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四郎上台之后,很嚣张地用鼻孔看向吴畅,并且拱了拱手说道:“吴畅师弟,我黄四郎是去年入门的,到现在已经一年了。散心境后期,你拿什么跟我斗?”
吴大头:“玄冰掌!”说完便学着高达的样子,将寒气凝结在手掌之上,朝着黄四郎冲了过去!
黄四郎一见这人根本不跟自己废话,知道这是一个狠人,也是凝神戒备。他当然知道高达是故意输的,今天闻长老的目的就是要输!但是不能输得太明显,所以才派出自己。
而自己就是负责赢的。
闻长老交给高达的任务就是苦战败北。既然宋长老提出了三局两胜,张牧之这个垃圾急于认输导致高达没能完成这个任务,而闻长老又派出了自己,那么自己的任务显而易见,第二局要赢。
这样到了第三局自己这个刚刚打完一场的人,发挥失常输给张牧之那个歇了一场的家伙,就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了。
但他的挑衅没有得到吴畅的回应,导致他不清楚吴畅的为人,也不知道吴畅会不会故意失败,坏了闻长老的好事,所以他没有学张牧之那样在地面制造滑冰,而是使出同样的玄冰掌与吴畅对了一掌。
啪!
两掌相对,冰碴碎了一地,二人各退两步。
“好弱!”黄四郎虽然退了两步,但那是他存心试探吴畅的实力,只用出五成力而已:“这吴畅果真不想赢!那就别怪我羞辱于你了!”
想到这里,黄四郎左手抬起,打出一股寒风,封住了吴畅的右侧,随后左手一挥:“玄冰刺!”
三枚亮晶晶的冰锥朝着吴畅的左腿刺去!
“玄冰甲!”吴畅不闪不避,左腿迅速附上了一层冰壳,硬接了黄四郎三根冰锥。
只是他将修为控制在散心境初期,所以这层冰壳并未能完全阻挡冰锥,只是在刻意控制角度之下,三枚冰锥都从腿边滑了过去,打出场外,被负责治安的长老随手化去了。
“你倒是运气好!”黄四郎自信一笑,再次施展相同的套路,这次你总不能运气好了吧?
无常行者现在也很纠结,再将冰刺滑开,那么瞎子都能看出有问题了。于是这次他选择了闪躲,堪堪躲了开去。
这时候黄四郎表面已经占了上风,于是他立刻后跳一步,双手施展玄冰掌,打出两道寒气,逼得吴畅使用玄冰甲硬挡,当当当后退几步,跌下了擂台。
“好!黄师兄厉害,黄师兄威武!”台下散心境外门弟子们终于看了一场相对精彩的比赛,纷纷拍手叫好。
吴畅则站起来,撇了撇嘴,看向云天舟,表示下一场该你演了。
云天舟微笑点头。
“牧之啊,你下局务必全力争胜,否则老夫颜面尽失,定要拿你是问!”正当云天舟琢磨着怎么才能输得自然之时,却听到了宋长老的传音,严令自己要赢!
这里面,有事儿!
闻长老那边,高达一心要输;黄四郎虽然赢了,却没用出真本事,似乎是想赢得费力一些?他们的所作所为,跟闻长老有没有关系?
宋长老若是真的一心想赢,又为何派出自己两个修为刚满一月的新弟子?
这宋长老,表面上是投降派的首脑人物,但还未完全取得飞雪宗的信任;那么他到底是忠是奸?是为了等我二人输了,找借口杀我们,还是别的目的?
扑朔迷离……
反正自己就两件事儿,一是不死,二是探查柳追风下落。
若是自己故意去输,那黄四郎不知道该怎么演?云天舟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丝恶趣味……
第三场比试。
黄四郎照旧一副看不起所有人的模样,拱了拱手:“牧之师弟,你……卧槽!”
云天舟:“玄冰掌!玄冰掌!玄冰掌!玄冰掌!玄冰掌!玄冰掌!玄冰掌……”
他一连打出十多掌玄冰掌,但却没有一掌是打向黄四郎的,全都对着空气给打了出去。
黄四郎稍稍镇定了一下,试着问道:“牧之师弟,你这是?”
云天舟:“我张牧之来到这里,就办三件事!公平!公平!还是他妈的公平!你黄四郎刚才不是打了一场没休息吗?我不欠你的,这下咱俩又公平了,来吧?”
黄四郎皱着眉头抓了抓头发,心里也是叫苦连天。这张牧之不过是散心境初期,十多掌之后还能不能剩下一丝真元,实在是个未知数!而自己散心境后期,赢他是理所当然,输给他的理由现在也没了。
他悄然侧头看向闻长老,闻长老也是面沉似水,似乎从来没想过这种情况。
要不然,真打?那不是坏了闻长老的好事儿吗,纵然赢了,又能如何?可要是假打,又该怎么输啊?
黄四郎都快哭出来了:“牧之师弟,你这么玩,还能剩多少真元啊?”
云天舟:“打你足够了。”
黄四郎心中:这他妈还嘲讽上我了,这是逼我出全力……等等,我也可以啊!
“哈哈哈,牧之你说得对,要打就要公平!我怎么能欺负你境界不足?我这就将真元控制在散心境初期,来吧!”黄四郎终于找到破绽,给自己输找了个还能说得过去的借口。
“玄冰掌!”二人同时出手,两股虚弱至极的寒风吹到了一起。
二人也不出别的招数,就控制着玄冰之气在空中僵持,只是……
说是僵持,更像是互相谦让。一会儿张牧之的气息减弱一分,寒气朝着张牧之过去几米;一会儿黄四郎的气息更弱了两分,寒气又朝着黄四郎的方向移动了几米。
场外闻长老和宋长老都脸色发烫。
“啊!”终究是黄四郎演技更胜一筹,他突然停止了真元输出,被张牧之的微寒之气打中了胸口。他飞快地扫了一眼观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倒退了两步,坐在了地上。
“牧之,没想到你竟然这般厉害,我若是全力出手,定然可以胜你,不过胜之不武了。若是在你我境界相同之时,还是你厉害啊!我,服了!”说完他拱拱手,垂头丧气地下了台。
“哎,这一把黄四郎有意谦让,我看就算平局吧,赌约作废!”宋长老起身道。
“不对,明明是牧之赢了,我闻追松也不是敢做不敢当之人,宋追月,今日闻某愿赌服输,但所受之辱,他日必当十倍奉还!”闻长老站起身,随手端起一盏茶,朝着宋长老走了过来。
“哼哼!既然你不识抬举,那这盏茶,宋某喝了便是!”宋长老一脸冷笑,坐回了位子,并且翘了个二郎腿儿,坐等闻长老敬茶。
其他长老微微色变:这姓宋的当真这么大脸?
投降派魁首之二的马追云都看不下去了,劝道:“宋师弟,大家都是同门,不可太气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