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过来,帮我按住刘少爷,我好施针。”
白漓说着便指了指其中两个士兵,然后将肩上的带子放下,从药箱中取出银针,又命人拿来烛台,将银针在火烛上烤了烤。
“还请刘大人回避下,这个画面你还是不要看比较好。”
白漓捏起刘鑫磊的食指,转头对身侧的刘大人说。
毕竟刘大人年岁已高,她要想办法治一治刘鑫磊,怕他一时承受不住,会发生心梗塞等突发意外,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刘大人纵使有万般的不放心,但又怕在这会耽误李大夫施救,只好在管家的搀扶下三步一回头的往门外走去。
当门缓缓地关上后,白漓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立刻将银针扎入刘鑫磊的指缝中,顿时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他的身体像一只濒临死亡的鱼,死命地左右乱摆着,惨白的脸忽地涨红起来。
“按住了,要是老夫扎错了,你们的小命也就不保了。”
白漓微眯起眼,将银针再次扎入他的指尖,刘鑫磊此时痛得翻来覆去,那撕心裂肺般的惨叫险些冲破屋顶,嗓子都叫的喑哑起来。
那强行按住他肩膀和双腿的士兵,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满脸涨红,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大颗大颗的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却丝毫不敢懈怠,依旧用力地按住他。
白漓并非铁石心肠,她见刘鑫磊的脸色逐渐变得红润起来,想必剧痛已经冲破了他堵塞的血管,令他浑身的血液得以流通,只差胸中的那口戾气吐出,便可转醒过来。
就在白漓凝神屏气持针要扎入他胸口处的穴道时,忽然一道劲风扫过,那针尖瞬间偏离了穴道方位。
白漓见一股浅浅的盈盈之光涌动在银针四周,透着股纯净的真气,想必是这附近定是有神仙出没。
她垂眸看了眼露出两只黑亮的眼珠的红豆,红豆也看出了那股真气,于是悄悄地拨开她的发丝,四处张望寻找那真气的来源处。
现在正是关键时刻,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的差池,她再次举起银针正欲往他的穴位上扎下去时,那股真气像是在无形中与她作对,总是阻拦她下针。
白漓额头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滴落在刘鑫磊的手背上,却见他的眉头紧皱,那原本好转的脸色再次变得苍白。
“我看见了,好像是天界九皇子墨泫。”
红豆忽然间压低嗓音惊呼道。
只见那一袭墨色玄袍正立于屋顶之上,那股真气透过屋顶的砖瓦,朝白漓方向源源不断地涌来,试图阻止她继续害人。
白漓心中徒然一惊,持针的指尖不由得一颤。
他怎么来了?莫非还是为了凤凰剑一事而来,他还真是执着依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眼下刘鑫磊胸口的那股戾气在他体内四处游走,冲撞着他的奇经八脉,波及到心脉,倘若再不将那股戾气吐出,只怕这个玩笑就开大了。
她从小到大从未存有害人之心只不过是这刘鑫磊平日太过于嚣张跋扈,她一时为那些被他欺负的老实人感到愤愤不平,这才想着给他点苦头吃,却从未想过要害死他。
白漓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于是挥起水袖将在场的士兵全部迷晕,然后施法涌动出水雾在周身形成了巨大的防御结界,隔开墨泫的那股真气。
谁知,一股真气瞬间冲入屋中,随即浮现出那道墨色玄影,负手立于她身后,传来冷冷地呵斥声。
“大胆妖女,竟然敢动用私刑危害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