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牵着牛出了王家的牛圈大门,把缰绳绑在门口的树柱上。他接过另一位仆人手上的接过铧犁,说了声谢谢。就找到一个干草棚,从里面拿出大把干草,试了试强度合适,就编制起了绳索。
他找了一块和铧犁差不多重的木料,用粗糙绳索将两个物品连在一起,然后又用干草仔细的把铧犁包裹了起来,每个缺口或尖锐之处还垫上了小木块或竹片。
陈越在编制的时候,王丙就在旁边看着。他以为王丙是来守着他离开的,而王丙却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想让陈越换一头牛,又觉得没有必要,可又担心陈越还没有把牛牵出大门,牛就不听使唤。只得暗暗请天神保佑,要犟也要出大门后,最好是出王家庄。
“王家哥哥,请帮我一下。”陈越绑好后,没有办法将铧犁放到牛背上,只得请王丙帮忙。
两人抬着东西,放到牛背上,一边一个,调整好位置。陈越感谢王丙后,就解了缰绳,牵着牛,不是拖着牛往外走。
拖着牛是不可能走正门的,只能走特意的留给牛走的门,在牛圈外院子的左侧。此时,王家正在准备晚食,外面的仆人很少。
陈越心里十分高兴,在离侧门不远的时候,就对王丙说:“王家哥哥,不用送了,我肯定会按照你说的从这个门出去的。”
王丙没有说话,还是跟着陈越。
陈越见对方不理自己,也就没有再说话了,只是拖着牛向前走。
突然,牛圈里面有牛开始叫了。
“吽!”
陈越站住了,不是他相站住,而是拉不动牛了。
不仅拉不动,还有向牛靠近趋势,这牛听见叫声准备往回走了。
陈越转身双手拉住缰绳也没有用,他的力气根本不配与牛角力,还被拖走了一两米。好在缰绳够长,陈越此是没有与牛拼蛮力,他松了一点绳后,就快速地把绳子绑在墙边的一棵树上。
这些树,好像就是平常用来绑牛的,下面部份基本没有树皮了,不过树还是好好活着的。牛拉了几下,没有拉动,就只是围着树看了看,还啃了两下树杆。
“陈家小哥,要不要换一头?”王丙看情况,明白估计这牛是拉不走的了。
“换?”陈越仔细看了一下这头牛,他很满意,这牛力气不小,体格也健壮,自己之所以拉不走,主要是缰绳绑的地方不对。
看着牛慢慢的平复后,陈越走上前去轻轻地在它身上为挠了一下,又拍走了牛蝇。然后,转头四处看了看,他发现院子里有四个高大木桩,木桩之间大约可以容下一头牛。
“王家哥哥,我需要一盆炭火,还有一根铁棍。”陈越看了看牛鼻,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最后只得伸出食指说,“像这么粗的铁棍,有不有?”
王丙懵逼看了一下陈越伸出的手指,点点头说:“有,你要干什么?”
陈越掏出放在腰间,仅剩的二十多个大钱,递给王丙后说:“麻烦王家哥哥,帮我找两三个人,再拿点比较粗的麻绳,帮我把牛绑到那儿。”
陈越指指那四个木桩,嘴上还说着:“对了,还要一块布,能盖住牛的两只眼睛就行。这钱算请你们帮忙的工钱,谢谢啊!”
王丙还在发呆,不过路过王家仆人听见后,满脸欣喜地从地上捡起王丙掉在地上的五个大钱,回头对陈越说:“你等等,我马上去叫人。”
不一会,就来了三个仆人。新来的两个也在地上捡铜钱,每人只捡了五个。铜钱之所以在地上,是因为王丙还在那儿发呆,手上的全掉地上了。
“王家哥哥?”陈越看王丙发呆,就走近了喊了一声。
“啊!”王丙好像被惊吓倒了,转身就跑了。
留下四人面面相觑。
陈越见王丙跑了,没办法,只得给在场的仆人说需要什么工具,几人领会之后,就分别去找了。
不一会,三人找来了陈越需要的工具。
生火,放柴。
陈越又找来石头把铁棒慢慢锤直,看着黑黑的铁棒,他估计这是王家厨房用来掏灰用的。
柴火慢慢地旺了起来,陈越带着三人,把牛拖到木桩旁,正不知道怎么绑时,只见三人熟练地调整好牛的方向,他还发现此时的牛居然十分听话。
三人快速地绑好了牛,然后还将一块布料盖在了牛头上。
陈越在用火烧铁棒,三个仆人在聊天。
“小哥,你家师傅什么时候来?”其中一个仆人问道。
陈越刚将烧红的铁棒的一头插入一块木头里,用水冷确后,再把铁棒的另一头放进火里,抬头问:“什么师傅?”
陈越好是迷茫,怎么就谈起师傅来了?
“不是要杀牛吗?你家师傅不来,你来杀啊?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怕是不行哦。”三人一人一句的,还笑了起来。
“杀牛?”陈越完全不明白他们说什么,只是专心的扇火,让铁棒快点烧红起来。
铁棒红了,刘病已来了。
“阿越,你为什么要杀牛?”刘病已挡在牛前,阻止陈越前进,气喘吁吁地说,“私杀耕牛是犯法的,还是重罪。”
陈越丢下铁棒摸摸头,不解地说:“我什么时候要杀牛了啊?”
后面跟进来的王奉光也急着说:“陈家小哥,杀就是使不得的,千万别杀。某家送你的是耕牛,你杀了它,某家也要受牵连。你要想吃牛肉,哥哥叫人给你拿。”
“两位大哥,你们这是干嘛?我没有想杀牛啊!”陈越辩解道。他看到王丙跟在王奉光身后,明白了是此人向他们说的,自己要杀牛。
“不想杀牛,你把牛绑到杀牛台上做啥?”刘病已还有点生气,觉得陈越在欺骗他。
“这牛有点犟,我在想法让他温顺一点。要不然,我力气太小,一人拉不回家。”陈越又蹲下身子,重新烧铁棒。
“牛不喝水,强按头也不行的。”刘病已说,“实在不行,让长远兄给你换头小牛犊子,你拉回家好好驯服。”
“对对。”王奉光跟着说。
“不用,不用。”陈越才不想带个不能拉犁的小牛犊回去,转头对王奉光说,“奉光大哥,你一会看我如何让牛变相当温顺,以后七八岁的小孩都能出去放牛,而不会让牛跑了。对了,奉光大哥,再借我一些,你给那些斗鸡治伤用的药。”
“真的能让七八岁小孩放牛?”刘病已问道。
“真的。”陈越说,“等我把新的铧犁打造出来后,一头牛都可以耕地了,不用每次都带着两头牛去耕地,而且可以一人一牛耕地。”
“不骗人?”王奉光再次确认后,就是身后的王丙去拿伤药和陈越要的布条。
陈越发现前世老人们讲的,牛在知道要死的时候,会流泪,不过他没有揭开布,不知道牛流没有流泪,但他发现在指挥人绑牛角时,这头牛居然没有抵抗。
处理好之后,陈越就让王家的仆人将牛放开。
牛被放开后,好像感觉鼻子不舒服,不停地摇头,身体的疼痛,也让它刚放开之后,显得急躁不安,不停地走动。
周围的人怕牛暴躁起来伤着他们,赶快四处躲避。
刘病已与王奉光因为陈越没有杀牛,面上好过了一些,可又觉得他刚才在吹牛,这个被松开束缚后,还是和以前差不多。
陈越还没有拉紧缰绳,他要让牛先适一下,情绪稳定后才展示给他们看。
当牛蹦哒够了之后,陈越就轻轻牵动缰绳,这牛乖乖地跟着陈越走。打开侧门走了出去,转了一圈之后,他又牵着牛轻松地走了回来,并把绳子递给了刘病已。
“你试试。”
刘病已牵着缰绳走了几米,回过头看着陈越。
“它又不是你从小养到大的,你要用点力气牵起走啊。”陈越无语了,刘病已不用力气拉缰绳,就想牛跟他走。
果然,当刘病已拉动缰绳时,那头牛就缓缓地跟着他走了起来。
刘病已这是第一次,这么轻松的牵牛,一兴奋起来,他就牵着牛围着院子转了好几圈。
“阿越,是不是所有的牛都能这样做缰绳?”王奉光搓着手问陈越,“这牛穿了鼻环后,是不是再也不会发狂了?”
“是的,只要牛穿了鼻环后,它们就会很听话。”陈越转头说,“不过小牛犊最好别先穿,喂到一岁多后才穿吧。他们穿环后,基本上都会很听话。不过俗话说的好,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也要咬人,过度苛待它们也肯定也会发狂的。”
“你这俗话说的好,不过好像没有听过呢?”王奉光疑惑地说。
不过,陈越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时,王奉光又说:“这个穿牛鼻环之事,不要说出去了,就我们要好的几家用就行了。哈哈,以后某家的每头牛都能耕地,羡慕死他们。”
刘病已溜达够后,回来把缰绳递给陈越,听见王奉光的话语后,他也赞成地点点头。
陈越把缰绳绑到木桩上后,摇摇头说:“不行的。穿鼻环太简单了,稍明白的人看一眼就知道了,就算看一次不知道,多看几次也会明白。除非,我们不牵牛出来。”
不牵出来?不可能的,众人摇头不语,低头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