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勋见她问起这个面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连忙挥了挥手让医生们都先回去。
“是夏家女儿夏凡双养的,他们一家三口也是得知地震消息后才搬进来的。”
成思琛眉头一皱,似乎是想到些什么。
“他们家的女主人是不是叫向雅,以前拿过飞天视后的那位?”
李勋点点头,随后跟两人介绍起这家人的情况来。
原来那个身着粉色极寒服的女孩子叫夏凡双,今年刚满十八岁。
她父亲是A市赫赫有名的石油大亨夏以恒,为人谦逊正直。
母亲则是国家一级演员向雅,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地位更是不可撼动。
这对夫妻秉性都很不错,为人不仅低调,待人也温和有礼,偏偏就生了个喜欢到处惹祸的女儿。
他们虽然严加管教,但夏以凡这小姑娘天性莽撞,而且还很喜欢捉弄别人。
她惹上事了就知道哭着回家找爸妈,向雅便会出来给她收拾烂摊子,然后回家后再给她来上一顿夫妻双打。
俗称:怂货妈宝。
应长安别有深意的瞧了李勋一眼,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
“您不是说业主隐私不能向外透露半分的吗?”
“........”
李勋环顾了一下四周,随后促狭的冲着两人眨眨眼。
“应上将您就别装了,那位都跟我们老板打过招呼了,我哪里还敢瞒着您什么呀,大家都是自己人嘛,嘿嘿。”
应长安嘴角无奈的抽了抽,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她就知道。
李勋当时见到那张金色信息卡的时候眼里虽然闪过一丝震惊,但却立马恢复如常,一看就不是个简单的物业管家。
细细推测下来,这货怕也是温白派出去收拢人才的一员大将。
人生如戏啊,在座各位拼的都他喵的是演技。
“那这条狗是怎么回事您知不知道?”
李勋的脸瞬间就耷拉了下来,表情也有些一言难尽。
“夏凡双养的这条巨贵吧,脾气贼差,见到人就叫,走近点就扑。
那夏家常备着狂犬疫苗,连她父母都挨过好几口,但孩子喜欢,而且又养了很多年,他们就没把这狗送走,谁知道今天就....”
别说他们了,就连自己当初带这家人看房的时候,都被那龇着大牙的巨贵给吓得不轻。
如今好了吧,这狗不仅咬了租户还被人一枪崩了。
现在留下这么大一个烂摊子,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李勋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两人的脸色,语气中带着丝丝为难。
“这事儿吧,本来肯定是夏家不占理的,不过应上将您将那狗爪子剁了又划伤了那小姑娘,赔偿方面可能.....”
应长安摆了摆手,面无表情的打断了他还没说完的话。
“我这人睚眦必报,动手的时候就没想过找他们要赔偿,但对面要是敢来找我们麻烦,就别怪我一个炸药包丢进去轰死他们了。”
这小姑娘纵狗伤人还倒打一耙,她本来想着算了,毕竟狗也被自己杀了,就当是扯平了。
但谁知道这拼爹娃张口闭口就是擦破点皮,死不了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最后居然还把自己爸妈搬出来威胁她。
呵,地球都他娘的要毁灭了,还在这儿玩比谁更高贵这套?
那不好意思了,她有仇当场就报。
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
李勋擦了擦额头上渗出来的冷汗,脑中突然回忆起了老板那几句语重心长的叮嘱,没忍住咽了口唾沫。
“你别看那应上将年纪轻轻,跟人有商有量的,要真把她惹急眼了,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在别院千万要把人照料好了,把她当成你老板的老板就行。”
他当时还不太相信,如今看来...
嗯,老板良心,真没骗他。
李勋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应上将您放心,我马上就去一趟夏家处理这事儿,打听清楚这狗有没有什么毛病再跟您说,您看行吗?”
应长安嘴角微松,旋即恢复淡然。
“行,辛苦您帮我们打听清楚,有消息了及时联系我。”
李勋连连答应着,调好监控视频出来时却微微蹙起了眉头。
大狗尸体被带走了,唯独满地的斑斑血迹没被冲洗掉。
这夏家什么意思?
故意只把大狗尸体带走,留下这滩血迹来恶心人吗?
他本想拿出对讲机呼喊保洁队过来,转念一想,还是把对讲机收了回去,急匆匆的先往夏家赶去。
画面一转,应长安将目光投到坐在身旁的成思琛身上。
“那个向雅我知道,以前拍了好多经典的电视剧,那个《江浙沪不相信爱情》也是她演的女主吧?”
成思琛轻轻颔首,随后将长安搂进怀里。
“对,她那部剧拿了很多奖,我跟她以前在颁奖典礼见过几次。
向雅老师的演技很扎实,为人公正干脆,对我们这种新人演员也很照顾,大家对她印象都不差的。”
应长安啧啧感叹两声,随后无奈的摊开了手。
“那我不管,她女儿讨打,还害你受伤,我不揍她道心会不稳的。”
成思琛听到这话也是忍俊不禁,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没事,揍了就揍了,我们又没错。”
父母是父母,孩子是孩子。
这本就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做父母的品行再好,家风再严谨,孩子在外头惹事生非、胡作非为,也是要承担起责任的,更何况是在这末世当中。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外头突然响起了一阵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应长安跟成思琛不疾不徐的走过去开门,见到门外乌泱泱的一堆人不免有些意外。
为什么是意外而不是警惕呢?
因为除了李勋和一对面带歉意的中年夫妻外,剩下的人手中都拎着大大小小的东西。
她看到了腊肉香肠,还看到了香烟白酒。
最主要的是,她还十分眼尖的看见了两套红丝绒珠宝礼盒。
乖乖,这是什么架势?
应长安挑了挑眉,那张清冷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
“啥意思,来我这拜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