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不巧,我与那驭冥军中四将还算说得上话,我已经让人将信送了出去,将你们的所作所为统统说了,无需几日,驭冥军便会赶到。”
闻言,几人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眼里明显有了退意。
古统领气的险些一口气没有上得来,“你这人怎么不讲武德呢,还未谈判,你怎就先送信了?”
“尔等的罪名,死一万次也难辞其咎。”
“届时,驭冥军倾巢而出,尔等怕是连全尸也无法留下。”
闻言,几人手中的兵器突然就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唏嘘声。
古统领擦去脸上的薄汗,怀着最后一丝侥幸,“你说你认识驭冥军四将便认识吗?我还说我认识殷宁长公主呢!”
“呵!”鹤潇轻轻的哼出一个音节,“不知死活的东西。”
鹤潇的声音很冷,他像是撕裂了表面那层伪装的绅士风度,露出了尖锐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凉。
古统领迟疑了一下,哭丧着脸道:“我们也不想这样,可是生活所迫,若非如此,只怕连温饱都难以解决,世道不公,逼得我等落草为寇,如若大殷盛世清明,我等又何须如此?”
“我听你说话,像是读过书的?”
“读过一点。”古统领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儿,沉沉的叹息一声,“不瞒各位,其实,古某也曾入境赶考过,只可惜啊,交不起那天价入院费,便只能落寞而归了。”
闻言,殷宁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原来,这些年她所看到的大殷,是被粉饰过的,如若不是跌入悬崖,她估计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些深埋的肮脏和龌龊。
鹤潇默默的看了一眼殷宁,这才叹息一声,“将百姓的东西还回来,不要再打着朝廷的名誉招摇撞骗,驭冥军跟随长公主征战天下,立下赫赫战功,不应背上这样的污名,让世人所不耻。”
鹤潇的声音轻缓,可声音里的无奈还是掩饰不住的透了出来。
古统领一喜:“那……”
“我自会处理。”
闻言,几人提着的心突然一松,连连感谢鹤潇,并承诺会将从百姓手里搜刮而去的东西一一归还。
古统领准备离开之际,殷宁忽然又叫住了他。
他脸上神情微僵,默默的看向殷宁,“又,又怎么了?”
“你若有真才实学,明年春闱何不再试一次。”
“我没钱。”他显得有些落寞。
“无妨,到时,你若来了殷都,便到洛府找我,他们会给你钱的。”
男人将信将疑的看了殷宁好一会儿,这才道:“那,俩位如何称呼?”
“不重要。”
古统领:“……”
他一看这黑脸的就知道他肯定不靠谱,这连名字都不敢说了。,
可是,他还想去试试明年的春闱,万一,走了什么狗屎运呢?
古统领抱拳道:“在下谷希,今日就算是栽倒你们手上了,今后定金盆洗手。”
鹤潇微微颔首,目送着他离开。
刘家人半晌才反应过来,看向鹤潇的一双眼睛有些小心翼翼的,“那个……公子你当真认识驭冥军四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