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弹指一挥间。
宫殿内,朱笔批阅奏章的嬴政,已不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少年帝王。
他眉宇间多了几分威严,举手投足间尽显帝王风范。
十年征战,齐、赵、燕、韩,版图上,秦国的颜色越染越浓。
奏折堆积如山,大多是各地捷报和恭贺之词,嬴政却看得心不在焉。
偶尔,他会拿起一枚小小的竹筒,竹筒上刻着展翅的雄鹰,那是高孝瓘的专属标志。
里面是来自边关的密报,除了战事情况,还夹杂着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言语。
比如,“今日斩敌三百,念陛下红唇,甚是想念。”又比如,“敌军主帅已擒,待臣凯旋,定要陛下……” 嬴政每每看到这些,都会忍不住轻笑出声,仿佛高孝瓘就在身边低语。
大臣们心惊胆战地呈上精心挑选的美人图,试图转移帝王的注意力,毕竟后宫空虚已久。
“陛下,这些都是臣精挑细选的……”大臣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嬴政的神色。
嬴政眼皮都没抬,“朕心有所属,不必了。” 大臣们面面相觑,谁都知道,陛下心里的那个人,远在边关,浴血奋战。
十年,嬴铃儿也从牙牙学语的孩童,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她时常望着宫门的方向,盼望着那个英雄凯旋归来。
终于,这一天来了。
城门大开,高孝瓘身披战甲,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而来。
十年沙场,在他脸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却更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嬴政站在城楼上,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望着越来越近的身影,眼眶微红。
三十二岁的嬴政,在高孝瓘面前,却像个孩子。
他飞奔下城楼,不顾礼仪,一把抱住高孝瓘,“你回来了!” 高孝瓘紧紧搂住他,声音有些沙哑,“臣,回来了。”
在朝臣面前,嬴政毫不掩饰对高孝瓘的依赖,时不时地拉着他的衣袖撒娇。
朝臣们识趣地低下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立后大典定在五日后,嬴政亲自过问每一个细节,力求尽善尽美。
大殿之上,嬴政正与高孝瓘商议婚礼事宜,忽然,高孝瓘掩唇轻咳了几声……
“孝瓘?”
嬴政的心猛地揪紧,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孝瓘,可是染了风寒?来人,宣张太医!”
高孝瓘一把握住嬴政的手,阻止了他。
“陛下,臣没事,只是沙场风尘,嗓子有些不适罢了。”他轻描淡写地带过,眼角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怠。
“真的没事?”嬴政半信半疑,目光紧紧地锁在高孝瓘脸上,试图看出些什么。
高孝瓘见他如此紧张,不禁玩笑道:“陛下可是太想念臣了?所以一点点小恙也如此担忧?”
嬴政闻言,耳根微微泛红。
想起那些来自边关的“密报”,那些不正经却又饱含深情的言语,他嗔怪地瞪了高孝瓘一眼。
“你还说!那些战报……”
高孝瓘朗声大笑,笑声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中回荡。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