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洋彼岸,华丽的帝景庄园。
车子穿过镂空雕花的大门,沿着铺满石子的小路缓缓向里驶去。
江二在驾驶位兢兢业业的开着车,浑身紧绷,生怕触到什么霉头。
后座,男人一身裁剪合体的深色西装,清隽的眉眼间似拢了寒霜。
看着屏幕上女孩儿发来的消息,再看看手机上显示的定位,笑了一下。
冰冷刺骨。
江二手一抖,差点开进旁边的绿化带里。
“不会开车,就去非洲挖矿。”
男人的语气无甚波澜,江二不用想,他主子的脸色肯定阴沉的吓人。
心里默默的为南枝小姐祈祷了一番。
“给淮之说,今天晚上启程回国。”
“是。”
……
“来来来,都站成一排,让姐姐好好看看。”
包厢里,苏允初双颊一片绯红,漂亮的桃花眼里冒着光,欣赏着眼前的“美好景色”。
十个风格不同的男人依次排开,身上的白色衬衣半敞开,八块腹肌若隐若现。
南枝手里捏着一支精巧的高脚杯,圆润的眸子里含着层薄雾,乖巧的盯着眼前的画面。
“你、你、你还有你,去只只那边。”,苏大小姐点了几个相貌极佳的男人,嘴角的笑快咧到耳朵根。
宋淮之那狗男人不在,简直太爽了。
“小姐~”
其中一个胆子大的早就对旁边坐的女孩儿蠢蠢欲动。
干他们这一行的,是只要有钱,都能干,但谁不想伺候一个漂亮的小美人呢。
况且,这女孩儿的容貌骨相皮相都是顶绝,令他疯狂心动。
“你们会玩斗地主吗?”
南枝歪着头,茶色的发尾垂在锁骨上,语调憨软。
“啊?”
几人脑子霎时没有拐过弯,几秒后迅速反应过来。
“会会会,我们打的可好了。”
没一会儿,包厢里的气氛就开始两极分化。
苏大小姐享受的斜靠在沙发上,左手捏捏左边的腹肌,右手捏捏右边的腹肌,嘴里还被投喂着洗干净的葡萄。
享受的眯着双眼。
而不远处,身着黑裙的女孩儿额头上贴着几张纸条,手中拿着一把牌,小脸皱巴。
“王炸!”
“南枝小姐又输了,贴条贴条。”
几人拿着条子往上凑。
“砰——”
包厢的门大力被踹开,上面贴着的门标晃了几下,最终掉落到了地上。
江予行一身黑色的风衣,周身冷戾的气压迫人。
“谁啊?”
苏允初皱了皱眉头,慢慢坐直起身。
“卧槽!”
视线慢慢聚焦,看到男人的脸时,吓得酒醒了一半。
他他他怎么回来了!
苏大小姐大手一挥点十个男模的豪气瞬间如被戳破的气球,只剩下怂。
丸辣,她的心里只剩下这两个字。
“快洗牌。”
丝毫没有注意到头顶危险视线的女孩儿看到陪着她玩的人没了动作,催促的点了点桌子。
苏允初看了看天花板,为沈南枝点了根蜡烛。
大妹子,你自求多福吧,她先溜了。
同情的看了眼她的好姐妹,低着头从包厢的另一个门出去。
“淮之回去管好你的人。”
“一定。”
熟悉的声音响起,惊的苏允初抬起头,下一秒拔腿就跑。
“去把小姐带过来。”
宋淮之嘴角噙着笑,望着女孩儿跑路的背影,挥了挥手。
“是。”
……
“各位,请吧。”
江二带着一群人,把十个男模请离了包厢。
门关上的一瞬间,室内安静了下来。
女孩儿疑惑的仰起头,头顶的灯光倾斜而下,刺的她眯了眯眼。
等再睁开眼时,一张清冷矜贵的脸就撞入了眼帘。
江予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神色冷峻,薄唇轻抿,眸色深沉近墨。
“好玩吗?”
听到他说了话,南枝低下头,缓解下有些酸涩的脖子,认真的想了想。
“不太好玩,一直输。”
女孩儿的声音染着几分不高兴,吴侬软语的音调慢吞吞的又吐出几个字,“不过,他们的牌打的好。”
她下次应该找他们学习学习。
“是吗?”
男人白皙修长的手骨节凸起,下颚的线条愈发的凌厉。
几只肮脏的鸭都能分走她的注意,嫉妒的醋意快要将他淹没。
终于,男人心底的怒气如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的爆发了出来。
微凉的掌心扣住女孩儿的后脑勺,将人拖进怀里,含着怒气的吻就落了下来。
“呜……”
南枝还没来得及反抗,双手就被钳住,被锁在头顶。
带着惩罚的吻强势撬开她的唇齿,在里面疯狂的攻城掠地。
这般不听话,就带回去锁起来好了。
这样,她就只能有他,谁都不能再分走她的注意。
他要这太阳,永远只能待在他身边。
最后,江予行狠狠的咬住女孩儿的下唇,直到一股腥甜传来,才将人松开。
“呜……疼……”
娇生惯养、金珠似玉养出来的女孩儿疼得泪珠都出来了。
漂亮的眸子里盛着盈盈的水色,似天青色的烟雨,让人忍不住沉沦。
“疼就对了。”
男人阴戾的话落下,低哑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狂。
冷白的指尖揉了揉南枝红肿的樱唇,带去血珠,点在她的锁骨上。
随后薄唇覆了上去,吮吸轻咬,流连在一片雪色间。
墙上的时针又走了一格,男人终于抬起了头。
脱下身上的大衣,俯身将怀里的人包裹住,紧紧的抱在怀里,大步出了包厢。
“不好意思。”
江予行抱着人下到二楼时,段扶书拿着几瓶颜色极好的酒正准备上楼。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那双晦暗不明的眸子扫过他的脸,便下了楼。
段扶书握着酒瓶的手不禁紧了紧,等人走出了店门,才脚步沉重的上了楼。
脑海里不断播放着刚才看见的画面。
黑色大衣包裹下的人被遮的严严实实,唯有白皙手臂无力的垂落下来。
而手腕上的满天星手链,是他不久前刚刚见到过的,她的东西。
来到刚才她们所在的包间,透过窗子望向下面。
一辆牌号为京A.的卡宴绝尘而去。
段扶书站在那里,想起了那段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