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为什么一直都想要弄死楚凝萱,这一点是德妃怎么都想不通的事。
从楚凝萱一出生,皇后好像就想尽了一切办法想弄死楚凝萱。
虽然她也知道这个楚凝萱不简单,但她不过就是一个再普通的女孩儿罢了。
难道说这个楚凝萱会是将来胤儿登上高位的阻碍吗?
再想想,这个楚凝萱可是护国公主,好像的确会对胤儿的未来造成危险。
那么如果这次楚凝萱无法挺过去,倒是对胤儿是个再不错的消息。
这就意味着,她不用花心思来对付楚凝萱了。
“淑妃,朕知道该是让你回狼族的时候了,但现在你的伤还未愈,且在这宫里再休养一段时间吧,待你痊愈之后,朕定会派兵送你回狼族。”赫连修的声音突然响起。
陈美淑却是摇了摇头,因为她还不能说话,所以她将自己要说的话都写在纸上。
“皇上,今日我的身份已经暴露,如若再留在宫里怕是不再适合了,萱儿妹妹再怎么说也救了我一命,现在萱儿妹妹重伤,我实在放心不下,好在我也懂些医术,不知楚丞相可否收留我几日,待萱儿妹妹苏醒后,我定会离开。”
楚定远没有想到陈美淑竟然会提出要暂住在他的丞相府。
要知道这陈美淑可是狼族的公主,住在他的丞相府怕是不妥。
但女儿确是救了陈美淑一命,如果女儿现在苏醒的话,一定也希望陈美淑能住在丞相府吧。
“如若公主不嫌弃,就暂住丞相府吧,”楚定远最终还是答应了陈美淑的要求。
陈美淑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下面就是皇后了。
赫连修看着此时已然昏迷过去的裴莺莺,他目光阴沉,“大理寺卿何在?”
汪明远上前一步,“臣在。”
“皇后裴莺莺通敌叛国,且迫害楚老将军,心肠歹毒,遂废除其皇后之位,打入天牢,未得朕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探视,违者视同党论处。现命你速速从裴莺莺的口中套出其与蓝英光的具体计划,并查出她在宫中的同伙,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定要问出一二来。”赫连修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冰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是。”汪明远回道。
“其他的事情待明日早朝之时,朕会一一宣布,现在你们都下去吧,威儿、楚老将军留下。”皇上威严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本已拿起匕首准备结束自己生命的楚雄,在听到这句话后,又硬生生地缩回了手。
德妃也深知此时是她该离开的时候了。
她可不像贤妃和庄妃那么没有眼力见,要想抓住皇上的心,就要先事事顺着他,待到他放松对她的警惕之后,再拿捏住他才是上上策。
不得不说,这个德妃还真不是一般的心机深沉。
陈美淑双眼眯起,虽然这个德妃她并不了解,但她总觉得她有底牌。
这个底牌很可能比皇后还要可怕。
赫连修真的不想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楚凝萱绝不能出事。
但现在除了等,便没有第二个办法了。
与其将萱儿留在宫里,还不如让她回府养着,这样一来,丞相一家也会放心一些。
于是,他便开口道,“既然萱儿虽然静养,那么丞相就带着萱儿回家吧。”
楚定远点头,“是,谢皇上。”
于是,他走上前从自家父亲的手里抱走了自家女儿,全程都没有和父亲说上一句话。
楚雄深知,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无法修补与儿子之间那日益扩大的裂痕。
他沉重地呼出一口气,那些本欲脱口而出的话语,却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卡在喉咙中,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微臣告退。”楚定远怀抱着昏迷中的楚凝萱,向赫连皇帝深深一鞠躬,随后带着两个儿子和青衣地吼,缓缓步出大殿。
沈国公此时也不知该怎么说话了,他深知楚雄的不容易,从生到死,又从死到生,这一切的一切对他来说,真的是场灾难。
现在萱儿用她的命换来了楚雄的命,他真的很想发火,但他到底该冲谁发火,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所以,他只能随着楚定远一起离开了议事殿。
楚云默心中其实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但当他的目光触及父亲那深邃而幽怨的眼神时,所有的言语都化作了沉默。
他只能默默祈祷,希望父亲能够逐渐释怀,同时也期盼着年幼的妹妹能够挺过这场劫难。
否则,他深知父亲与祖父之间,恐怕再难有冰释前嫌的一天。
今日的一切,错不在任何人,而是皇后。
那个女人,才是导致祖父陷入困境的根源。
若非她,妹妹又怎会挺身而出,以身犯险去救祖父?
又怎会遭受如此严重的伤害?
所以,真正的罪魁祸首,其实是皇后。
然而,现在的父亲正处于愤怒与失望之中,任何解释或劝说都只会让他更加厌恶祖父。
对,就这么办。
他暗暗下定决心,步伐中带着一份坚定与期待。
淑妃因为受了伤,所以她是被抬着走出皇宫的。
这是她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莫名的轻松,这些都是楚凝萱给予的。
不管她是从何处来,陈美淑此刻都已下定决心 ,楚凝萱这个朋友她交定了。
楚雄望着儿子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久久都不能回神。
他是不是应该再死一次才能让儿子不再记恨自己。
他的眼神在地上掉落的匕首上停留了片刻,一抹坚定突然浮现在他的脸上。
随后闫正鹤、汪明远、德妃等人也纷纷行礼跪拜,先后离开了大殿。
此时大殿之内,只留下了皇上、楚雄以及赫连威三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微妙的气氛。
……
丞相府——
莲心阁是为楚凝萱新立的阁楼,也是这整个丞相府最好的院落,本来是想楚凝萱能像莲心一样美丽蓬勃的长大,没有想到却让她遇到了这等祸事。
沈茵茵今日一直心口发闷,而且心跳也极不正常,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但又想着有夫君和父亲在,萱儿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才对。
哪里知道左等右等都不见女儿回来,这好不容易等到女儿回来了,却等来了这样的噩耗。
当看到女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她瞬间瘫软在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远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萱儿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老夫人向沈茵茵问出了她想知道的问题。
楚定远双眼泛着泪,刚要说出的话却被卡在喉咙处,怎么也说不出来。
楚煜寒和楚煜勋也很疑惑,为什么叔父和两个堂弟都没有受伤,偏偏就只有萱儿妹妹受了伤,而且还是这么重的伤。
到底宫里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