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拿我妻女的性命逼我上界,我当然...上去了,顺便修了个大罗金仙。
季牧嘴角一抽。
又是顺便...
但此刻他多少也有点习惯了。
“那些拿我妻女胁迫我的仙人这些年我找机会弄死了一半。”
“若是寻常,我可能会考虑他们被剥离七情,多少有些身不由己。”
“但他们触碰到了我的逆鳞,我杀他们,孔陌都不会来给我磨耳根子。”
“天人时常要外出星空征战,找寻你前身率领过的那些族人,三十三重天秘境亦多如牛毛...”
“机会太多了,哪怕我想放他们一马都不行。”
“更何况我也不想。”
“剩下的要不是怕太明显,也活不到现在。”
“天生剑胎的身份,让我的天人身份具备相当的可信力,很难被怀疑,而留守人间的君子剑其中的一半书道剑魂则会为我提供源源不断的支撑,令我不至迷失。”
“纵使踏天门的时候会被清理一次,也不过就像野火烧掉平原上的草一样,表面虽枯,大地之下的根系仍在,仍会复生。”
“这个书道剑魂因为书道,行事风格近似于你先生,他讲究一个拔剑为仁,君子之风,这也是常人难以将这把剑拔出的原因。”
“不过后来孔陌也打破了很多束缚,开创了很多先河,不失剑的锋锐,他改变了我,我也影响了他。”
“总之,我与孔陌很难论断谁输谁赢。”
“或许都输了,也可以说都赢了,陈年旧事,不足论也,唯一好处从头吃到尾的,就是你父亲。”
“他让人间多出了一位千年难遇的大修士,能一剑削平天下仙,又让天界多了一个永远也不会被磨平的钉子。”
“古往今来,若论棋术,我只认这一人。”
...
金渡自不可能真的让无尘捅一剑。
哪怕他对自己迦楼罗族的天赋再如何自信,也绝不会冒这个险。
开玩笑,面前这个人仅用了百年时光,便几乎追平了自己一辈子走过的路。
自己还有迦楼罗众的族群之力加持,对方呢?他甚至只有一半神魂!
寻常金渡听闻此名,不过是觉得又多了一个有天赋的年轻仙人,后面听过的次数多了,也不过是觉得有些出挑。
历史中类似着不知凡己,但最后不还是都湮灭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不成域主,终为飞灰。
但直到现在,金渡才知无尘的可怕!
这种人一旦封位天尊,也绝不会是天尊中的弱者。
若在上界,有八部众所凝聚的伟力加持,金渡还算有所倚仗。
但在下界,双方同为真仙法身,谁又比谁更强?
单纯在同境战力上碾压史上最年轻的金仙?金渡此刻对于这个自信正在一点点降低,甚至开始觉得若能持平,便已经是不错的结果了。
不过他在人间,也并不是全无倚仗,天陆本身就是他最大的底牌!
此刻,金渡双臂缓缓用力,将双剑各自推离,同时向无尘问道:
“净神台,你是怎么动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