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九成宫
太上皇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花白的胡须盖着的嘴唇动了一动,如今他的机会终于要来了,此前柳道和他说过,要为他尽一份力,按照他的分析,事情应该就发生在这几天里面。
柳府
傍晚时分,柳道在见一个人,这人叫做杨畅,他是九成宫一个守卫的父亲,生得相貌堂堂。
杨畅没有说话,而是拿出一张手纸,这上面有太上皇的字。柳道闭着眼睛,胡须里面的嘴巴也没有动,只有那种老年人的呼吸,像是睡了,也像是快死了。
杨畅道:“安我郑家的重任全在相爷的身上。”
柳道依然没有睁眼,杨畅只得等着,柳道良久说了一句,“知道了。”
杨畅听了,心满意足的朝外面走去。
贾赦得到了这个消息,觉得事情不妙,出了荣国府,踩了马镫,策马而去。恰好行到京兆尹张令的门口,却见两个士兵骑马来拦。
贾赦拔出剑来,虎视道:“知道我是谁吗?”
那两个骑兵笑道:“公爷,怨不得我们,我们也是奉命办差,公爷谈谈吧,我们相爷有话跟你讲。”
贾赦回身一看,后面也有几匹马,他已经被堵上了,他一抽鞭子,脚下的马生风一样的行,那骑兵没奈何,弯弓搭箭,一箭将贾赦射倒在地,随即将贾赦拿到了张令的府邸。
“公爷。”张令笑道,贾赦怒道:“擅自截留朝廷命官,这是要杀头的,你难道不知道!”
张令道:“非常之事,必待非常之人,皇上被人蒙蔽多日,今日必须清君侧。”
“你....你们要谋反!”贾赦失口道。
“不不不,是皇上身边有奸佞小人,今天必须铲除。”张令义正辞严道,忽一会儿他听得管家的言语,对贾赦道:“如今柳相爷来了,一切都好谈了。”
少顷,柳道缓缓走了进来,“荣国公,这厢有礼了。”
贾赦冷哼道:“相爷,你也谋反?”
“谁谋反了~”柳道的声音很高,“我奉了太上皇的命令,皇上的宫内有小人,今天必须解决。”
“国公,你可以考虑一下,站在我们这一边,这勋臣之首非你莫属,要是不站在我们这一边,可就难保你的一家安全。”柳道不紧不慢道。
贾赦冷眼道:“我贾赦深受皇恩,怎么可以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历代的司隶校尉有一个有过好下场吗?皇上雄猜,国公如今风光一时,难道不为子孙后代想想?”柳道依旧不紧不慢道。
贾赦的气有点低下来,但也没有说话。
“公爷,言尽于此,你们府上有个贾元春是吧,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她爱慕吴王,这当真该杀了,若是一朝事发,有何下场,你该清楚。”柳道说完,就闭上了眼,没有再说话。
想了良久,贾赦道:“我不掺和你们的事情。”
柳道满意的点了点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当日,冯紫英领着西山大营带着兵部的堪合进入神京,原因是神京城中有骚乱,要保卫神京的安危。
当夜,大明宫。
刘祯带着满心的壮志看着眼前的地图,他对打赢这场战争充满了信心,此战之后,他也有个有为之君的名号。
将要困时,周妃端来一碗清茶,刘祯喝了又觉得清醒,他笑看周妃道:“宫里都说你聪明,你知道我现在想的是什么?”
周妃低头红着脸,刘祯一看她如此模样,当下欲心大炽,扒了她的衣,放在床上摆弄起来,外面有起居录在执笔。
皇上睡女人是一件严肃的事情,天家的血脉,不容有污。
外面的太监掐指算着时间,在纸上记下一笔。
约是子时,万籁俱静,冯紫英的营兵举着火把出现在张令的门口,张令骑马披甲,柳道却不在此处,他早回到了家中。
张令对冯紫英道:“先莫着急,九成宫那边还没有消息呢。”因此,双方先去了玄武门。玄武门的戒备森严,正有一队巡逻发现了冯紫英等人,立刻叫嚷起来,冯紫英一看,与原先设想的不同,立刻命令西山大营的士兵撤退,张令眼见情形不对,将要逃跑,却被那玄武门的守军给擒获。
张令被一路被押到了大明宫,如此大事,戴权立马去禀报刘祯。
正在此时,玄武门的守军换防,李长带着一只守军来到玄武门,他让禁军把招子放亮一点,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一定要尽快告诉他。
此时只见九成宫中的一辆马车疾驰而去,太上皇在里面被颠簸的要死要活,过了好一会儿,来到了玄武门外。
“禾木!禾木!”太上皇的手下大喊道,这是约定的暗号。
李长得知了这个暗号,把太上皇放行了进去。
刘祯得知了这件事情,立刻召集了宫中值夜的禁军,让他们注视玄武门的情况。
太上皇的车马行驶着,却被一对禁军拦住了,问道:“你们是做什么的?”
太上皇骂道:“我是太上皇,你们也敢拦我的驾!”
这伙禁军自然不敢拦驾,步步随着太上皇的御驾行,不一会儿太上皇又遇到了东厂的人,恰好是戴权带着队伍。
戴权喝道:“车夫作乱,给我拿下来。”
手下这帮东厂的人,立刻跳上车去,车夫被拿下,太上皇这身体也走不了。
“陛下,你这是怎么了?”戴权问道。
太上皇说道:“贼人忽至,误入其中。”之后也不说话了,戴权把这个事情告诉刘祯,刘祯默然,立诛李长,着令四处搜寻。
冯紫英等人被围困在城中无敌可多,找些偏僻的巷子,就地分散,整个神京被搜查的士兵点得亮若白昼。
柳道见到这种情况,知道事情败露,一抹白绫吊死了。
贾赦见外面这种情况,对张令的家人道:“事情已败,放了我,你们还得活命。”张令的家人心中害怕,把贾赦放了出来,巡城的士兵一看到贾赦,连忙去追,贾赦骂道:“不认识我了!”
‘原来是国公。’道了声歉,那些士兵又往别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