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夏七言,虽说并非自己通过三书六礼、明媒正娶而来的妻子,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实实在在就是属于他的女人。
而且此次与她邂逅重逢之后,白云飞竟然顺势一跃而登上了副使之位,这可真是鸿运当头啊!
不仅如此,就连夏七言所经营的那家店铺也是生意兴隆,日进斗金,赚得个盆满钵满。
更让白云飞感到欣喜的是,如今自己有了钱财去疏通关系、上下打点的时候,再也不必如同在将军府那般,事事都需经过公中的繁琐流程。
一想到此处,白云飞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了一锭白花花的银子,直接递到了那位算命先生的手中。
等白云飞走后算命先生也收了摊,他行至隐秘处便卸下了算命先生的装扮,俨然变成了一个俊俏的公子哥。
…………
怡心院里。
杨清如同往日一般,轻轻地唤着奶娘,让她抱着可爱的白聿安前来向江氏请安。只见奶娘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内,将怀中的白聿安轻轻递给杨清。
江氏坐在榻上,面带微笑看着杨清和白聿安,眼中满是慈爱。她开口说道:“清儿啊,飞儿已经有好几天都没有回家来了。”言语之中透露出些许担忧。
杨清连忙安慰道:“母亲不必忧心,大爷近来升职做了副使,想必事务繁忙,一时抽不开身也是有的。”
江氏微微皱起眉头,叹了口气说道:“就算再怎么忙碌,他也应该让人回来通个信儿呀,也好让我们大家一起为他庆祝庆祝。”
杨清轻轻拍了拍江氏的手,柔声说道:“大爷做事向来稳重,心中自然有成算,母亲您就放心好了,莫要过于牵挂。”
听完杨清这番话,江氏稍稍宽心了些,但很快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好奇地问道:“哎,我听人说起最近京城新开业了一家叫什么……什么超市的地方,你可曾知晓此事?”
杨清点了点头,笑着回答道:“儿媳倒是有所耳闻,据说那家超市里货物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如今在京城里可是十分时兴呢!”
江氏意有所指的道,“嗯,你多带着春云多出去走走,多打扮打扮,再给她增长些见识,安儿都那么大了……”
杨清自然是听懂什么意思,她道,“好,儿媳会带着春云出去的。”
二人闲聊了会后杨清便带着白聿安走了。
吴嬷嬷动作轻柔地给江氏整理着搭在她腿上的毯子,嘴里轻声念叨着:“夫人,您瞧瞧少夫人啊,如今这模样真是越来越像当年的您啦。”
江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中透着一丝欣慰和自豪:“可不是嘛,想当初我还担心那卫兰会仗着自己平阳侯府嫡女的身份来压咱们家清儿一头呢,谁曾想竟是个不中用的。”话语间,前一秒还是对杨清满满的认可,下一秒便流露出对卫兰毫不掩饰的嫌弃之情。
吴嬷嬷听了,不禁轻轻叹息一声,感慨道:“唉,确实是谁都没能料到二少夫人竟能有今日这般下场啊!”
江氏摆了摆手,似乎不愿再过多提及此事,缓声道:“罢了罢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好在如今咱家飞儿也是功成名就,而她又将这将军府管理得井井有条,倒也算是没让我们失望,由着她去吧。”说罢,江氏闭上双眼,靠在椅背上,似是有些疲惫不堪。
若是让别人听到她们这番谈话,定能让人笑掉大牙,若杨清还如以前一样,她们还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吗?
当然不会!成王败寇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杨清第二日便带着春云出了门,她怕麻烦便戴着帷帽,而春云则是不用的。
来到茶楼杨清便让春云出去逛街,看到什么想买的便买,务必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春云依言便出去了。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缓缓地走进屋内,此人正是许久未曾露面的宋怀之。只见他身姿挺拔,气质高雅,浑身上下再也找不到一丝当年青涩稚嫩的痕迹。若要用一句话来形容此刻的他,那便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当真再贴切不过了。
他面带微笑,举止大方得体,熟稔地向众人打起了招呼,毫无半分忸怩作态之感。走到杨清面前时,更是彬彬有礼地问候道:“少夫人,别来无恙啊!不知您近来可还安好?”
杨清微微颔首,回应道:“多谢挂念,一切都还算顺遂。”
两人先是一番寒暄叙旧,而后便自然而然地聊到了正事之上。只听宋怀之面色凝重地开口说道:“少夫人,关于上次您吩咐人去办的那件事,经过我的深思熟虑,觉得其中有些不妥之处。”
杨清闻言不禁秀眉微蹙,追问道:“哦?这是为何呢?愿闻其详。”
宋怀之便直言不讳地道出自己的看法:“只因那人官职低微,实在难以令人相信他竟有谋反之念。要想此事具有足够的说服力和可信度,非得是那些位高权重、与皇室沾亲带故之人方可。”
杨清略一思索,旋即单刀直入地问道:“那么依你之见,我当下应当如何行事才最为妥当呢?”
宋怀之嘴角微扬,胸有成竹地应道:“以我之见,倒不如效仿您前两日所行之事。不妨来个将计就计,制造一出宠妾灭妻的戏码,让他将您逐出家门。如此一来……”
话尚未说完,杨清却是面露惊讶之色,疑惑地发出一声轻咦:“嗯?”
宋怀之见状赶忙解释道:“少夫人且放宽心,我既然能够助他平步青云、扶摇直上,自然也有法子让他从云端跌落谷底。只要我们谋划得当,定能达成目的。”
“只是逐出家门,恐会连累我的父亲和母亲。”杨清只是想着报仇,没有想过自己还要离开将军府。
宋怀之:“那就和离吧!到时候除了你的嫁妆,你名下的所有东西我都给你存在秋月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