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长安再次见到微宁和沐如雪,她俩像好久没见面的朋友,叽叽喳喳的聊个不停。
长安一脸诧异,刚刚还是水火不容,而现在却是如胶似漆。真是女人心,如海底针,深不可测。
江痕和阡陌守在段文鸯床边,不由相视一眼,想笑又不敢笑。
“国帅,真乃神人!”江痕不由感慨万千。
随后阡陌也附和道,
“国师,真是男人中的楷模!”
“羡慕吧!”
“羡慕!”
“威严无比,不苟言笑的皇上也有这样一面?真叫人大跌眼镜!”
“还有那个沐如雪,那可是号称冰雪美人。居然也会吃醋!”
门突然开了,只见大司马贾仁迈步进来。
他们两人顿时闭上了嘴巴,而且心不由狂跳。
贾仁虽然是一个普通人,但他如果想杀人,毋需亲自动手。
在南楚国,贾仁之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死在他手上的人,那可不计其数。连自己的儿子敢杀之人,又有谁不害怕?
“你们是猛虎军的将军,也是大元帅带岀来的兵,宁皇也很看重你们。但是,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希望你们都能分得清楚!”贾仁的话,很平静。
“大司马,属下知道了!”他俩立即行礼说道。
“如果我在外面听到一些风言风语,无论是谁,我都会照杀不误!”贾仁的话很刺骨,而且眼神极其冰冷。
说完之后,他就走了出去。
江痕和阡陌如坠冰窟,好久才缓过神来。他俩可是战场上的将军,也是几经生死,手上也是沾满了无数鲜血。而面对一个普通人,却感到如此害怕。
在通天阁中,朱阳和关山月对坐而谈。
“你就舍得让他去冒险吗?”关山月喝了一杯茶,看着朱阳说道。
“他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是非判断!我尊重其选择。”他转头看着天上的那一轮明月,又说道,
“人活一辈子,总有一些东西需要去坚持,去守护。这样才配做一个人。也才能得到别人的信任和尊重。”
“他可能会死!”
“那就是命!”朱阳的话,斩钉截铁。
“如果他去鱼尾峰,可能会错过昆仑墟的开启。”
“应该不会,时间还很足够。即使错过了,那也无所谓!机缘终究是机缘,最终还是靠自己!”
“你会进鱼尾峰保护他吗?”
“不会!如果他连鱼尾峰都不能闯过,那昆仑墟中更加凶险万分。我只是一个护道者,最终要走的路还是靠他自己。”
“你舍得?”关山月再次开口询问。
“既然要走这一条路,那就要做好死中求生。”朱阳倒了一杯阳春白雪洒在地上,看着那一轮明月喃喃说道。
第二天一早,长安、沐如雪和李三昧,向着鱼尾峰而去。
而站在城头的微宁和贾仁,久久站在那里,直到再也看不到她们的身影。
“又让他陷入到生死困境之中,朕错了吗?”
“宁皇!国师做事从不问得失,只尊其本心!”
“朕不想他冒险,也不想他太累!可是,偏偏不尽如人意!”
“宁皇!您曾经说过,国师以后的路会更艰辛。如果我们不快速的成长,将来定会成为他的负担。大元帅知道,您也知道。只有一步一步的变得更加强大,将来才会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站在他的身边。”
“大司马之言,如醍醐灌顶。谢谢你!”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贾仁叹了口气,不由自主说道。
微宁眺望远方,不由轻吟道,
“一城烟雨一城楼,一花只为一树开!”
她的话一出,震动了贾仁的心。他没有想到,宁皇会用情如此之深。
回到御书房,张虎送来了请示函。
如何处置王当归,马伊然和刘文。
宁皇不由感叹万千,最终还是决定。
王当归以大宣国最后一代皇帝之尊,葬入其皇陵。
马伊然和刘文选一风水宝地厚葬于大宣国。
南楚朝堂,今日极其热闹。
因为南楚灭了大宣,这一块巨大的肥肉如何分配。
有很多人面露喜色,毕竟是大喜之日。
他们还听说,大元帅身受重伤,国师亲自为其报仇,不仅灭了东林寺,而且一剑劈开了那座山。
那东林寺可是有菩萨的,而且还有两个罗汉。国师居然把他们全部斩杀,并让东林寺鸡犬不留,最终一把火全烧了。
宁皇上朝,众官员齐跪在地,高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随后,朝会正式开始。
大司马贾仁出列,直接开口道,
“如今南楚大胜,应公告于天下。让那些蠢蠢欲动之辈,是否能承受我们南楚国的兵锋!”
“准!”
“现大宣已被我们击败,则公告天下,大宣之地皆为南楚。大宣百姓皆为南楚百姓!”
“准!”
“大宣之地还有些许叛乱,需尽快平息!”
“令镇南将军张虎代大元帅之职,立即平叛,不得有误!”
“大宣之地,现已归南楚,所以需废大宣律法,实行南楚律法!”
“准!”
“大宣之地,曾经反抗过南楚的门阀大族和官员,诛其三族!震慎宵小!”
这话一出,整个朝堂都沸腾了。
因为只有流水的皇帝,万年的门阀大族。
贾仁之心,其心必异,这会让很多人睡不踏实。
这段时间,很多大宣的门阀大族,通过许多关系,已经和其中许多人勾连在一起。
这是断了其财路,而且还会斩断其刚刚掌握的权力。
“皇上,万万不可!大宣的治理,还需这些人,不然将引起民变,这将得不偿失!”有官员马上站了出来反驳道。
“是吗?连大宣国都被攻破,还怕那区区门阀世家。现如今,大宣之地有我南楚精兵百万之众,如果谁敢反,诛其九族!”贾仁的话冰冷刺骨,他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官员,
“你是不是收了他们好处?想以公谋私,中饱私囊?”
“你血口喷人,皇上!万万不可信他的胡言乱语! ”
“你也不必如此,狼骑到府一查,是贪官还是清官,一目了然!”
“皇上!臣对南楚忠心耿耿!”他不停的重重磕头,已是头破血流。
“好了!成何体统!”宁皇看着他,冰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