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了吧,对你还是有好处的。”
“噢!那我年后去做手术吧。”林梓鑫闷声说道。
“领了多少红包?”
“不多,才两万多。”
“滚吧!”楚闲挂了电话。
麻麻的你们亲戚都这么有钱么!随随便便给个红包都上万的。
当然,楚闲也不是真的羡慕,这小胖子开快递中心,一个月也能赚点零花钱了。
他确实是有电话进来。
看了号码,楚闲有点意外,不是王楚楚,而是她妈。
“歪!”
“新年快乐啊,帅哥!”雪雪阿姨慵懒的声音传来。
“刚睡醒?”楚闲敏锐感知到。
“不是啊,我刚躺着一会,有点累!”
“新年快乐,红包拿来!”
“给给给,给你个超级大的红包,好不好?”雪雪阿姨似乎在翻身,楚闲脑补了一下大雷挤压的画面,咳咳,小心点啊,别压坏了,还好有我给你买的内衣紧紧包裹支撑着!
“多大啊?”
“像……巴掌那么大!”
“嘿嘿!行,那我收着!”楚闲坏笑一下,雪雪阿姨专门给他打电话的话,他就不会提王楚楚,反之,和王楚楚打电话,他一般也不问对方的母亲。
不为什么,就是这么做的。
“家里人多么?”
“多,今年都在我家过年。”
“哦哦,那很热闹!”
“你那边呢?”
“还行吧,主要是我得做饭,做的腰酸背痛的!”
“这样啊,我刚学了按摩,要不要给雪雪阿姨你试试?”
“咯咯,离那么远我又享受不到!不过真的好累啊,灶台有点高,我得挺着身子,然后胸……咳咳,累赘,就腰酸背痛。”
听得出来,雪雪阿姨心情确实是很好,嗓音慵懒中带着一丝丝撒娇的喜悦。
“招呼别人一起做嘛,别累着自己。”
“这不是难得回来一趟,想显摆显摆嘛!”撒娇的味道更浓了。
“哦?之前都没回去过年啊?”
“当然啦,那破网吧全指着过年期间多赚点钱呢,怎么回去,再说了,我……也不好回去!”
哦对,这倒是的,年前年后,网吧恨不得爆满,除了早上关一会,打扫一下,基本上都是满员状态。人不盯着不行。
不过还有一个原因,离婚后雪雪阿姨带着女儿单独过,和娘家渐渐疏远,父母总催她趁着年轻,再找一个,但她不想再过那种日子,怕了!
以前父母总有理由,什么她一个人撑着家庭,养着女儿,不容易啊,什么连个暖被窝的人都没有,生个病都没人照顾。
诸如此类的话,过年回家就是图个安逸清净,结果一回去就每天被人语言轰炸,甚至哥哥家的嫂子还给她介绍过一个快六十岁的老头,说是老头有钱,但问题是,那老头走路都快摔跟头了,介绍个毛线啊介绍!
今年不一样,她有钱了!
小半年时间,分了二十多万,还开了个快递中心,每个月也能有个几千块钱的收入。
关键是还不用她每天从早上到晚上的操心,这简直是太棒了。
她只需要逛逛街,在家美美容,没事做点好吃的,简直是梦寐以求的生活。
这一切都是楚闲那个臭小子带来的,还不求回报。过年回来还送给自己和女儿贵重的金首饰。
过年这天,喝了点酒,微醺的给对方打个电话,感谢一下有什么问题嘛!
和楚闲聊了一会,心情更好的雪雪阿姨挂断电话,捂着砰砰跳的胸口。
坏了,刚才闭着眼睛打电话,她脑子里竟然幻想的是和楚闲的某些不良画面,而且,压根没看到有人进房间,是母亲,给她送花生瓜子来的。
“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母亲坐在旁边,拉着女儿的手:“喜欢就大胆的追求,现在楚楚年纪大了,肯定能理解你的,就算不理解,明年她去读大学,也就没事了,你要是想大操大办,妈也同意,妈给你张罗二十桌!”
“妈,不是的,我是给……合伙人打电话拜年的!”
“哦,就是你说的那个带着你赚大钱的人啊!”母亲反应过来:“对方结婚没啊?多大岁数,我听楚楚说好像是个男的吧,要是合适也行啊,男人啊,长相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钱和才华!”
他没结婚,但是我都能当他妈了!雪雪阿姨表情古怪,最后撒娇的抱着母亲:“妈,我不结婚了,结一次就够了,而且我现在活的很好啊,没必要再去伺候人。”
“可是……”
“妈,你都伺候我爸一辈子了,还没够啊!我可伺候够了,我现在想吃米线吃米线,想下馆子下馆子,不知道和楚楚过的有多快乐呢!”
“行吧,妈不催你,就是想告诉你,要是遇到合适的,你也别推!”
“知道呢!”
抱着母亲,雪白粉腻挤压。
楚闲要是在这,估计心里会狂喊:“遗传基因果然是强大滴,这娘三简直是一样。”
…… …… ……
摸着发烫的手机,楚闲想着还有谁没给打电话。
老学究那边,楚闲给他送了一副围棋,永子的黄锦盒装圣品永子红木印花绸布棋盒新榧棋罐围棋套装,一万多点,年后给对方送过去。
张守之类的,据说还在办案子,不过楚闲年前赞助了那么多年货,对方的那份最丰厚。
哦,还有柳彦斌,楚闲打过去电话,对方接听说自己正在出案子,有人喝多了,打架,人抓回去调解呢。
楚闲问他是不是大年三十值班,对方说是的。
那没事了,当警察的,他又是副所长,在所难免。
过年期间,出警率非常高,喝多了的人是没理智的。
楚闲匆匆忙忙说了新年快乐,挂了电话。
给手机换了一块电池,背着手出去溜达。
外面,顾燕妮早按照楚闲的吩咐,给大家散了红包。
自然是一番推脱,少不了“别撕吧,给孩子的!”。最后还是收下了。
连连夸赞顾燕妮懂事,有本事。
接着就是包饺子,洗干净用开水煮过的硬币,糖果,花生,各包了几个进饺子里。
这是讨个好彩头,吃到钱的人来年发大财,吃到糖果的嘴甜,就是能说会道的意思,吃到花生……
“还说放花生是什么意思?来年一定生?”楚闲不参与包饺子,背着手站在外侧:“那只能是我婶子生了啊!”
“话说八道,吃到花生的人是好运连连,健康长寿的意思。”婶子白了他一眼,说道:“不过,要是你俩吃到,明年没准就多子多福咯!到时候大哥大嫂等着抱孙子吧。”
“我才十八啊!”楚闲表情夸张的嚷嚷。
“过了年虚岁二十了,过去二十岁的人孩子都得好几岁了。”婶子用肩膀撞了撞已经羞的不敢抬头的顾燕妮,说道:“到时候努努力,明年吃你们喜酒。”
“别听你婶子胡说,孩子还都上学呢,好歹上完学的啊!”奶奶满脸是笑的说道。
“哈哈!”全家都跟着笑起来。
春晚开始。
这年头的春晚,是真的可以让一家子人一边包饺子,一边时不时的抬起头看几眼电视,看到精彩的地方,甚至手里的动作都会停下来的。
至少北方很多地方的人是看春晚的,不像后来,全国观众……全国都找不到几个真喜欢真能看进去的观众了。
没会儿就进行到了《本草纲目》。
“如果华佗再世,崇洋都被医治,外邦来学汉字,激发我民族意识。”
就冲这个歌词,就比那些趴在车底,或者求对方再爱一次的歌手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楚闲认真的听了整整一首歌,接着是辣妹子……
孙涛好像永远不会老似的,甚至十多年后好像更耐看了。
就是小品表演的一言难尽。
一个个节目陆续登台,楚家十多口人也煮好了饺子,楚闲拉着顾燕妮和两个妹妹,穿着羽绒服,跑下楼,从车里搬下来一箱箱礼花。
看着楚闲歪着嘴,叼着烟,猫着腰小跑着过去点燃一个礼花,扭头嗖嗖跑回来,等一箱礼花燃放完,他又去点燃另一箱。
这是顾燕妮活到现在,第一次近距离的观看自己家燃放的烟花。
嗖!
砰!
嗖嗖!
砰砰!
“真好看!”顾燕妮喃喃的说道。
“你说什么?”跑回来的楚闲看到她嘴巴在动,大声问道。
顾燕妮看了眼旁边两个欢呼雀跃的小丫头,踮起脚凑到楚闲耳边:“我说,我爱你!”
楚闲顿了下,捏捏她的脸蛋,说道:“我也是!”
顾燕妮拽着他的胳膊:“快看烟花,这个比刚才那个还大,还好看!”
楚闲已经掏出手机,咔嚓咔嚓,拍了两人的照片。
也许许多年后,这些拍照的手机早已经不知所踪,也许许多年后再看这些照片,分辨率低的惊人,但这就是当时的记忆,美好的回忆。
放完烟花,几人嗖嗖嗖跑上楼,穿的少,这一会就冻透了。
进屋正好饺子煮完,楚家人一起举杯,齐说着新年快乐。
电视里。
本山大叔扯着一个穿着花棉袄,扎着小辫子的矮个女孩,走上台:“这就是铁领最贵的饭店,这不~苏格兰…… 调情。”
“爷爷,你念反了吧,这是苏格兰情调!”
……
“我说姑娘啊,这顿饭非常重要!”
“妈呀,你管谁叫姑娘呢?人家是纯~爷~们~儿!!”
这一年,再火火不过小损样。
…… …… ……
在我的设想中,这几张是要前几天过年发的,正好应景。
但是这几天孩子太闹了,过年家里人又多,没地方没时间码字,只能今天才写完发出来了,昨晚孩子一直到凌晨一点才睡着,刚写了一会,又开始哭闹,也不知道是咋了!这两章我从凌晨一点断断续续写到现在早上七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