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要抽他们的血?”
黎浩雨指着罐子里的人。
“现在没有灵气来滋养经脉,你们也不修炼锻体法门。血魂珠如此磅礴的灵气,你们怎么可能吸收得了?我认为,这些人是先吸收一些血魂珠的灵气,然后通过人体自动炼化灵气的功能,将少量灵气储存在血液中。只要取出血液,就能吸收到血液中的血气之力和灵气。这些人以前应该都很强健,否则也承受不了。”
“难怪这些年橄榄基本没有流浪者,也从来不会让各国赎回俘虏,这简直就是一座地狱。”
黎浩雨气的脸色煞白。
“你有办法救他们吗?能破坏这里吗?”
“救不了。你看我,现在饿得快要走不动了。先回去吧。现在的战争武器太难对付了,我也顶不了多久。如果再不走,可能都走不了了。”
“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不能不管啊,他们这次用圣器设陷阱,肯定是针对我们国家的士兵!如果你走了,他们就都活不成了。”
身体的疲乏感让黄然很不舒服,摸了摸头,有点无奈。
“不是不救,我现在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我最虚弱的时候,你也见过。如果到了那一步,不仅是他们,连你和我都会像这样被养在罐子里。明白吗?”
黄然指了指罐子。
我不明白!你明明有办法,为什么见死不救?你怎么这么冷漠?”
黄然有点头疼的抚着额头。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轴呢?我现在很难救出他们,还可能陷入危险,我本来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他们跟我没说过一句话,没打过一次交道,我来就是为了救你和周凤,你救了我的命,周凤为我的事忙前忙后那么久我都看在眼里,所以我才来这里懂吗?”
“但我们是一个国家的整体!你刚刚也拿到了国籍,国家也为了你四处想办法接你回国。难道你就没有感恩之心吗?”
黎浩雨眼泪忍不住的簌簌下落,第一次的观点冲突让两人好像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
“国家?”
黄然愣住。
“大夏国子民被邪修这样用罐子养着,你会无动于衷吗?你要走就走吧,我会自己想办法救他们的。”
说完黎浩雨捡起掉落的自动步枪,取下弹夹看了眼,毫不犹豫的转身走向门口。
嗯~!
一声闷哼,陷入昏迷的黎浩雨倒在了黄然怀里。
“哈哈哈哈,欢迎来到我的猎场。”
在堡垒中央的广场上,靠近圣器的一个高台上,略显肥胖的弗纳将军发出了一阵肆无忌惮的狂笑。
高台下,空地上,炎国的士兵们被解除了武装,拖着笨重的、失去电池的外骨骼装甲,被驱赶至场地中央。
“弗纳将军,圣器即将出世,希望您远离,不要打扰我们的工作。” 冉教授不客气地训斥道。
“圣器?哈哈,圣器?”
弗纳将军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再次猖狂地大笑起来。
“看来我的小把戏还是很成功的,竟然能骗过您,学术泰斗冉教授。”
将军颇为得意,伸出右手,打了一个响指。
随着这个响指,圣器盾那淡蓝色的光幕保护罩开始从顶部缓缓消退。光幕中的景象逐渐映入所有人的眼帘:一个血红色的池子,其中的液体如同沸腾般不断冒着气泡,浓厚的血腥味开始在空气中弥漫。池子中,一枚比周围液体更加鲜艳的珠子静静地悬浮着。
“哈哈哈,这就是你们要找的圣器,可这早就是我们的。哈哈哈,对就是这个表情,这个表情让我感到了愉悦。”
“楼上的几只臭虫,你们再不交出圣器能量截断器,乖乖放下武器投降,我就每过10秒砍下一双你们士兵的腿,我这个人你们是知道的,说到做到,10...9...8....。”
轰隆
突然,三楼和四楼深处传来一阵爆炸声,广场陷入了一片黑暗。
“现在,启动备用电源。大炎,万岁。我们将无所畏惧。”
随着命令,广场上的外骨骼机械装甲重新启动,发出此起彼伏的滴答声。
“大炎万岁!!!”
一声齐吼,震彻云霄。
无数士兵开始冲锋,放弃了所有的防御和希望,破釜沉舟,只为让身后的战友能比自己多前进一步。
然而,这似乎并无助益。黑暗只是给了他们重新启动外骨骼装甲的时间。失去了远程武器,他们只能向包围圈发起冲锋。短短四十米的距离,却如同天堑一般,一排排士兵倒下,一排排士兵顶上,毫无畏惧。
在二楼,黄然听着震耳欲聋的“大炎万岁”,透过弹洞,看到士兵们前赴后继地牺牲,心中突然燃起了一团火。一种无可匹敌的勇气油然而生,电流席卷全身,炸起一片片鸡皮疙瘩。
“阵!”
“护!”
黄然如同一片雪花,轻盈地落入战场中央,一步踏出,手中淡绿色的符箓按向地面。绿光四散,一个与圣器盾一模一样的淡蓝色光幕开始缓缓升起。
“疾!”
借助神行符的超快速度,黄然将一个个在光幕外的战士丢进护佑大阵中。
“呼。”
“黄先生?您这是怎么了?这个圣器盾是您弄的吗?”
看着黄然躺在地上,脸上和手上瘦骨嶙峋,指挥官焦急地问道。
“嗯,我没事,只是有些饿了。大阵能撑一会儿,有吃的吗?”
“有,有,有。”
统一的压缩饼干从四周递了过来。
饿的什么都顾不上了的黄然拿着就啃。
“阵能撑一会儿,你们有东西可以做掩体吗?或者去阵边挖坑也可以。我吃点东西后,必须去高台解决那个弗纳,不知道那是什么邪物,你们对付不了。”
看着阵外的战士们,黄然眼中闪烁着泪光,感到十分自责。
“对不起,我应该早些出手。”
其实都是一个国家的人,只是名字不同而已,其实都是一种精神,只是时光不同而已。
睡一觉,连本宗的宗义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