不是田定那臭不要脸的人,近来又给沈烬墨递了那等子更没得尺度的书,引得沈烬墨生了兴趣?
大开的房门被轻轻合上,谢南星的心却莫名一紧。
说实话,他有些害怕,可沈烬墨想玩,总得让他试一试。
是不?
不懂谢南星如今在想的弯弯绕绕,沈烬墨坐在书桌前将一应作画的颜料兑好,再将那画纸在书桌上铺开。
拿着那狐狸皮子走到谢南星跟前:“乖乖,你把外头的衣裳都脱掉,等会就披着这皮子坐在这地上。”
这般安排,谢南星的确就不热了。
怕谢南星坐久了累,沈烬墨又拿了好些个迎枕放在地上:“你若觉得不舒服,直接躺着卧着都成。”
“你若是觉得不畅快,你可以随时喊停,我们就能停一停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