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没有谋逆,太子也没有谋逆,我要见鹤相!”
“你以为皇上会信证据,还是信你与太子?”沈曼渠的声音冷静又冷漠。
“你是要带着上官氏一族与你跟太子一起死,还是要舍太子,保上官氏,你自己选!”
“母亲,女儿做不到,女儿真的做不到。”沈珈蓝此刻已经哭的泣不成声,面色苍白的有些可怖。
沈曼渠忍住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转身便朝着外面走去。
来到门口的时候,她脚步微微停住,“沈珈蓝,你若要沈氏全族为你们陪葬,那便继续待在太子身边吧。”
……
翌日,金殿之上。
今日是审理殷暮商一案,朝堂的气氛有些沉闷。
不消片刻,殷暮商和沈珈蓝便被人押送到了金殿上。
殷天成眉宇间有些疲惫,许是很多天不曾好好睡过一觉那般模样。
他揉了揉眉心,看了一眼底下的殷暮商,微不可闻的叹息道:“鹤相,调查进展如何了?”
鹤潇上前一步,他将查到的东西呈上,“回禀皇上,这些都是在东宫太子妃寝殿里找到的,这天蚕丝,乃是太子大婚之时,贵妃娘娘赐给太子妃的,唯她一人独有。”
殷天成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寒了下来。
他隐忍了片刻,最终一拳狠狠的砸到了桌上,“好啊,好个太子,当真是好得很啊!”
殷暮商连忙跪了下来,他仰头看着殷天成,“父皇,儿臣没有。”
“你说!”殷天成指着一旁脸色苍白的沈珈蓝命令道。
沈珈蓝踉跄了一下,她下意识的看向上官融,却见他满脸担忧,鬓间有些花白。
她这才恍然,原来父亲已经这么老了,怎还能因着自己的事儿,让他老无所依,落得一个抄家灭祖的下场。
至于太子……
她看向殷暮商,低声道:“殿下,你若有事,珈蓝与你一道。”
话落,她这才看向了殷天成,“皇上,这里衣,是太子让珈蓝绣的。”
“……”
随着沈珈蓝一句话落下,整个朝堂上瞬间炸开了锅,都在议论纷纷。
殷天成只觉得脑袋传来一阵轰鸣,他大口喘着气,像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一般。
“太子,你,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殷暮商呆呆的看着跪在一旁的沈珈蓝,心像是被一柄薄薄的利刃划过,疼的他欲死还生。
“为,为什么?”
殷暮商吐出的话语,破碎不堪。
沈珈蓝长长的指甲深深的掐进掌心,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坚持住还不露了破绽。
她再度看向殷天成,“皇上,太子是珈蓝的夫君,他让我做,我便做了,珈蓝死罪,还求皇上,能宽宥父亲和母亲。”
“你……”
“太子!”
殷暮商刚想说什么,却被上官融打断了。
他盯望着跪在地上的殷暮商:“珈蓝已有身孕。”
“呵呵。”殷暮商忽然就笑了,他整个人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他目光涣散,像是一瞬间失去所有那般。
他看着沈珈蓝,目光讥削,“原来,这便是你活下去的办法,可沈珈蓝,你说过的,我们之间,便是死,也不能有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