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霍家西侧花园小洋房。
一辆磨砂灰兰博基尼停靠在窗户下,裴玦倚着车门,抬头看向还亮着灯的房间,薄唇勾起,拿出备用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很快被接起:“喂,您好,哪位?”
小姑娘正抱着ipad在追男爱豆的综艺,手机就在旁边,顺手就按下接听键。
“宝宝,是我......”
听到这个让她做噩梦的声音,压根没给裴玦说完五个字的机会,‘啪嗒’就把电话挂了。
裴玦也不生气,低头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我在你家房间楼下,要么你乖乖下来,要么我上去。】
短信发出去不到三十秒,霍羽潼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裴玦,你到底有完没完?”
电话那头,霍羽潼软糯的声音带着几分气恼:“我说了不喜欢你,别说三天,三年我也不可能喜欢你!”
裴玦轻哂,嗓音低沉:“下来,我们谈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霍羽潼气得咬牙,“你再这样纠缠,我就报警告你骚扰!”
“报警?”
裴玦挑了挑眉,说话语气带着戏谑:“好啊,正好让警察和我未来的岳父岳母看看,我是怎么追求你的。”
“你不要脸!”
“能得到宝宝,要什么脸?”
裴玦视线始终锁定她房间,看见窗帘被拉开了一条缝,小姑娘探出半个脑袋偷偷往下看。
“.........”
霍羽潼躲在窗帘后,果然瞄到裴玦那辆显眼的磨砂灰兰博基尼停在楼下。
男人靠在车门边,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朝她晃了晃。
银发在夜色中折射出冷调微光,蓝瞳忽明忽暗,嘴角噙着邪佞的浅笑:“宝宝,不喜欢我,还偷看我?”
“狗才偷看你!”
只一眼,霍羽潼呼吸凝滞,慌张起来连自己都骂。
咚咚的心跳快到要蹦出胸腔,她赶紧缩回脑袋,轻拍胸口,平稳呼吸。
真是阴魂不散的妖孽!
明明已经明确拒绝过他无数次,偏像块牛皮糖怎么甩都甩不掉。
她压低声音,又气又炸:“你就说,到底怎样才能放过我?”
“我想见你。”
裴玦的声音依旧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执拗:“等你五分钟,不下来,我去按门铃,顺便拜访一下未来岳父岳母。”
“动不动威胁我,有病吧?!”
霍羽潼气的跺脚,长这么大没人敢这么威胁她,受不了半点委屈,脱口而出就是一句警告:“裴玦我告诉你,你再敢用这么恶劣的态度跟我说话,我就........”
“我就......”
她眼珠子滴溜溜转动,在脑袋搜寻形容词汇。
“就怎样?”
裴玦唇角勾起一抹邪魅,声音染上玩味:“恐吓人都不会,快点下来,男朋友教教你?”
他故意加重尾音,眸光粼粼,好似在谱写期待。
霍羽潼明显迟疑了几秒,最后一怒之下,咬牙硬邦邦地吐字:“我就诅咒你每天上厕所拉拉链的时候,卡住拉不开。”
“.........”
她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现在的小姑娘说话都在 这么抽象的吗?
裴玦抬起腕表,扫了一眼时间,慢悠悠道:“还剩四分零九秒........”
“等着,我马上下去。”
霍羽潼深吸一口气,挂断电话。
她知道以这个死疯子的性格,如果今晚不下去跟他见一面,他真有可能直接冲上来找她。
到时候闹得全家都知道,事情就更难收拾了。
她迅速在毛绒绒的睡袄外面裹了件外套,轻手轻脚打开房门,生怕惊动了家里的其他人。
霍家的别墅很大,西侧的花园小洋房距离主楼有一段距离,平时就她一个人住。
除了每周佣人过来打扫两三次卫生,基本没人来。
推开大门,冷风刮过,仿佛一把弯刀,随时能把人的耳朵割下来。
室外气温零下五度,霍羽潼穿着棉拖鞋,冻得瑟缩了下脖子,搓搓双手,迈着小碎步朝兰博基尼走去。
“冷死了,有屁快放,长话短说。”
她鼻尖通红,距离他一米远站定,语气冷冰冰的。
裴玦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毛绒绒的睡袄加上白色羽绒服,巴掌大的小脸埋进衣领里,像极了一朵会动的。
猛然间,他直接把人抵在车门边,手掌扣住她后脑勺,低头深深吻了下去。
霍羽潼懵懵的睁大杏眸,身体僵硬无法动弹,感觉整个灵魂都飞了出去。
片刻,她反应极为激烈的挣扎推搡:“臭流氓!你放开我!”
她使劲捶打他的肩膀,想要脱离桎梏。
可男人铁了心要吃掉怀里的猎物。
她越挣扎,他搂她腰肢的手臂越发紧。
“放开.....唔!”
唇舌被撬开,她被迫与他纠缠。
良久——
裴玦松开钳制,垂眸望着她白里透粉的脸颊,幽深眼眸掠过满足的愉悦。
他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娇嫩欲滴的唇瓣,低沉磁性的声线带着沙哑和诱惑:“宝宝,我好想你。”
宝宝?
两天不见,换称呼了?
霍羽潼脑袋嗡嗡作响,心脏又不受控的扑通扑通乱跳。
“你、你变态!”
她颤抖着甩了他一耳光,眼眸雾气迷蒙,怨声质问:“大晚上威胁我下楼,就是想占我便宜,混蛋!”
巴掌在静谧的黑夜里格外清晰,裴玦左脸被打偏,阴沉着脸,打开车门,放倒副驾驶车椅,将她整个人拽进去压在身下。
“对,我就是想占你便宜。”
他毫不掩饰,承认的干脆利落,禁锢住她胡乱拍打的双手,妖冶面庞多了一丝阴霾:“所以,宝宝如果不肯答应和我在一起,我不介意现在就打电话叫人在两个小时内,做空霍氏的股市。”
“你敢!”
她哭声渐大,气急之下,忽然右腿曲起狠狠顶向他腹部。
皮肉撕扯的痛意袭击神经,裴玦硬是忍着,不生气,也不放手,额角青筋浮动:“我他妈连人都敢杀,有什么不敢?”
“疯子!你就是个死疯子! ”
霍羽潼继续蹬腿踹他,眼泪止不住的流淌,“你别做梦了,我宁愿死,也不会跟你扯上半点关系。”
“无所谓,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也可以。”
他捏住他下颌,脸上布满寒霜,眸光却异常炙热,像是火山喷发前夕的压抑,极致暗哑的声音响彻在车厢:“宝宝好好考虑,是要继续跟我闹,还是想让霍氏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