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正厅拥有一个座位之人,自然不是沿路的公子能比的。
既然对谢南星生了兴趣,正厅内的便有三五成群的人朝着谢南星走来,怀里左拥右抱的都是知情识趣、容色出众之人。
“韩世子,这位是谁,怎么不跟大家介绍一下?”
面对这样的场合,韩洲处理起来虽不是游刃有余,但也算熟练。
微微迈出两步,走到谢南星面前,遮住这些放肆打量的目光:“你问谢公子啊?”
“原来姓谢。”站在台阶之下的男子互相对视,再次抬头赤裸的目光遍布俗气:“若能得此殊色,条件随韩世子开。”
“韩世子不是想去军营吗?”兵部尚书之子推开怀里搂着花魁:“你把他让给我,这事我来给你安排。”
韩洲脸上挂着的笑极具侵略性,朝着这些人步步紧逼:“谢公子是平南长公主府的小公子,是九皇子的伴读,是沈烬墨护着的人。”
“各位有几条命,来做这般白日梦呢?”
周边所有带着亵渎之意的恶人慢慢变了模样,朝着谢南星释放出善意。
到了这一刻谢南星才意识到,他家那七品小官,名头还真是好用。
不对,已经五品了。
他家世子殿下,可是凭着本事升官了呢。
瞧着韩洲依然握紧的拳头,谢南星从石凳上起身走到韩洲身侧,主动圆着场子:“快开席了,众位莫要让八皇子久等。”
“谢公子请。”
“众位先请。”
同众人一道入了宴席,谢南星同韩洲坐到一处,身后站着墨平和福喜。
三人将谢南星牢牢护住,务必保证谁也伤不到谢南星。
夏城还没来,众人便自行玩笑取乐。
也不乏带着猎奇目光打量谢南星的人,但这般目光再无赤裸且丑陋的欲。
韩洲朝着谢南星探出半个头,小声说道:“谢南星,这满洛安同辈子弟中,还真没几个不怕你家世子殿下。”
“为何?”谢南星给自己倒了一盏热茶,又给韩洲换了凉茶。
这天气谢南星虽觉凉,但韩洲这等热血汉子必然喝不下热茶。
“侍卫司废了潭水,长公主府打杀了那么多人,不但没背责任,还升了官,你说可不可怕?”
“不可怕。”谢南星只觉得心疼:“他脾气最是好,又很乖很听话,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动手。”
“必然是那些人先惹的他。”
谢南星这话说得墨平都不敢轻易点头,更遑论韩洲。
虽然不敢苟同,可韩洲也不会反驳谢南星的话:“反正有墨世子在,这洛安你未来可以横着走。”
“我又不是螃蟹,我缘何要横着走。”
“你生气了?”疑问的语气,肯定的神情:“你真的太护短了吧。”
谢南星喝了一口温茶,淡淡看向韩洲,韩洲只得拱手作揖:“是是是,墨世子最是讲道理。”
福喜瞧着自家主子这怂样,觉得有些丢人。
就他家主子这做派,这辈子都只有当个兄弟的可能。
而他家主子,现在似乎也只想成为谢南星的兄弟。
等谢南星喝完两盏茶,夏城这个寿星才在一众宫女太监的拥簇下出现在主位。
端起酒盏朝着院内院外的所有人举杯,属于皇家的矜贵之气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广交天下友人的平易近人。
“众位今日来给本皇子祝寿,本皇子很畅快,自然也要让各位乘兴而归。”
夏城拍了怕手,王府内外所有大门都被关上,洛安城最出名的伶人戏子登台唱戏。
丝竹声声起,伶人歌舞升,璀璨烟花闹。
各色小倌妓子走入厅内,扭动着身姿走向厅内众人。
这一方寿宴的靡丽在此刻才算真正进入了正题。
连续几杯酒水入口,夏城容色上染上了红,环视殿内的妓子小馆:“这殿内都是些乖巧的,你们瞧上了就能直接带走。”
“这后院厢房有些个不听话的,能不能好好享受,就靠众位自己的本事。”
话音刚落,夏城直接搂着个清秀斯文的小倌入怀,与众人同乐的姿态摆在了台面之上。
场面彻底松了禁制,四下之人纷纷朝着夏城举杯:“八皇子会玩,我们敬八皇子一杯。”
笑着受了这杯酒,夏城漫不经心说着正事:“日后本皇子将于众位及你们的父兄同朝替百姓办事,今日我们同甘,来日自然也能闯出一番成就。”
又是数轮推杯换盏,那些披着这大夏皇朝最华贵衣裳的勋贵公子,将所有本性暴露。
四处都是散落的华服,四下都是庸俗的取消。
夏城揽着小倌儿从屋内出来,对着怀里的小倌儿亲了一口,直接又将满面红润的小倌儿推到了隔壁男子的怀中。
“这小倌儿本皇子试着不错,你若喜欢,直接带走。”
男子将那小倌儿拦腰抱起,朝着后院厢房走去。
不知怎的走了几步便来了野性,直接将小倌儿直接压在花坛之上。
小倌再是不愿,也只能软身抗拒:“爷,这样不行,奴家怕羞。”
“那本公子跟要试一试,这羞与不羞有何不同。”
这般软语被默认为是欲擒故纵之言,男子撕开小倌的衣裳,不时便滚入花丛深处
夏城站在厅内环视四周,嘴角的笑愈发肆意。
这人与人之间,定要一同做过些许荒唐事,才能坐上同一条船。
然目光落在谢南星和韩洲所在之时,夏城眉头一锁,端着酒盏就走了过去:“韩洲,谢南星,可是这些人都入不了两位的眼?”
韩洲端起自己的酒盏一口喝完,又替谢南星喝了一杯:“谢南星身子不好,我年岁小若破戒必被我爹揍,这番美意便只能心领了。”
夏城比韩洲也就大了两月,韩洲这般言语着实立不住脚。
“十四岁怎么还算小?”
夏城直接推了个女子入韩洲的怀,再转头看向谢南星,打定了拉谢南星入水的主意。
“谢公子雌伏于墨世子身下,今日难得有享受的机会,你不说,本皇子不说,那便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