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吟转移话题的道:“你们想不想看一下蓝汪叽长什么样子,他们整个家族都穿跟披麻戴孝一样,而且他们的家规有一本书那么厚。前世的时候,我还超过不少次他们家的家规呢!”
笛飞声皱着眉,满脸疑惑与好奇:“这家规竟有一本书厚,都规定些什么?总不能吃喝拉撒都管吧。”
江晚吟想起往昔,忍不住笑出声:“吃喝拉撒倒不至于,不过也差不离。走路姿势、坐姿睡姿、说话音量,甚至何时沐浴都有详尽规定。我第一次去他们家,可没少被罚抄家规。”
笛飞声眉头紧蹙,脸上写满了厌恶,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这样的人家真是让人受不了,制定这么多规矩,是打算养出一家的呆子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头,仿佛无法理解蓝氏的做法,“这样的人要是在我们那个世界,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只怕会被人骗得连裤衩子都不剩。”他想到自己闯荡江湖时遇到的种种诡谲之事,不禁冷哼一声。
李相夷在一旁微微颔首,颇为认同地附和道:“他们应该是被长辈保护得太过了,温室里长大,未经风雨,自然不谙世事。”
他轻抚下巴,目光带着几分探究,看向江晚吟,“按你说的,魏婴以后是个特别调皮的人,行事洒脱不羁,可蓝忘机出身于如此刻板守礼的家族,为什么一个出身这样家族的人会看上他呀?”
李相夷满脸疑惑,脑海里不断想象着两人相处的画面,实在难以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江晚吟迎上李相夷的目光,无奈地耸耸肩:“你提问的问题,也正是我一直想知道的。或许是蓝忘机眼神不好吧。”
他嘴角浮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半开玩笑地调侃着,“不过明后日咱们就可以看到他了,到时候亲眼瞧瞧,说不定就能明白其中缘由。”
夜幕深沉,月光如水般倾洒进江晚吟的房间,为屋内蒙上一层银纱。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虫鸣声愈发清晰,李相夷打了个哈欠,提议道:“不早了,咱们也该歇息了,明日还有寿宴要忙呢。”
江晚吟点头对李相夷和笛飞声道:“你们今晚上也别回去了,就在我这里睡吧!我这个床可大了,能够睡开我们三个人。”
李相夷和笛飞声对视一眼,点头应下。李相夷笑着打趣:“那我们就叨扰阿吟一晚,希望这床真如你所说宽敞,不然明天我这老腰可就该抗议了。”
江晚吟白了他一眼,却也忍不住嘴角上扬,开始手脚笨拙地整理床铺。
三人各自躺好,屋内渐渐安静下来,只有窗外虫鸣此起彼伏。江晚吟平躺在床上,望着帐顶,思绪却飘向了明日的寿宴。蓝汪叽是否会准时到来?他与魏婴碰面又会是怎样一番场景?想着想着,他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阿吟,还没睡着?”李相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几分困倦。
江晚吟轻声嗯了一声,“在想明天的事,也不知道会来些什么人,会不会出什么岔子。”
笛飞声翻了个身,低声道:“有我们在,不必忧心,我们会保护你的。”
江晚吟闭着眼睛对李相夷和笛飞声道:“你们刚来到这个世界应该非常害怕吧!辛苦你们了,同时我也要感谢你们来这个世界陪着我,如果没有遇到你们以后的日子我可能会崩溃。”
李相夷没有说话,将手搭到江晚吟的身上轻轻的拍着他。
过了一会儿江晚吟就睡着了。
月光透过窗户,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李相夷保持着拍江晚吟的动作,直到确定他呼吸平稳、已然熟睡,才轻轻收回手,调整了一下睡姿。
身旁的笛飞声翻了个身,压低声音说:“这江晚吟,看似坚强,实则心里藏了不少事儿。”
李相夷轻声叹道:“是啊,在这复杂的世界,又背负着家族的责任,哪能轻松得了。咱们既来了,就多帮帮他。”
两人压低声音交谈着,话题从江晚吟逐渐转到了这个陌生又充满神秘的世界。笛飞声眉头微皱,“这世界的修行体系和咱们那儿略有不同,还有那神秘莫测的天道影响,以后行事得格外小心。”
李相夷点头表示赞同,“尤其是牵扯到魏婴,听江晚吟所言,他未来的经历怕是波折不断,咱们可别被卷进无端的麻烦里。”
不知不觉,窗外的虫鸣声渐渐稀疏,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李相夷和笛飞声也在轻声交谈中,带着对未来的些许担忧与期待,进入了梦乡。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内,照在江晚吟的脸上。他悠悠转醒,看着身旁熟睡的李相夷和笛飞声,回想起昨晚的对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吵醒两人,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远处,家仆们已经开始忙碌,为寿宴做着最后的准备。江晚吟深吸一口气,暗暗给自己打气。
这时,身后传来动静,李相夷揉着惺忪睡眼坐起身,“早啊,阿吟,看来大家都起得挺早。”笛飞声也跟着醒来,简单洗漱后,三人吃完早饭走出房间。
这时,有下人恭敬上前道:“三位公子家主让你们去正厅,有客人到了。”
江晚吟神色一凛,当即点头回应:“知道了,这就过去。”说罢,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李相夷伸了个小懒腰,活动了下筋骨,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看来热闹要开场了。”
笛飞声则默默跟在两人身后,神色冷峻,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三人沿着蜿蜒的回廊匆匆前行,脚步声在石板路上错落响起。江晚吟一边疾步快走,一边在脑海中迅速思索着可能到来的客人身份。正暗自揣测间,正厅已映入眼帘。
刚踏入正厅,江晚吟便瞧见虞紫鸢和虞家老家主正满脸笑意地与来客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