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兰拎着大包小包一进屋,卫龙就质问道:
“你上哪去了?孩子不带。”
宋玉兰放下东西,爱答不理道:
“我带孩子辛苦了,买两身衣服,犒劳自己。”
卫龙扔下孩子:“你还辛苦?你孩子带好了吗?你不上班,孩子还送托儿所,在家饭也不做,你还辛苦了?”
“是我不上班吗?是谁逼我辞职的?”
提起工作,宋玉兰就发火,她一把推开孩子:
“都是这个小崽子,不然,我也是毛主席口中,能顶半边天的女同志。”
孩子被推的一个趔趄,大头朝下倒去,吓得哇哇哭。
卫龙反应灵敏,一把拉住孩子,才没摔到脑袋。
气道:“这是咱亲闺女,亲生的,你能不能对孩子好点,有个当妈的样子。”
宋玉兰回怼:“是我自己生的吗?我对她在不好,也把她养这么大,你做什么了?”
卫龙转身出去,直接去军营宿舍住,他和她讲不清道理。
工资交给她,她绝对能花的一分不剩。
以后少给点家用,她总能学会如何过日子,如何做好贤妻良母。
付嘉鸣不知道给妈妈买件新衣裳的风波,晚上,洗漱过后,钻进被窝,抱住宁晓晓:
“今晚真好,旺仔睡的早。”
宁晓晓:她能说,晚上还没喂奶吗?
当然,她没机会说,某人热情似火。
火热的身体贴上她的时候,她什么都忘了。
昏黄的月色将一切晕染得暧昧而朦胧。
俩人碰上那一刻,触感像是春日里最温暖的微风,引得她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呼吸逐渐交融,温度悄然攀升。
时间仿佛停止,俩人在爱意的漩涡中越陷越深。
难舍难分。
欲罢不能。
“哇哇……”一声啼哭,打破了所有氛围。
美好时光总是短暂的,宁晓晓无奈道:
“他晚上没吃奶。”
付嘉鸣真想把他扔出去,压住宁晓晓轻叹:
“让他饿一会。”
宁晓晓:有父爱,但不多……
俩人停顿了一会,旺仔哭声更大了。
王桂花在另一屋,关着两层门都醒了。
穿上衣服过来,敲门道:“孩子咋了?我哄吧。”
宁晓晓赶紧抱起来喂奶:“妈,没事,我俩睡过头了。”
付嘉鸣嫌弃看着旺仔:“他已经长大了,可以戒奶了。”
宁晓晓还以为他说气话,开玩笑的。
没想到,早饭的时候,付嘉鸣又提:
“旺仔长大了,早点戒奶吧。”
这样,晓晓不用起夜喂奶,也不用每天骑车跑好几趟回来喂奶。
嗯,他们也幸福。
旺仔吃一半,挥舞着手臂,咿咿呀呀。
宁晓晓笑了,他不会听懂了,在反抗吧?
王桂花:“这么早就戒奶吗?”
宁晓晓还以为妈妈会说,太早了,不行,孩子还小,多吃奶才好。
没想到,王桂花下一句道:
“我来的时候,就想着待个一两年,等孩子戒奶了,能送托儿所了,我就回去。早点戒也行,还能回去挣工分。”
宁晓晓傻眼。
啥?
付嘉鸣连忙改口:“我是说,等他长大了,以后早点戒奶,现在还小,长大早着呢,怎么也得再喝两年,小孩多喝奶好。”
王桂花:“再喝几个月就差不多了,哪有再喝两年的。”
付嘉鸣:“有,我听说,有喝两年多的,是吧?”看向宁晓晓。
宁晓晓连忙点头:“对对对。”
王桂花默默喝粥,他俩唱双簧呢?
付嘉鸣俩人赶紧出门上班,这个话题不能再讨论了。
妇联,一老太太跑来,哭喊道:
“不孝啊,我那孙女不孝啊,领导,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宁晓晓上前,扶老人家坐下,给她倒水喝:
“我姓宁,您叫我宁同志就行,您坐下慢慢说。”
老太太哭诉:“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给小孙女找了个好人家,眼看着要嫁人了,她却死活不嫁,说什么要嫁你嫁,您听听,说的是什么话?不孝啊。”
宁晓晓:……
看老人家哭成那样,还以为被儿女虐待了呢。
闹了半天,是老太太逼婚。
这不是自己告发自己吗?
王芳:“大娘,现在是新社会了,提倡自由恋爱,长辈不能包办婚姻。”
老太太气道:“你放屁,我家孙女,我咋不能做主了?”
王芳好言相劝,老太太蛮不讲理,在妇联吵吵嚷嚷。
宁晓晓冷声道:“大娘,不是谁声大谁有理。我只问你,收人家多少彩礼?”
提到彩礼,老太太声音弱了下来。
“我把孙女养这么大,要点彩礼咋了?”
宁晓晓又问:“男方是什么人家?长相如何?”
老太太支支吾吾:“我是她奶奶,还能坑她吗?”
两个问题,老太太一个没答,宁晓晓瞬间懂了,这个婚姻有问题。
起身道:“您不说,我们也会去调查,走吧,去看看,看看您家要多少彩礼,男方是什么人家。嫁孙女和卖孙女是有区别的,若是查明您卖孙女,就是人口买卖,要判刑的。”
老太太心里有鬼,立马道:“我,我不告了。”
宁晓晓:“您孙女也是我们妇联要保护的人群,我们听说有姑娘被家里卖了,必须上门查证。”
“这是我们家事,我和小孙女吵嘴几句,我气不过,跑来胡说的,这事不用你们管。”
老太太慌忙往家跑,生怕被追上。
王芳哈哈笑:“晓晓姐,你太厉害了,这种老太太最不讲理,还是你会治人。”
李主任听到动静过来,见此情景很欣慰,妇联终于有人能独挡一面了。
夸道:“晓晓来了,我省心多了,你们跟过去看看,这次我就不去了,解决不了我再过去。”
以前什么事,都得她亲自跑,以后可以放手让晓晓试试。
宁晓晓:“主任放心,我们会问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