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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宜二十岁的时候,依然没有成亲,弘曜跟这几个姐姐的关系都不错,有他护着,也没人敢对公主的婚事置喙什么。

倒也不是没有人来打听过,但冯若昭问过温宜的意见后便统统推掉了,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被不情愿的事情困住一生。

新帝登基那年,冯若昭已经快四十了,她总算走出了高高的宫墙,再一次看到阔别二十多年的、高墙外的世界。

冯若昭入王府那一年,还没过十七岁的生辰,她父亲是从四品的知府,又是汉军旗,在王府里实在不算显眼。

被一顶小轿抬入王府的那天傍晚,冯若昭将一方绣帕紧紧攥在手中,待被领入院子坐下时,才发觉绣帕已经被汗水浸透。

冯若昭正襟危坐在床边,不敢有什么大动作,直到含珠凑过来问她要不要喝水,她才得以将手中的绣帕递过去:“替我擦一擦手心,再换一块绣帕来吧。”

这一晚,王爷没有来冯若昭的院子,而是宿在了前院,与冯若昭一同入府的还有一个费云烟,二人都是格格,王爷哪都不去,也算是没有下任何一方的面子。

入府第二日,冯若昭才知道自己和费格格都被安排进了年侧福晋的院子,年侧福晋是年遐龄的女儿;年希尧、年羹尧的妹妹,在汉军旗里已经是顶顶不错的家世了,如今府里人不少,如此安排,倒也说得过去。

冯若昭先去给福晋请安,走出房门时,正遇到费格格,费格格比冯若昭年纪还要小一些,穿了一身绿色的旗装,发髻上却簪了一朵红色的珠花,偏偏她那张脸极其美丽,硬是撑住了这身莫名其妙的装扮。

两人见面后互相笑着点了点头,冯若昭正要开口邀请对方一同去正院,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哟,都收拾好了?到底是本侧福晋院里的人,跟上一起走吧,免得你们不懂规矩,冲撞了什么人。”

来人正是年侧福晋,她扶了扶头上的点翠簪子,看向二人的眼神实在不算友好,冯若昭摸不准这位年侧福晋的性子,赶紧低下头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年侧福晋见她识相,也移开了视线,目光直直地盯着费格格,见其反应慢了一步,又有那样好的容貌,开口道:

“绿衣配红花,实在是俗气,你就打算这样去给福晋请安?”

费格格被吓了一跳,赶紧蹲身认错:“侧福晋教训的是,妾身知错!”

“知错还不去换了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本侧福晋故意为难你呢。”

费格格有些进退两难,她本就是算着时辰出的门,在这耽搁了一会,已然没有多少时间了,若是再去换身衣裳,第一次给福晋请安就迟到,是不是不太好?

冯若昭自小便是个老好人的性子,见费格格进退两难,忍不住道:“还请侧福晋恕罪,只是这会时辰已经不早了,不如先去给福晋请安?若侧福晋觉得费格格的装扮不好,叫她摘了红色的珠花便也是了。”

(冯若昭:小小的老子脾气好~)

冯若昭家中人口简单,父母又都是和善的人,平日里也总教她与人为善,此时她又尚且不知道年世兰的秉性,自然不忍心看着费格格为难,年侧福晋听完她的话,冷冷地打量了她一眼,没说话,直接越过她俩走了。

年侧福晋身边的大丫鬟落后了一步,冷声道:“就连冯格格都觉得费格格红配绿不好看呢,费格格还是在去正院前将那珠花扔远些吧!”

费格格脸色一僵,赶紧叫丫鬟把珠花摘下,又瞪了冯若昭一眼,脚步匆匆地走了,冯若昭有些莫名其妙,但眼见着时辰不早了,只能快步跟上。

到正院时,人差不多都到齐了,福晋是一副菩萨面,说话也十分温和,关心了新来的两人是否适应,又对年侧福晋道:

“她们二人是王爷特意安排到你院子里的,费格格年轻貌美、冯格格性情温和,都是顶好的人,宫里头定下人选的时候,王爷和本福晋都十分满意。你入府也有几年了,可要好生照顾新入府的妹妹们,早日为王爷开枝散叶才好。”

年侧福晋的脸色不大好看,但还是起身行了礼,福晋满意地点点头:“好了,正院平日里事忙,也不必日日来请安,还是照从前的规矩,五日来一次便可,都散了吧。”

待冯若昭回了院子,福晋又叫人送了几身新衣裳过来,当天晚上,王爷便来了冯若昭所在的锦华轩,他先是去了年世兰的屋子,用过晚膳后,又转来了冯若昭这里。

冯若昭当晚只顾着紧张了,也没有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对,第二日王爷很早便起了,冯若昭也跟着起床洗漱更衣,刚送走王爷,年侧福晋那边便来了人,叫她过去学规矩。

“你到底是外地小门户里出来的,王爷如今是亲王,你是他的格格,自然每样规矩都不能出错,本侧福晋也是为了你好。”

顶着海碗练站姿、行礼,跪姿一练便是一整天,有时还要在夜里顶着昏暗的烛火为年侧福晋抄写诗书,最开始费格格也是一起受磋磨的,有一日费格格单独去求见了侧福晋,后来便被纳入了侧福晋的阵营,成了站在侧福晋身旁、看着冯若昭被磋磨的人。

冯若昭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和事,她家里没有什么污糟事,母亲教她知书学礼、教她后院法则,但到底没有实践过,她只知道这些事情该去找福晋和王爷做主,于是她便求到了正院。

冯若昭到正院时,福晋正坐在桌前看账册,看到她还有些惊讶,听完她的来意后,脸色瞬间严肃了起来:

“她虽是侧福晋,可王府是王爷和本福晋做主,你们若有什么不规矩的,也该本福晋处置才是。别怕,本福晋会禀报王爷,请他处置此事的。”

福晋又说了许多安抚的话,冯若昭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回去了些,但她心中也觉得这样是不够的,下一次王爷来她房里时,她“不慎”叫王爷看到了藏起来的药油,王爷皱眉问道:

“谁受伤了?”

冯若昭眼神有些躲闪,她撑起笑意:“哪有什么人受伤?这药油是今日收拾东西时拿出来的,妾身还说怎么找不到,原来是放这儿了,含珠,还不快好生收起来?”

王爷盯着她看了一会,又看向含珠:“你来说,怎么回事?”

含珠吓得一哆嗦,赶紧跪下,她抬起头看了看冯若昭,犹豫了一番,还是道:“回王爷的话,这药油是格格在用,年侧福晋这几日在帮格格纠正跪姿,格格膝盖都肿了,这才......”

“含珠!”冯若昭出声打断,“在王爷跟前胡说什么呢?去,把药油收起来。”

王爷拉住冯若昭的手,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若这奴婢说的是假话,你为何一直下意识护着膝盖?况且今日你屋里点了香,往日你都是不爱用的,可是为了掩盖这药油的气味?”

冯若昭一时情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也是这一跪,叫她本就受了伤的膝盖猛地疼痛起来,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王爷赶忙将她拉起来:“好端端的,又跪下做什么?起来好好坐着,爷叫苏培盛给你拿上好的跌打损伤药来。”

冯若昭眼圈一红:“是妾身的不是,给爷添麻烦了。”

“此事不怪你,福晋也已经同本王说过了,本王会为你做主的。”

王爷叹了口气,将冯若昭搂到怀里,冯若昭轻轻靠在他肩上,心中最后一块大石也落了下去,这一次,应该足够助自己脱离苦海了吧?

年侧福晋家世好,又受王爷宠爱,她也不奢求别的,只要能从这个院子里搬出去便可。

可是紧接着,冯若昭便知道了自己有多天真。

“王爷!妾身真的知错了,是妾身指使含珠污蔑侧福晋的,求王爷饶含珠一条命吧!”

十七年来,冯若昭第一次如此狼狈,她跪在院子中央,顶着整个锦华轩下人的视线,一遍又一遍地磕头:“侧福晋!都是妾身的错,求侧福晋饶含珠一条命吧!”

王爷站在年侧福晋身旁,满眼失望:“年侧福晋心善,还特意请了出宫的老宫女来为你教授规矩,你身边的奴婢却心怀鬼胎、满嘴谎言,险些蒙蔽了本王!”

福晋叹了口气,满脸悲悯:“王爷,冯格格和她身边的丫鬟到底年纪小,领略不了侧福晋的苦心,误以为是磋磨也是有的,此事也不能全怪她们,还请王爷从宽处置。”

王爷总算是叫人停了含珠的板子:“念在你年纪小不懂事,侧福晋也不计较你的冒失,此次便只罚这奴婢一顿板子,日后你好好跟着侧福晋学规矩,若敢再犯,本王决不轻饶。”

这一遭,含珠险些丢了一条命,冯若昭的膝盖也伤了,是王爷差人送来了好的伤药,又将她禁足了一个月,这才养好了。

冯若昭趴在含珠的床边哭成了泪人,含珠的下半身已经血肉模糊,只能趴在床上,她努力扯出一个笑:“小姐,奴婢不疼的,这板子看着厉害,其实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的,府医也说,奴婢养一段时间就能痊愈啦。”

窗外响起颂芝的声音,她是年侧福晋身边的大丫鬟:“侧福晋说,格格如此误会她的好意,也是心气浮躁的缘故,未免禁足这一个月落下了规矩,特叫奴婢送来了宫规,格格每日记得细细抄录后,叫人送来给侧福晋检查,勤勉才能补拙呢!”

冯若昭硬生生忍住了声音的哽咽和颤抖:“妾身知晓了,多谢侧福晋好意,劳烦姑娘跑这一趟。”

含珠眼眶也湿润了,待外头脚步声听不见了,她才悄声道:“小姐,他们欺人太甚啊!”

冯若昭如何不知?她自以为有些小聪明,又结合母亲教她的,对男人要适当服软、在王府中唯有王爷的宠爱才能立足,细心谋划了那一场戏,结果不但功亏一篑,还害惨了含珠。

她今年十七岁,是第一次入王府、第一次给人做妾,她牢记着母亲教给她的东西,自以为这条路是走得通的。可她从来不知道,事实是可以歪曲的,在王爷绝对的信任和宠爱下,她的那些小聪明没有丝毫作用。

冯若昭接受了王府后院的第一课,用极其惨痛的教训,深刻体会到了人与人之间的不平等。

一个月的时间,冯若昭养好了膝盖,含珠的伤也都结了痂,快要痊愈了,解除禁足的第一天,恰好是给福晋请安的日子,颂芝提前一个时辰便来叫冯若昭,催着她去服侍年侧福晋洗漱:

“这也是为了格格好,规矩正是要从这些小事上磨炼呢!”

冯若昭什么都没说,动作迅速收拾好自己,便跟着颂芝去了年侧福晋房里,她在家中也是被宠着的小姐,服侍人的活计都是第一次做,做不好的地方,便会被年侧福晋训斥、责罚。

含珠腿上的结痂还未完全掉落,那都是血淋淋的教训,冯若昭将自己心里全部的怨怼都藏了起来,对于年侧福晋的一切刁难和磋磨都照单全收。

王爷还是会来她房里的,冯若昭能感受到这个男人对自己比最初更体贴、更温柔,这个认知叫她心中越发悲哀,一个猜测也隐隐在内心升起。

每次王爷走后,年侧福晋的针对总会更猛烈些,最开始她还稍微收敛些,可有几次闹到王爷跟前,王爷什么都没说,还夸她懂得为福晋分忧,自那以后年侧福晋便再没了顾虑,王爷不来锦华轩的时候,冯若昭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她房里服侍她。

含珠提出给家里送信时,冯若昭拒绝了:“含珠,冯家与年家岂有可比性?王爷又十分宠爱、纵容侧福晋,咱们家能做什么?送信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叫父亲母亲担心,无事的,我能应付。”

她如今能做的,唯有一个“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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