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
林夏兰觉得倪枭一定是疯了。
她是说话不好听,但那倪枭,不能学学自己,自个主动消化吗?
还非要带自己来神经.....诶不对,神经科——
“你才有神经吧?”
林夏兰用力拍着男人的肩,让他把自己放下。
“怎么回事儿?”
刚刚,林夏兰到这里的时候,还以为是倪枭要做治疗。
结果到了这里以后,才发现,“是我?”
“倪枭,你不要跟我开玩笑啊?”
看着门口走进来的白大褂,林夏兰一张小脸上的表情精彩。
倪枭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们之间存在误会。”
什么误会?
林夏兰其实过去是很在乎那种霸总文学里,你爱我我爱你,最后发现是欢喜冤家蹉跎了半生的狗血剧情。
但重生以后,她发现那些东西都是狗屎。
什么误会不误会的?
她猛的弹起来道:“倪枭~”
女人的声音甜甜的,但说出的话却过于恶毒了。
她说:“系介样子的,我觉得吧,无论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都不用解开了,因为更帅更有钱的来了。”
女人用着简单俏皮的话语,却在不遗余力的拉开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告知男人他并没有权限去过问她的私生活。
“林夏兰!”
男人冷眼看她,不知道是不是林夏兰这些天跟儿子拉进了距离,竟然在男人的面容上看到了受伤一闪而过。
倪枭会有这么脆弱?
林夏兰不解,但在看到来人拿着一大串电线的白大褂,吓的立马从床上弹跳起步,跑到了倪枭身后——
“宝宝。”
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嘴巴会比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
男人的身体似是一僵,但仍然没动道:“只是做个简单的小调查,你不用怕。”
这样的心理咨询电极片,他每年都要做无数次。
“我会陪着你。”
哈?
林夏兰感觉男人就是油盐不进的,但求生的本能让她立刻服软道:“宝宝,什么小调查呀,你想问什么,姐姐都跟你说呀。”
语气激动的,却只觉得手下的肌肉越来越硬。
崩的跟个石头一样的。
男人皱眉,似是陷入到了回忆里,轻轻呢喃一声,“姐姐?”
她已经多久没有这么称呼过自己了?
林夏兰丝毫不觉,她的全部注意都放在面前的白大褂那里,见着男人没有反应,继续拍打他道:“说话呀,宝宝,你要是这样子的话,我就不喜欢你了哦。”
声音里带着娇憨。
明明刚刚自称姐姐的人是她,结果现在怂的不行的人也是她。
“行了。”
男人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面孔,但林夏兰却是在听到他这句后,蓦然激动的跳到了他的身上道:“真的吗?倪枭,我不用再经历这种精神科的治疗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女人的声音里永远明媚,呼吸喷洒在男人的肩颈处,痒痒的。
男人托着她的双臂提了提道:“走,我们换个地方。”
什么地方啊?
林夏兰现在发现,男人只要好好跟他说话,基本上这话都能进行沟通。
车上,她正开心自己的新发现呢。
却没瞧见,旁边男人的眼眸渐渐转深。
他看向窗外,唇瓣动了动。
说的是,姐姐。
..
酒店。
当林夏兰看到熟悉的喷泉之时,就知道自己的工作又开始了。
以前,林夏兰年轻的时候,总以为自己是性冷淡,也不喜欢搞那种事情。
觉得都是为了传宗接代,才弄那种。
但是后面,可能是前世被诈骗犯骗去买了那个课程吧。
她深刻的了解到女人身体的构造,很多人的身体就跟大胸小胸一样,其实是有基因缺陷的。
上了课,她才知道女人没有感觉,无非就是两种。
第一种是生理缺陷,这块就没发育起来。
第二种就是生育损伤。
因为生了孩子,导致身体里的G点被挪到后面去了。
总之,林夏兰觉得应该也不算是诈骗。
因为这种知识,除了这种老三培训班,应该也没有人会教你。
是为了看戏才去的。
后面收获了满满的知识点回来。
林夏兰只要想着,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么开心?”
下车,男人不悲不喜的声音传来。
林夏兰有时候也搞不懂男人到底现在对自己是个什么看法。
但她不care了。
却还是想有个完美的互动体验,“嘿嘿。”
她傻笑着,故作甜蜜的上前抱住了男人的胳膊道:“跟你,当然是很开心的。”
“嗯。”倪枭的情绪不佳。
林夏兰觉得他们这叫做恨。
人家那都是做爱,就他们的是做恨。
虽然讨厌彼此,但林夏兰已经放下了,放不下的那个人才是最痛苦的。
“要想开一点哦。”
走廊里,男人走在前面。
林夏兰在后面无声的道。
其实,每次看到倪枭难过的时候,她都会在心底放声大笑。
不过如今——
既然要吃饭。
在林夏兰心中,做爱是跟吃饭喝水一样的生理举动。
那她就要高质量一点的,“宝宝。”
她上前,径直抱住了男人的后背,使唤道:“你慢一点,我都追不上你了。”
倪枭冷冷回眸,望向女人的眼底。
他知道女人很会演,也很爱演。
但从来没有一刻,男人竟然希望她能演一辈子。
“宝宝,怎么了?”
进了屋子,林夏兰已经很努力在调动情绪了,但前面那人根本就不理她。
到底是怎么了,这么难哄。
林夏兰本来还想从男人身上骗一点钱来呢。
这样,让她空无发挥之地。
这世界上有几个女人既能跟帅哥做恨,又能拿到钱,还能让他好好在家当男妈妈的呢?
林夏兰一路上的心态都很好。
直到坐上沙发,冷着脸的男人忽然靠近,双手撑在她两侧,警告,“别叫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