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漓来到刘鑫磊的厢房前,只见门口立着五、六个家丁,丫鬟们端着热水盆进进出出,忙里忙外,里面时不时传来训斥声。
“大夫怎么还没到?你们这群废物,还不快点去把大夫找来!”
接着,从里面传来打翻水盆的声音,丫鬟们慌慌张张地跑出门,各个神色凝重。
“李大夫,请进。”
管家立刻朝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漓拉了拉肩上的药箱带子,大步走进屋中,便见刘大人立刻迎上前来。
“李大夫,请你一定要救救小犬。”
白漓捻须点了点头,来到床榻前见刘鑫磊正神志不清的躺在那说着胡话,看面相确实像是撞了邪。
她不禁暗自窃喜,这回可算是让他吃了点苦头,看他下次还敢不敢仗势欺人。
白漓在刘大人的注视下,装模作样地伸出修长的指尖搭在刘鑫磊的脉搏上,捻须摇头晃脑沉思一番。
口中不住地念叨:
“怪哉怪哉……”
刘大人的心倏地悬起,神色紧张连忙俯下身来询问:
“李大夫何出此言?小犬究竟得了什么病?”
白漓摇头叹息道:
“这病很是奇怪,令郎究竟是如何变成这般模样的?”
刘大人连忙说:
“小犬是在外面冲撞了邪气,回来时就变成这般模样了。”
白漓接着摇头叹息,“非也非也,令郎定是做了什么事惹怒了上苍,这才会病来如山倒,还请刘大人如实说来,老夫也好对症下药。”
刘大人闻言立刻吩咐管家前去把那四个士兵找来,不稍片刻,屋内那四个士兵齐刷刷的站在床榻前,听候吩咐。
“你们如实招来,少爷那日究竟遇见了什么事,不可隐瞒实情。”
刘大人一脸凝重地扫视着他们,语气颇重道。
其中那个瘦小的士兵立刻被同伴们拱了出来,站在那有些手足无措,结结巴巴的将那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述说出来。
白漓担心士兵的有些言语会对周婧琪不利,于是暗中施法控制士兵的嘴巴,只将刘鑫磊如何欺压梁钰一事如实阐述,目的是想让刘大人知晓刘鑫磊平时在外的所作所为,也好起到警醒作用。
果不其然,刘大人听完士兵的阐述,脸色逐渐变得铁青起来,接着狠狠地瞪了士兵一眼,他吓得立刻闭上了嘴巴,默默地往后退了退。
“这就是了。”
白漓捻须,不紧不慢道:
“令郎的作为怕是惹得老天不悦,所以才让他气血翻涌,波及到大脑,导致神志不清,满口胡言。”
“可是李大夫,我已经请过道士帮忙看一看了,可是那个道士还未留下只字片语便跑了。”
刘大人眉宇间透着焦虑道。
“不知小犬是否还有治愈的可能?”
白漓慢条斯理道:
“令郎的病也并非无药可治,老夫平日里除了专研医术,还会点玄门异术,只要将令郎胸口处堵住的那口戾气吐出,他便可以清醒过来,也就无大碍了。”
刘大人闻言紧锁的眉宇稍稍舒展开来,那颗紧悬的心也终于落下。这可是他唯一的血脉,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他救活过来。
他一挥手,管家立刻双手捧着上面盖着一层红布的托盘呈现上前。
刘大人揭起红布,满满的银锭子赫然出现在眼前,那散发出的浅浅银光很是夺目。
“这里面是一百两银子,倘若小犬清醒过来,这些银子就如数送给李大夫了。”
“好说,好说。”
白漓心想着这么多银子不要白不要,也该让这个刘家出点血,拿回去还可以施舍穷人,做做善事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