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留神坠入了传送阵中,叶云浓的心猛地一沉,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脸上没有丝毫惊慌之色。
其实早在靠近传送阵之时,她就凭借着敏锐的感知,察觉到那个传送阵散发着一股异样的波动,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只是那时,她被各种状况缠身,无法仔细探究。
不过,若是必须要去圣朝参加那劳什子选妃大典,意外坠入传送阵,倒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结果。
这么一来,她不用被迫去和一群女人争奇斗艳,还能在一定程度上保住天龙王朝。
叶云浓并没有想到,看似忠心耿耿的沈公公早已收受了其他人的贿赂,在背后给她和天龙王朝都冠上了莫须有的罪名,正谋划着一场更大的阴谋,更是打算借着这个机会,直接就灭了天龙王朝。
“剑来。”
叶云浓站在扭曲的空间乱流中,一声清喝,声音清脆穿透了空气。
刹那间,前方剑光一闪,琅琊剑像是听到了主人的召唤,直直地落到了她的脚下。
叶云浓稳稳地落在了一片陌生的土地上,身姿轻盈得如同一只归巢的飞鸟。
没过多久,龙一和龙二也循着气息追了过来。
他们的小脸因为刚才的一番打斗和紧张的追逐,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
“主人,好过瘾啊!”
两人兴奋地叫嚷着,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丝毫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危险而感到害怕,反而像是经历了一场有趣的冒险,显得格外高兴。
叶云浓看着这两个无畏的小家伙,心中暗道,
“这两小家伙,不愧是龙九倾炼制出来的。
面对战斗时能力一流。
而且看样子有点战斗狂人的潜力。”
她抬手轻轻摸了摸两小只的脑袋。
但一想到龙甲和龙三、龙四还被留在龙舟上,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
她只能暂时把他们丢在那里了,否则要是一起逃走,以沈公公的老谋深算,一定会猜出她是借机逃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叶云浓在心中暗自想着,等到她暗中也到圣朝后,一定要想法子把他们弄出来。
“你们别高兴得太早。
那些人追过来了。”
叶云浓抬头望向远方,敏锐的感知察觉到了数股熟悉的气息正迅速靠近,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
在她坠入传送阵后没多久,有多股强大的真气也紧随其后追了过来。
看样子,对方是铁了心要置她于死地,不死不休了。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手段毒辣了。
叶云浓趁着对方的人还没有赶到之前,飞快地扫视着四周。
刚刚落入传送阵时,她被空间乱流冲击,又要应对各种突发状况,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也不知道这个被人动了手脚的传送阵会将她带到什么地方来。
如今看来……叶云浓转过身,仔细打量着身后的一切。
好吧,她还是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她似乎是在一片极为茂密的丛林里,而且这一片丛林里的树木、奇花异草,都是她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就拿她眼前的那一棵树来讲,寻常的树木,就算是生长在灵气最为葱郁的地方,也不过几十米高罢了,可是眼前这一棵……叶云浓和两小只一起仰起头,眼中满是震撼。
眼前这棵树木浑身长满了犹如刺猬一般尖锐的倒刺,每一根倒刺上都闪烁着诡异的绿色光芒,显然是毒木。
不仅如此,这树怕是有上百米高,直插云霄,茂密的枝叶遮天蔽日,让这片丛林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还有前方那一朵巨大的花又是怎么回事?那花瓣足有一个磨盘大小,此时那花口正缓缓张开着,里面滴答滴答地流淌着散发出血一般气味的古怪液体,令人作呕。
不仅如此,在那一朵古怪的花的下方,还堆着一大堆白色的兽类骨头,在这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惊悚。
“这里的树木可以遮天蔽日,还有这一带有非常浓郁的妖气。”
叶云浓皱着眉头,一边低声自语,一边仔细感受着周围的气息。
她能明显感觉到,这片丛林里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每一处角落都弥漫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而这时候,那十几名黑衣人也陆续赶到,他们同样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领域。“禀告圣上。我们好像掉到了冥渊里头。”
黑衣人中的一个小头目颤抖着双手,用传音符和那头的人联系着,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怎么跑到冥渊里去了?”
传音符那头,对方听到这个名字时,声音猛地拔高,微微发颤。
显然对于这个地方,他知道的比叶云浓更多,这个名字就像是一个可怕的诅咒,让人闻风丧胆。
“圣上,我们要不要退出去算了,这个地方据说活人进去都只能变成一堆白骨。
那位天龙公主进了里头一定是有去无回。”
小头目小心翼翼地建议着,他的双腿已经开始发软,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不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要她的头颅,还有她的魂魄。”
传音符那头的声音冰冷而坚决,不容置疑,透着一股疯狂的杀意。
那十几名黑衣人心中虽满是恐惧,但圣上口谕难违,只能硬着头皮,互相壮着胆子,继续往冥渊深处走去。每一步都迈得极为沉重,仿佛脚下不是土地,而是粘稠的沼泽,随时可能将他们吞噬。他们紧紧握着手中的兵器,眼神中透着警惕与不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
几乎在同一时刻,远处的密林中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一队人马正朝着叶云浓等人所在的方向稳步前行。这队人马个个身姿矫健,步伐沉稳,显然都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士。
“启禀太子殿下,前方就是冥渊了。”一名士兵快步上前,单膝跪地,向队伍为首的男子恭敬禀报。
为首的那名男子听闻,这才缓缓抬起了头。
他一身华服,金丝绣边,在日光的折射下闪烁着贵气,约莫二十多岁的模样,面庞轮廓分明,剑眉星目,透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与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