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武舞进门,孙家气氛一直很是诡异,看似和谐却又处处透着刻意,很有一种恨透了某人,却又打不过,只能小心翼翼的避着让着忍着。
这几天孙府外多了很多人,遛弯的,卖货的,乞讨的,算命的,流连府里的某些平时不起眼的小厮丫鬟,出府走动都多了,这一切都在陶幺幺的计算里。当然二王子赫哲里木的到来,陶幺幺也毫不意外。
二王子走后没两日,一则传言从孙府悄然流出,传言内容是这样。
路人甲:“你们大小姐的婚事成了没?”
孙府小厮:“成了,敢不成吗,那可是大衍郡主的师傅,没看二王子都亲自上门了嘛!”
当这一流言传到二王子耳朵里,气的二王子当场捏碎了一个杯子,咬牙切齿的道:“好你个景阳郡主,又算计本王。”别问他为什么知道这传言是陶幺幺干的,几次接触都没占到便宜的他,凭直觉就能猜到。
武舞和孙婧的婚事就这么戏剧化的定下了,由于两人也不小了,婚期定的很近,五月初十八,还有十几天的样子。
这日子一定下来,陶幺幺就觉得她好忙啊,首先得买一处房子,还要修葺一番,置办一些日常用品,然后就是婚礼用品,什么红绸喜帐,红烛喜糖啥的,有的就买,没我的就想办法自己做,力求办一个体体面面,欢欢喜喜的大衍婚礼。
忙忙碌碌,时间过的飞快,离孙家很近的一处两进的小宅子,此刻已经装点一新,白墙红瓦,红绸飞扬,大红的喜字把窗纸都映成嫣红色,陶幺幺带着飞檐进喜房里转了一圈,出来后瞪着飞檐,飞檐被看的莫名其妙,怯怯的问道:“小姐,怎…怎…怎么了?”
只听陶幺幺急急的问道:“飞檐,你结婚过吗?”
飞檐一愣,结…婚…是什么?
陶幺幺见人还在发愣,突然想起自己说的什么,赶紧补救道:“就是成亲。”
飞檐瞬间脸红,羞涩的说道:“小姐,奴婢还小呢。”
陶幺幺翻了个白眼,上一辈子虽然活到三十岁,但对象都没有,更别提结婚了,所以结婚那天到底要怎么做?
然后飞檐就看见自家小姐在自己眼前飞走了,陶幺幺飞檐走壁,三下两下就落到孙衡的院子里,然后吵吵嚷嚷的喊着:“孙叔孙神医救命啊!”
孙衡正在屋里研究药方,听见院里的吵闹声,放下手里的药品跑出来,就看见院子里的小丫头,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说道:“不是给你师傅布置喜房吗,跑我这干嘛?”
陶幺幺三步两步上前拉住孙衡的衣袖就往外走,边走边说:“快带我去找孙二夫人。”
孙衡费力的抽出衣袖,拉住风风火火的小丫头,问道:“你找我娘干什么?”
陶幺幺急啊,走上前拉人,说道:“先去找人,到了一起说。”
孙衡看她急得小脸红扑扑的样子,有些好笑,除了在亲近的人身边活泼灵动,这姑娘大多时候都是冷冷清清的,这样急切的样子还真是难得一见,又一次抽出衣袖,拍了拍小丫头的脑袋,说道:“别急,我带你去。”
孙府二房住的地方不大,很快就到了孙二夫人的院子,孙衡带人上前行了礼,才说道:“这丫头着急忙慌的拉着我来找你,也不说干什么,非要见到你再说。”然后把人推到身前,笑道:“人见到了,说吧。”
陶幺幺是见过孙二夫人的,很是亲近的上前拉住孙二夫人的手,撒娇道:“夫人,我来求助了,你得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