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乐安是第一个走出阮家村的人。”阮初夏想起自己的经历,开口补充道。
“我央求他带我离开阮家村,然后又一个人独自在江城闯荡。”
“阮家村的任何一个人,我都不想接触,等我赚了钱,还给阮乐安之后,我便断了和阮家村的全部联系。”
“那天晚上,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我去买了酒,幻想着一醉方休的快乐。”
“但是,我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出现在了这里。”
“那个时候,我身上的红线还没有现在的多,但是却一样的痛苦,束缚着我,隐约有声音告诉我,这只是个梦,睡一觉就好了。”
“其实也很快,我挣扎无果后,真的慢慢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还是在我的出租屋里,桌子上还有没有喝完的酒,我觉得我可能是醉了,就没有当回事。”
“但是后来,我越来越频繁的做着这个梦。”
“我的精神状态变得很差,身体也迅速消瘦了下去,我去看过心理医生,只说我是压力太大了,便吃一些有精神镇定作用的药。”
“虽然还是在做梦,但是精神状态却好了很多,直到遇见了你们。”
阮初夏讲述完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如果不是遇见了季眠和郁凌北,她或许真的会任由这些红线紧紧的束缚住自己吧。
阮初夏总是安慰自己这是一场梦,可或许,最后的结果是她无法承受的。
“所以你暗示我来这里调查,是你察觉到了什么吗?”郁凌北开口问道。
从阮初夏的讲述中,事实上她逃离了阮家村,还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按道理来说,是没有必要多此一举的再提起阮家村。
阮初夏点了点头,“事实上,在做梦的同时,我对小时候的记忆越来越清楚了,阮家村,比我想象的还要恶心。”
阮初夏闭了下眼睛,似乎是不愿意想起那时的记忆。
“我小时候总是在想为什么村子里的女性这么少,后来我才发现,村子里是有女性的,只是永远的被关着。”
“她们的‘使命’就是传宗接代,然后再被无情的抛弃,甚至于,每一位女性的到来,可能都不是自愿的。”
“很可笑,对吧?”
“一个村子,与世隔绝的村子,居然在暗地里做这种勾当。”
“我知道我已经逃出来了,可是还有很多人,很多人都在这里葬送了自己的一生,我不能这样逃避。”
“今天我选择不发声,明天,又有谁会为我发声呢?”
“但是我说不出来,村子里像是有奇怪的禁制,无论怎么样,我都没有办法提起一丝一毫的事情。”
阮初夏所讲的事情,季眠和郁凌北多多少少都猜到了些许,阮初夏的成长环境极其糟糕,但却愿意再次让自己沉入深渊,这已经很好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语言在这一刻显得或许有些苍白了,季眠递出了自己的名片,“万事屋,有求必应,你有什么心愿要实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