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韩见野将一份鉴定文件轻轻放在桌面上,目光如刀般直视着眼前的人。
他冷冷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朱青南,17年了,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对方的脸瞬间扭曲,慌乱地反驳:“什……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韩见野微微一笑,拿起手中的文件,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这是你和朱加严的亲子鉴定结果,你还想继续狡辩吗?”
朱青南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不可置信地盯着那张纸,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韩见野冷笑一声,目光如炬,直逼对方的眼睛:“我问你,你表弟庞丰登是不是被你杀了?你把他埋在哪里了?”
朱青南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我……我……”
韩见野见状,语气更加严厉:“我劝你最好老实交代!如果我们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抓你的!你以为我们只是因为你故意伤害孙媌的事才将你逮捕吗?17年前,在岐阳市,你和曹葛一起绑架了一个富家小孩,曹葛被当场击毙,而你趁着夜色逃脱。从那以后,你身上就背负着一条人命!你杀了真正的庞丰登,鸠占鹊巢,顶替了他的身份。为了摆脱庞家,你还故意和庞秋树吵架,断绝关系。之后,你远走他乡来到珠南市,又赖上了孙媌。我说得没错吧,朱青南!”
随着韩见野的质问,朱青南的身子逐渐颤抖起来,仿佛被揭开了隐藏多年的伤疤,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罪行。
叶白冷冷地开口:“假面具戴久了,难道就真以为自己是庞丰登了吗?从你被抓的那一刻起,你已经两次和庞秋树、朱加严做过亲子鉴定。事实摆在眼前,你就是朱加严的父亲,朱加严是你的亲生儿子。这一点,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朱青南听完,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全部力气,瞬间萎靡下来,像是一只被戳破的皮球。
他心灰意冷地垂下头,嘴里却依然固执地念叨着:“不可能,这根本就不可能……”
叶白的声音微微提高,带着一丝冷冽的嘲讽:“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就像当年你们绑架我一样,17年后,我不是完好无损地坐在你面前吗?”
朱青南猛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叶白,瞬间愣在了原地,嘴唇微微颤抖:“你……你是……”
叶白的目光如刀般锋利,直直地刺向朱青南:“没错,我就是当年被你们撞翻车,然后绑走的那个小孩。我现在坐在这里,就是要亲手将你绳之以法。”
朱青南的脸色瞬间变得扭曲,他激动地大喊:“你……你怎么可能是那个小孩!”
叶白冷笑一声,反驳道:“为什么不可能?你以为我当年死了吗?”
朱青南突然发出一阵浅笑,那笑声凄凉又带着难以置信:“你怎么可能还活着,而且还是一名警察?”
叶白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你都能用手段顶替庞丰登的身份,我当上警察又有什么稀奇的?”
朱青南死死地盯着叶白,双手攥成拳头,青筋暴起,眼中满是对当年没有掐死他的悔恨。
韩见野急切地追问:“你表弟庞丰登现在在哪里?”
朱青南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后开口,声音低沉而沉重:“他被我埋在他家后山,如果我没记错,是在一棵树旁的岩石下。当时,我把他骗到那里,趁他不备,用石头砸死了他。之后,我穿上了他的衣服,拿走了他的手机和身份证,还剪了和他一样的发型,在喉咙上贴上纱布,谎称做了扁桃体手术,短时间内不能说话。能说话的时候,声音也变了,我姨丈和表妹都没有怀疑,就这样,我顶替了他的身份。”
韩见野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愤怒与不屑:“你好好反思一下吧!因为你,到底害了多少家庭?”
朱青南听后,默默低下了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悔意:“是我对不起表弟一家……”
韩见野却毫不留情地继续质问:“如果还有良心,就不会轻易夺走一条生命!你杀了庞丰登,顶替了他的身份,却连他老父亲都不愿赡养。你不仅断绝了和庞秋树的关系,还让老人家在过去的17年里误解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你这样做,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朱青南抬起头,目光与叶白对视,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对于我表弟的事,我认。但我还有一件事要说……”
他顿了顿,说道:“17年了,你都能找到我,那你更应该去找到当年雇佣我们去绑架你的雇主啊!”
话音刚落,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爆料震惊了。
绑架案的背后,难不成还藏着更为神秘的大boss ?
叶白更是感到意外,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紧紧盯着朱青南,追问:“什么意思?你给我好好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