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恩斯将遥控装置点开,牢房之中随即伸出一只巨大铁手将文自给抓了起来。
像一只电风扇一样被吊在空中,文自感觉到了失重与压迫感,她不停的挣扎着想要从那机械巨爪之下逃出生天。
可肩膀处被禁锢的死死的,根本就主动毫无逃脱的可能性,除了抢下赛恩斯手中的遥控装置,文自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摆脱如今的尴尬处境。
可赛恩斯又怎么如此轻易的放过文自呢,他啪啪按了两下手上的遥控装置,一股电流瞬间就顺着巨爪传递到了文自的周身上。
呵呵。
看来这就是报应啊,文自当初让人将麦迪斯通电受了惩罚,如今时过境迁,也换作自己在大牢之中接受电击的考验了。
空气中充斥着一股烤肉的味道,那种电流入体的感觉可真是不好受呀。
文自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经历着剧烈的生死更迭,死亡后又复活,复活后再度死亡。
可真是太痛苦太煎熬了,偏偏赛恩斯见文自一直隐忍着不肯出声,还故意加大了电流的力度,想要逼迫她叫出声来,借此来引诱阿比西尼亚归顺于他的膝下。
可文自又怎么这般容易的就如了赛恩斯的愿呢,她死守着牙关就是不肯出声,她不愿意成为阿比西尼亚的那个累赘又无能的废物主人,死到临头还要连累他人。
算了,虽说已经没机会再回到原来的世界里再见见爸爸妈妈了,但这次好歹是死的轰轰烈烈的。
在场还有那么多人见证呢,总比之前一人孤零零的因为疲劳过度猝死的要光荣许多,多活这么长时间也算是值了。
文自最后一眼深深的看向了姜江。
对不起姜江,是我先闯入了你笔下的的小说世界当中,之前答应你的事情也都没能履行,就当作我是感情里的小人吧。
可阿比西尼亚既是我们的恩人又是朋友,我不能陷它于不义之间。
所以,我只能辜负你了,江哥,对不住了。
文自闭上眼睛,细细感受强烈的电流划过她的每一丝肌肤,那呲溜呲溜的焦糊味已经将她的嗅觉给麻痹了,她甚至只能感受到疼痛感和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快了快啦,忍一忍,一会儿就不会感受到这么疼了。
但文自并没有等到自己的魂灵和肉体的真正分离,反而是听到了周围的一阵阵惊呼声。
这是怎么了?
该不会是阿比西尼亚为了我做出了什么疯狂的举动吧,那可不行啊,我得睁眼看看。
可当文自睁开眼之后,想象之中的事情却并没有发生。
阿比西尼亚好好的卧在文自的牢房前舔毛,姜江和秦桉也惊喜的抬头看着被吊在牢房顶端的文自。
唯独隔壁牢房的赛恩斯气鼓鼓的瞪大了双眼,还啪啦啪啦的疯狂按着手中的遥控装置。
可就算赛恩斯气的将手中的遥控装置都摔在了地上,文自也感受不到身上的电流有变大的感觉。
咦,我的身体怎么突然就能免疫电流了呢。
文自难以置信的摊开了自己的手掌,上面噼里啪啦的传来电流之声,可自己的碳烤凤爪分明只是黑而已,一点不疼也不是干瘦状态的。
哎,我怎么记得我的手刚刚还不是这样的呢,难不成是被电流电的老花眼了不成?
文自脑中的头脑风暴高速的运转着,终于她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
会不会是因为是吊在高处没有接地,所以这电流才没有那么猛呢。
恰好这时赛恩斯不知是按错了什么按钮,又或者是那控制装置被他给按失灵了吧,总之那抓住文自肩膀的巨爪突然就收了回去,将文自咣的一下给丢在了地上。
这下可就接地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反正横竖文自都不愿意再被赛恩斯这般折磨下去了,她是绝不可能作为拖累阿比西尼亚的累赘的,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死去,以一人死换取多人生,伟大的人自然也不能憋屈的死去的。
可文自明明已经紧闭上双眼做好准备了,甚至还躺下做出睡着的状态,但该有的反应却一点也没有发生。
不太对劲啊,就凭自己上一世这副熬夜猝死的身体,怎么可能能熬过这么长时间的电流击打却只有轻伤呢。
难不成身上套了好几层复活甲不成?
就在文自闭着眼愁眉苦脸的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却听见了秦桉的咯咯笑声。
好了好了,咱们就不要再装模作样了,也给小蚊子一个了解真相的机会嘛,不然,只怕她是想破头也不知道缘由了。
什么?你们居然敢合起伙来耍我!
哼,你们这些坏人!
文自气呼呼的就朝秦桉抓去,可秦桉哪能就这样任由文自前来抓她呢,急忙抬起脚吭哧吭哧的往前跑去,两人在牢房之中竟然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当然,因为这个游戏没有母鸡的庇护,小鸡虽然腿力迈开了,却终究不是老鹰的对手,不过几秒钟的功夫便被老鹰抓捕归位了。
文自的双手掐在秦桉的脖子上,作势要为刚刚的欺骗讨个说法,秦桉也心虚的默默配合了。
可当文自将手从秦桉的脖子上拿开时,上面竟然出现了两个黢黑的手印,就连掌纹都清晰可见。
嘿嘿嘿,反正这儿又没有镜子,秦桉也看不到,一切就当从未发生过吧。
但文自实在是嘀咕了秦桉这个臭屁美女的素养,她眼看着文自的眼神不太对劲,嘴角又是一副压制不住的笑意,连忙从头上取下了一个小夹子来照了照自己。
这也行?
我去,这镜子隐藏的可真深呀!
不好,赶紧跑。
然后,文自就听到了身后秦桉的咆哮声。
小蚊子,你给我站住,啊啊啊啊姐的形象啊!
略略略略,文自在远处对着秦桉做了几个鬼脸,她还真不带怕的,只要秦桉敢过来抓她,她就敢在秦桉的脸上也再搞出几个黑手印出来。
这一挑衅的动作,差点将秦桉给气的要疯掉。
但更要命的是,秦桉脖子上的黑手印简直跟纹身似的,用手根本就搓不干净,反而还将本来干净的手也给染色了,而那只手刚刚还忍不住摸了脸。
整个大牢内都充斥着秦桉崩溃的叫声,文自站在角落里眼观鼻鼻观心的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