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在托马的指引下,他们三个需要去完成一项任务。
正如他之前说的那样,万国商会的会员一直处在生存的困境之中。尤其是最近,一些事愈演愈烈,所以想拜托他们三个去看看,兴许能派上用场。
为了防止被人认出来,托马就不跟过去了。
三人一路打听,这才找到万国商会。
万国商会的负责人叫久利须,是托马的好朋友,两人在生意上有来往,渐渐就熟络起来。
走进商会,发现这里的人,一个个愁云满面,跟霜打得茄子似的。
找到个人问了下,在稍里面的位置找到了会长的办公室。
门是敞开的,里面是一个褐色短发的中年男子,他带着一顶黑色的原顶礼帽,酒红色的长衫外面还套着一件黑色带金饰品长条的马甲,脚上则是穿着一双黑色铆钉长靴。看他这身打扮,应该枫丹人。
其来回踱步,神色焦急,就差薅头发了。
荧妹敲门,久利须看过来。
见三位完全陌生的面孔,服饰也不是稻妻款式,说明是刚来的外国人。
连忙让几位进来,并倒上一杯水。
坐定后,久利须问道:“三位面孔很陌生,应该是第一次来离岛吧!你们也是来寻求万国商会的庇护么,莫非远国监司让你们大出血了?”
荧妹摆摆手,“差一点点,还好有朋友在。”
一听这话,久利须顿时松了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唉...可别一上来就把本钱全丢了。”久利须是真担心面前这三位,两个年轻人还带着个小娃娃,上来就被搜刮干净的话,以后可咋办哦。
叶凡问道:“您就是万国商会的会长吧,请问最近商会可遇到什么难事?”
“难处...左右为难,处处碰壁,早已经习惯了。”久利须无奈地摇摇头,就现在的情况,一步一个坑。
“是不是锁国令的关系?”派蒙问道。
“问题的根源倒不是锁国令,即便限制活动范围,原本日子也可以过得很好。”
“真正压榨我们这些外国商人的,是...是勘定奉行那些唯利是图的家伙!”一想到这群狗娘养的东西他就上火,眼里只有钱,完全不把他们当人看。
“唔,就是三奉行中管理离岛的那个奉行吧,这个我记得。”派蒙奶声奶气道。
“没错,高额的税收,不合常理的条条框框,这些还都不算最糟糕的事...”
“最糟糕的是这段时间,新的税收法令刚刚发布,需要上缴的税金形式居然从摩拉变成了一种叫做「晶化骨髓」的货物。”
闻言,荧妹和派蒙皆是满头问号。这东西,听都没听过。
他们刚来,自然不知道。别说他们,这些外国商人估计也是第一次听说。
这是一种蕴含「祟神」力量的晶体。冶炼时加入这种物质的话,能极大地提高钢铁制品的强度和韧性。
在稻妻,所谓的祟神即是神骸本身,也是神骸带来的怪象。
传说中,产生晶化骨髓的那位魔神还没有成为祟神时,拥有许多名字,其中之一为远吕羽氏尊。
是不是很耳熟?就是海只岛供奉的那位白色大蛇魔神-奥罗巴斯。
相传它的身躯犹如海对面陆地的海岸线一般长,声音如同暗之外海才能容纳的巨鲸一般悠长。
可惜,最后的归宿是被巴尔泽布连同八酝岛一齐斩断!
回归正题,久利须继续说道:“在法令颁布之前,商会里的大多数商人也没听过这种货物。”
“直到一位来自璃月的老商人辨别出。这是他年轻时候曾经往至冬国运输过的材料。”
“尽管不情愿,大家还是去各处搜罗了「晶化骨髓」,然后当做税金上缴了。”
“但后来发现,这也不过饮鸩止渴而已,随着上缴税金的需求量越来越大,外部晶化骨髓的价格也在不断上升...”
“直到后来,只剩下一位商人那里才有存货,其他地方都买不到了...”
派蒙分析道:“唔...一般来说这种情况,叫做垄断,对吧?”
“唉,你很懂嘛。于是那个商人就不断抬高价格,但碍于法令的压力,我们又不得不去买...”
“一再恶性循环下去的结果,就是税金快要超过我们的利润了,这样下去的话...”
听到这,叶凡一拍桌子,“简直是欺人太甚,和勘定奉行的人商量的话...会不会...”
面对叶凡的建议,久利须也只是叹了口气。
在这片充斥着雷鸣之声的国土上,又有谁能听到他们这些绝境中商人的呼声。
久利须单手放在胸前,四十五度角看向天花板,双眼紧闭,两行清泪划过面颊。
“唉...枫丹,枫丹啊,我的故乡...我好想念你啊...”
派蒙气得直跺脚,这分明是把人往死胡同逼。
“旅行者,你怎么看?”
荧妹想了想,“要不再试试尽全力说服勘定奉行?这个感觉行不通,我觉得那个卖晶化骨髓的商人有问题。”
一说到那个商人,久利须回过神来,他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
“我以前和他有过来往,不过后来他和我们断绝了联系。他的货源也不知道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派蒙觉得这事看起来确实不合理,问怎么才能找到他,他们想去试试能不能套出有用的情报。
久利须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眼前这三位是商会之外的人,又是新上岛的外国人,那家伙估计会放松些警惕。
久利须记得,那商人经常出现在居民区海边的一棵大枫树下,那是他们平时接头的地点。
三人说走就走,暂别久利须,一路打听,终于是找到了那棵大枫树。
隔着老远就看见一个稻妻服饰的橘发中分男子在树下摆弄他的东西,用木箱满满装了好几筐。
这不,刚一靠近,荧妹就心生一股很强的恶意,来源正是那男子木箱里的东西。一旁的派蒙也是,感觉有些胸闷气短,但是转眼就没事了。叶凡倒是没什么反应。
听见有人靠近的脚步声,韦尔纳抬头一看。
“嗯?没见过的面孔,新来的吗?”
荧妹恢复一下状态,装腔说道:“我是离岛的地头蛇,连我都不认识?”
一听这话,韦尔纳笑的前仰后合,“哈哈,笑话,哪有自己叫自己是地头蛇的,想糊弄我还早了八百年呢。”
“多余的话就不用说了,所以,找我是想做什么?”
荧妹指了指他身后的箱子,“关于你的货源...”
一听这话,韦尔纳顿时就不乐意了。
“去去去!上边玩去,懂不懂规矩?把货源的路子告诉你们,我的买卖还做不做了。”
“商业机密,商业机密懂不懂?”
韦尔纳恨不得马上赶走眼前这三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刚出摊就碰上,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