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铃铃铃——
要塞内的毒气来袭铃声一层接着一层地响起,蔡棘拿出防毒面具跑向指挥室。
蔡棘在另一侧的窗口看到了成片的法兰西士兵在毒气临近散尽时向着自己的第一条防线冲来,
蔡棘看着冲在坦克面前的法兰西士兵摇摇头,
德意志的炮火不断轰击着无脑冲锋的法兰西坦克。
蔡棘看着法军炮火逐渐超过法兰西士兵的行军速度,蔡棘下令所有炮兵阵地对坦克前进区域进行打击:
“开火!”
战场上炮火瞬间充满了整个空间。
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法兰西的土地,战壕和碉堡内没有了往日的宁静,
取而代之的是冷冰冰的枪械带来的热量将空气雾化。
自己修缮的要塞坚固程度法兰西自己都无法想象人在极其想活命下激发出的防御建筑的建造才能,
法兰西士兵们身处泥泞和鲜血的烂泥潭中,
枪炮声此起彼伏,这座要塞中机枪与火炮喷吐的火舌仿佛要让嘶吼着让协约国对这次进攻付出高昂的代价。
种花家士兵手握扳机的拇指与不停装填炮弹的手臂成为世界末日的交响乐的死亡乐师。
法兰西士兵不断扣动着手上的勒贝尔的扳机,
在一台冲破防线的马克1雄坦克缓慢地开向第一道战壕,要塞上的平射野战炮没有了俯角,
阵地内的士兵只能期待着手中的棒式手榴弹能把坦克的履带炸断。
风暴营的士兵拿着mp手提机枪也就是德意志含义上的冲锋枪对着占地电话吼道:
“火炮,第一阵地需要火炮支援!”
士兵不断扣动着手中gew98的扳机,一旁机枪阵地的副射手背着一捆弹链走来,
旁边一名川佬和这名副射手看着不断接近的坦克双手不断颤抖着抽出机枪弹链上的?SmK-h穿甲弹。
“瓜娃子滴,给老子搞快。”
“你他妈嘞说官话!”士兵把机枪弹链上的k弹抽出扔给旁边gew98的士兵。
砰砰砰...
gew98的枪响在击中着马克坦克的正面,
“打不穿正面噻,炸掉履带,快!”
咚!咚!
奔驰公司的长条坦克前的两门77毫米火炮击中了坦克正中间的驾驶员,
坦克瞬间停住,但两门57炮还在更换着炮弹,坦克内身上着火惨叫的观察员踉踉跄跄地在坦克顶上出来。
被战壕内的步兵一枪结束了他的痛苦。
动辄上千人的伤亡,却没能换来敌军防线的略微后移。
在完全掌握敌军火力和进攻数量且藏在要塞内和战壕里的营津渡加强步兵师来说,
看着散落在低矮山丘小路上的法兰西士兵散乱的尸体,这不像索姆河,这是单方面对法兰西士兵的屠杀。
夜间的法兰西士兵再一次发动了进攻,双方开打后的照明弹像是提前说好一般,
一颗接着一颗划破黑暗的天空。
现在的德意志补给还算跟得上,大量的后勤弹药被马车拉到要塞后,
开战短短一天一夜炮兵便打出700多吨火药,后方155炮的黄铜色弹壳已经堆成小山的形状。
炮兵在佩戴护耳的情况下,耳朵也被震得出现毛病。
若不是克虏伯的炮钢质量过硬,早就撑不住这种频率的不间断炮击。
连续不间断攻击几天的双方士兵已经达到疲惫的极点,种花家机枪手被水冷马克沁前的尸体眼神变得麻木无神,
蔡棘满脸是灰的看着要塞正面被炸出的大洞,取下德意志的尖头钢盔露出乱糟糟的头发。
抽出一根烟后将烟丢给了靠墙面休息的列兵,
火柴滑动的声音被嘈杂的背景音掩盖,防空气球的连续爆炸声夹杂着远处的火炮声。
蔡棘将口中的烟头塞到担架上注射吗啡后呻吟的士兵嘴中,士兵习惯性的吸了一口烟。
在火炮和航弹的爆炸中丧命的士兵占大多数,
蔡棘坚守的要塞以伤亡率极其低的微小代价将法兰西阻击在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大地上。
数日后本仍然处在紧张状态下的蔡棘却收到上级的情报,法兰西士兵哗变。
“尼韦尔的指挥还不如我去。”
少尉的笑话很冷但蔡棘也配合着笑笑:
“趁此哗变上级是否会改变一贯的防守态度?”
蔡棘拿着法兰西地图指着亚眠接着说道:
“此城兵家必争,现在趁沙俄退出,美利坚还未大规模加入应该一鼓作气猛攻西线。”
现在的德意志还撑着一口气,如若沙俄内乱一旦结束,仲权还没有收复日寇占领的关外,
拖延在西伯利亚发难时间,或者是沙俄干脆直接不要东部战事先将西线摆平。
而日寇亲协约,定会在仲权发动进攻的时候对其带有压迫性的进攻,
无论是海上还是陆地上。
“我现在的最高指挥官仲权可以说和德意志穿同一条裤子,但不是威廉二世皇帝。”
蔡棘充满血丝的眼睛盯着手中的黑巧克力狠狠咬了一口。
“为什么这么说?”上尉放下望远镜看着蔡棘说道。
“我的指挥官早就想停止这场战争正常与贵国合作,并且种花家现在又开始内乱,
威廉二世陛下已经陷入战争的疯狂之中,
此战不止亦可能塞翁失马,我们可能趁此机会拿到海参威港口。”
上尉一直服役在老牌陆军,只是听说过德意志与营津渡关系密切,
却没有真正去过,但上尉能明白这个港口对仲权的重要性。
向麦德森机枪弹夹中塞着子弹的上尉说道:
“之前的那位传令兵还记得吗?”
蔡棘愣了一下点点头以示肯定。
“他是一个极端的战争狂热份子,他无法忍受一切对德意志不忠之行为。”
蔡棘下意识的问道:
“他叫什么名字?”
上尉摇摇头笑着说:
“一名士官而已,谁又会特意去记他的名字,说不准哪天就在炮火中牺牲了。”
蔡棘在日记中写下了对这个下士的印象,
他给人的气质与众不同,并没有凌驾于他人之上的感觉,并且说话和眼神很和善,
好像发际线有些高,在外表看来他绝不是一个极端的战争狂热恶魔,
反而像是一个充满激情与对未来向往的有志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