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动。”无尘诚恳的说道。
得到这个毫无诚意的回答,金渡眸光一瞬间变得更冷了。
“呵,不说算了。”
无尘抿了抿嘴,似是有些无奈。
他一边用力将剑身又往前捅了捅,一边若无其事的说道:
“我之前便说过了,我只是坐在那里。”
“只是坐着便能让整个净神台失效?你当你是玉皇不成?!”
金渡两眼一瞪,目中毫无征兆的骤然爆射出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无尘。
面对这突兀的攻击,又是如此近的距离,寻常修士根本反应不过来,意识到的时候多数早已被金光洞穿。
但无尘仿佛早有预料,在此之前瞳孔便显化出剑影,同样印刻在了天地之间,与那金光撞在了一起!
二者交汇的刹那,一声剧烈的轰鸣猛地炸响在天陆边缘,并引发了一连串镜面破碎般的声响。
那是空间被打到破碎的哀嚎。
在此之前,见势不妙的季牧早已先一步溜之大吉,尘光迸发,还顺手捡起了心鳞小舟。
此刻这件宝贝底部破了一个大洞,看的季牧一阵心疼。
不过好在此舟本身便具备自我修复的能力,只需静待一段时日,便能恢复如初。
待到撤退到足够安全的距离够,季牧方才停下脚步,回望战场,神态尽是叹服。
原来到无尘剑仙他们的境界,随意一道目光,竟也能轰碎虚空。
人间泼皮瞪眼,便也只能瞪眼。
换到无尘和金渡,一道目光,尽可催城凿山!
这还只是他们的真仙法身,不知天上本尊发威,又该是何等恐怖的景象?
也正是因为这次目光碰撞,金渡与无尘终于各自分离,相对而立。
“说了你也不信,净神台并未失效。”
无尘剑仙的本命剑器杀气凛冽,如数九寒冬,但剑名却很是秀气。
其名玉留,取自双玉流连之意。
夫人玉棠,女随母性,唤玉依香,自为双玉。
剑的名字也是后改的。
毕竟剑仙也是在这之后,才找到独属于自己的、真正的支撑点。
正是这柄名字秀气的玉留剑,天上人间各自都杀出了一片血海,留下了赫赫威名。
此刻,无尘剑仙一手持玉留,一手御君子,剑尖皆对准了金渡,一触即发。
“并未失效?”金渡有些错愕的重复了一遍无尘的话语,不过诧异归诧异,动作却是一刻未停,那坚固的金鳞竟是从心口开始,一点点覆盖全身。
“我一人,便足以镇压整个净神台。”无尘剑仙说此话语时,神态不由自主的展露出了些许自傲。
这对修行都只是“顺便”的他来说,属实是极为难得的情绪。
金渡皱了皱眉,此时的鳞甲已经快要覆盖全身。
“何意?”
无尘说话时,玉留与君子二剑亦各自有一缕霜色蔓延。
“你当我为什么要带香儿进来?”
“因为有她在,我一人的情感便需要整个净神台之力才能压制,甚至远远超出了它的镇压范畴。”
“它哪里失效?它只是无力再去镇压任何一位天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