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的白云飞正在忙碌地处理着手中事务时,突然听到府里来人传话,说是江氏快不行了。这个消息犹如一道惊雷在他耳边炸响,他心中大惊,来不及多想,立刻放下手头的一切,急匆匆地赶回了将军府。
当他一路狂奔至怡心院门口时,已是气喘吁吁,但他顾不上歇息,抬脚便跨入院门。刚一进门,他的目光就直直地落在了正端坐在椅子上的江氏身上。只见江氏面色阴沉,满脸怒容,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那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还没等白云飞开口询问,江氏便怒喝一声:“跪下!”
白云飞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但见母亲如此愤怒,也不敢违抗,只得乖乖地双膝跪地。他满心疑惑,眉头紧紧皱起,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到底发生了何事?您为何这般生气?”
江氏冷哼一声,语气严厉地道:“你自己做的好事,难道还要我来替你说不成?如今这事儿已经传遍了整个将军府,上上下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白云飞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但脸上却依旧装作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继续问道:“娘,究竟是什么好事啊?孩儿实在不知啊。”
江氏本就怒火中烧,此时见自己的儿子竟然还在这里跟她装傻充愣,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她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白云飞的鼻子骂道:“好你个逆子!到了此刻居然还敢抵赖!你是不是在外头偷偷养了个外室?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咱们将军府的名声可就要毁于一旦了!”
白云飞闻言,心中大骇。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会被人发现,而且还闹得如此之大。
要知道,在大夏朝,私养外室可是明文规定严禁的行为,一旦被查实,那可是重罪。
想到此处,他连忙摇头否认道:“没有啊,娘,绝对没有此事!儿子今日一整天都在皇城司当差,根本没有时间去做那种荒唐之事。
定是有人故意造谣生事,想要陷害孩儿,请娘明察啊!”
江氏却不信他那套说辞,冷哼道,“哼,明不明察这些话你不要跟我说,你最好趁这件事情还没有闹开,赶紧去给我断了。”
白云飞恭敬地应道:“是,娘,儿子知道了。”说罢,他正准备转身离开府邸前往别处办事,然而就在此时,意外发生了。
只见一群身着皇城司服饰的人气势汹汹地闯进了白府大门,为首一人急匆匆地跑到白云飞面前,神色紧张地说道:“大人,不好了!有人向我们皇城司举报您私养外室,这会儿宋指挥使已经亲自带人赶过去了,情况十分危急,您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吧!”
听到这个消息,白云飞心中猛地一紧,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细汗。他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迈开脚步朝着事发地点飞奔而去。
不多时,白云飞来到了一座幽静的小院前。刚踏进院门,就看见以夏七言为首的一众人整整齐齐地站满了整个院子。
而此刻,宋指挥使正面色阴沉地盯着白云飞,伸出手指着他厉声喝问:“此人你们可认识?如实招来!”
夏七言心领神会地接收到白云飞暗中传递过来的信息,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回大人,妾身并不认识这位公子。”其余的下人们见状,也纷纷跟着摇头,表示自己根本不知道眼前之人究竟是谁。
宋指挥使闻言,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他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哼!你们休要在此信口雌黄、胡言乱语!若是胆敢对本官撒谎,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面对宋指挥使的威胁恐吓,白云飞倒是显得镇定自若。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这些人不认识我,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难不成宋指挥使仅凭一面之词就要将他们屈打成招不成?”
宋指挥使一脸阴阳怪气地开口道:“哎呀呀,属下怎敢呢!只是近日收到有人举报,说是副使大人您呐,在外头偷偷养着个外室呢。这不,属下奉命前来核实一番而已啦。”
站在一旁的白云飞听后,脸色微微一沉,冷冷回应道:“哼,真是荒唐!这种事情难道也是官府该管的吗?我怎么就不记得咱们皇城司还有闲工夫去插手别人的家事啊。”
然而,面对白云飞的质问,那宋指挥使却仿若未闻一般,根本不予理会。
反而转过身去,对着身后跟着的一众手下高声喊道:“好啦好啦,既然已经弄清楚这里压根儿就没这档子事儿,那咱们也就别再耽搁了,赶紧回去复命吧!”
话毕,他又突然转过头来,脸上挂着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冲着白云飞拱了拱手,假惺惺地说道:“嘿嘿,副使大人,今日多有冒犯,还望您大人大量,莫要与小的计较才是啊。”言罢,也不等白云飞回话,便带着众人扬长而去。
白云飞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自然明白得很。想当初,他和这宋指挥使可是平起平坐、不分上下的。
如今自己有幸得以荣升副使一职,想必是让这家伙心生嫉妒,故而故意寻些由头来找自己的麻烦,好出一出心头的闷气。
夏七言将白云飞迎进屋,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认出我了。”
白云飞给她倒了一杯水,“怎么了?你们认识?”
夏七言好心地提醒着:“你难道忘记了吗?当初咱俩一同归来之后,可是你亲自领着我去过那皇城司的呀!就在那个时候,他还跟你开过玩笑呢!”
经夏七言这么一提醒,白云飞这才恍然大悟般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说道:“哎呀,瞧我这记性,若不是你提起,我还真就给忘得死死的啦!”回想起那时的情景,白云飞不禁哑然失笑。
想当初,夏七言还是个又瘦又黑的小丫头片子,整个人看上去怯生生的。可如今再看,她已然梳起了妇人头,面容白皙,身材也变得圆润起来,甚至还有些胖乎乎的可爱模样。这般巨大的变化,若是一时之间没能认出来,倒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