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将军上任几个月以来,先是老狐仙与我作对,弄得炎炎夏日近一个月来滴雨未下,田地干旱的几乎要着火,总算捉住老狐仙,得以天降甘霖。
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最致命的是一场森林火灾,夺走了黑蛋副都统及八位士兵的性命。
跟小强尽管没有说各自的心痛,可是都是痛心疾首,没法再做边塞将军了,我的一时之失,害了九条鲜活的生命。
请辞皇上没有御准,一时间叫我进退两难。没有办法只能找姚老爷子出面,姚老爷子说,是否离职还需要时间。
做边塞将军又不是孩童过家家,高兴即来,心情不好便走,也太随性了吧?皇上是看在姚老爷子的情面上,认你为义子,任你有些小任性也会宽容于你,倘若不然,发生偌大的森林火灾,尽管有人陷害,皇上一怒之下,也会让你解甲归田。
只能跟小强、胡月瑶将边疆的工作做好,有丁衙役和丁久生助力的确工作上会得心应手。
顾抚台差遣衙役来报,说戚凤羽下葬没几天,坟墓被盗,棺椁里面的陪葬品被席卷一空。
我当时吃惊非小,这个可怜的女生,死后也不得安宁,一定是胡抚台往棺椁里面放大量的金银财宝,才引起盗贼的主意,来报衙役说,顾抚台派人看管坟墓,只是夜里换班的时候,坟墓就被盗了,估计是知道根底的人。顾抚台正派人寻找盗走的财物,说财物是小,惊扰了戚夫人罪大恶极。
我暗自思忖,这个顾抚台怎么不听劝告呢,我们做为戚凤羽的娘家人,也不是拿不出陪葬品,就怕这样,坟墓一旦被盗,搅得逝者不得安宁。
小强略有所思的说道:“顾抚台是安徽省巡抚,你去姚老爷子家做客带了十几个衙役,动静不小,顾抚台看似与你和好如初,怎奈是你拆散他和戚凤羽,能不记恨于你?肯定是想栽赃陷害,让你面子上难堪。”小强分析道。
“不会吧,我去了安徽省没错,因为多种原因,我本想去看望戚凤羽的一双儿女,却没有去。顾抚台再小气也不会陷害我吧?我不缺少金银、那些物件。不要多想,毕竟咱们是戚凤羽的娘家人,坟墓被盗是一件大事情,通知咱们是情理之中的。”我说道。
“顾抚台这个渣男,利用亡妻的坟墓大做文章,他是想怎么样?你是皇上义子,是姚老爷子的子嗣,他不是不知晓,还胆敢诬陷?如此胆大妄为,居心何在?”胡月瑶插话道。
“现在还不能妄下断言,顾抚台只是通知咱们而已,没有诬陷的意图。”我解释道。
“这还差不多,边塞将军不是吃不起饭的主,去盗墓子干嘛?”胡月瑶说道。
“万花筒能开启通往现代社会的门廊,大概下落不明了,师姐是为了让戚凤羽安心,所以将万花筒放置棺椁中,让它安静的陪着戚凤羽,可是不知道哪里去了,大概一并被盗墓贼给拿走了,希望能捉拿住这个黑良心的家伙。”我说道。
“这么远往返一趟也不容易,大概师姐也知道了,姚老爷子离得比较近一定得去察看。你们说是不是这样。”小强问道。
“也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害怕戚凤羽的坟墓被盗,有意自导自演了一场戏,弄个假象,要么坟墓里面的贵重物品不可能看得住,也可能是怕监守自盗。”我说道。
“也有这种可能,顾抚台看似比较诚实,一看就是心机颇深的人。有必要通知咱们吗?这样大张旗鼓的才像真的?这我就弄不懂了,愿意怎样就怎样吧,反正戚凤羽坟墓里只有万花筒是咱们所需要的,这样一来万花筒是没有指望了,戚凤羽将它带入棺椁中的那一刻起,已经没有指望了。咱们做为戚凤羽的挚友不可能去挖坟掘墓。”小强话语真诚。
“倘若是后者,顾抚台为了保护亡妻的坟墓才出此下策,看来戚凤羽没有嫁错人。”胡月瑶说道。
这些日子不但我和小强过得不踏实,就是源头、尼娅也是破庙里的菩萨像——慌神了。
源头将我盯得紧紧的,尼娅整天一个挎包走到哪里都提着,只怕走时被落下。这两个人是说也不听,劝也不相信。
我做了最坏的打算,即便源头、尼娅被留在清朝这片土地上。还有师姐、胡月瑶,姚老爷子,马虎,冯掌柜、胡东家、胡二东家,谢掌柜,他们会帮助你们的,而且和我在一样的照顾你们。
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有道是,总是喜欢逞强,将所有的压力自己扛。身边只有小强、胡月瑶,抓全面工作的黑蛋悄无声息的走了,而且是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希望他来我的梦里,哪怕在梦里见到他也好,倘若有回家的一天,该怎样像黑蛋父母交代,那么出色的一个儿子就这样死在了清朝的国土上,而且死的惨烈。不是黑蛋父母不能接受,我真的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我的好兄弟黑蛋!
白天工作时间不敢提及黑蛋,戚凤羽,提及就会大家一起流泪。夜晚只能默默的流泪,让泪水肆意流淌,哭过会好多了,千斤重担还得跟小强、胡月瑶扛起来。
这几天我多加防范,即便军营有重兵把守,还有朝廷派来的侍卫,可是还需要小心谨慎,我将床上的被子枕头放好,又塞了些破衣物进入,造成在床上躺着人的假象,我悄悄躺在自己搭建的临时床铺上。
我刚睡意朦胧,脚步声将我惊醒,尽管脚步声比较轻柔。
只见一个黑衣人从后面的窗子跳进屋来,蹑手蹑脚的走到我的床边,黑暗中,对准床铺一顿乱刺。
我纵身一跃而起,跟黑衣人战在一处,隔壁的小强、胡月瑶听到动静,进来助力,接着进来十几个黑衣人,宫廷侍卫也赶来,两伙人大战在一起,十几个黑衣人训练有素,宫廷侍卫和伙伴们也不好含糊,“抓活的。”小强大声喊道。
战到最后,十几个黑衣人战败。
我一剑挑下黑衣人首领的帽子,原来是一个女道姑。小强大声呵斥道:“快说!是谁派你们前来行刺边塞将军的!”
女道姑并不示弱,昂起头说道:“无可奉告,既然落到你们手里,是杀是砍任凭发落。”
“你以为不说就拿你们没有办法了?将他们都绑上,我看他们武功练得不行,就这两下子,也胆敢当刺客!让他们来个倒挂金钩,在大树上倒挂上几个小时,看你们招不招!”小强厉声道。
一会的功夫将十几个黑衣人都倒挂在树杆上,黑衣人甲带着哭腔说道:“我的妈呀,头呀,这种刑罚名字好听,可是实在是难受啊!倒挂时人体的重量全部集中在头部和颈椎上,如果一会他们放下时,头部先着地,可能导致颅骨骨折,颅内出血,甚至危机生命呀!还能引起呼吸不畅甚至窒息死亡。头你不能还我们呐!”
“哪来那么多废话,我看谁敢胡说八道,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道姑厉声道。
“头呀,可别逞强了,咱们十几个人就敢闯军营?有重兵把守的地方,没有当场毙命已经是人家手下留情了。这种刑罚别说几个小时,一个小时也够受的呀!”黑衣人甲声嘶力竭的喊道。
“赶紧交代,就把你们放下来,不然继续倒挂金钩!”小强沉声道。
“放了我们吧,行行好吧,边塞将军没有受伤就好,我们知道错了!”黑衣人乙说道。
“不交代甭想下来,知不知道行刺将军是死罪,还不老实交代,就是罪上加罪,不行就将你们送到大理寺,到时候判你们五马分尸,凌迟处死!”小强恐吓道。
“我交代,放了他们吧,他们家里还有父母双亲。”道姑终于认怂。
小强招呼侍卫将黑衣人都放下来。
据道姑交代,她与顾抚台是同胞兄妹,顾抚台和妹妹从小丧父,母亲后来也重病卧床,兄长比他大十几岁,是他将妹妹拉扯大,顾抚台还算争气,金榜题名考中状元郎,娶妻张云舒,是朝中重臣嫡女,日子本来过得安稳,可是十七岁前却意外从歹人镐头手中救下戚凤羽,两个人一见钟情,琴瑟和鸣,做了一夜夫妇……
只怪我和师姐、小强、花香香,强行将戚凤羽带走。顾抚台从此郁郁寡欢,到处找戚凤羽,结果前一段时日,戚凤羽却意外出现,而且死于难产。顾抚台现在沉浸在思念戚凤羽的自责中。
一切被出嫁做道姑妹妹看在眼中,原本不问世事的道姑顾芜欢,将一切过错都怪在我这个边塞将军身上,于是便带着十几个小道士前来。这些道士、包括道姑顾芜欢,武功都非常厉害,怎奈这是军营,军事要地,十几个人来这里,就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不得不佩服道姑和小道士的勇气。
道姑顾芜欢口服心不服,仍然满腹怨气,胡月瑶就将我们怎么来到清朝这片土地上,戚凤羽是现代社会的一名高中学生,是一名校花级别的人物,同学和妹妹戚凰羽可惜姐姐才华横溢,嫁给一个大自己二十岁的男人做姨太,他们只是想不通,当时拉走了戚凤羽,结果糟糕的是戚凤羽身怀六甲,戚凤羽不舍得打掉胎儿,所以才难产死亡。在20世纪六十年代,孕妇产子死亡的概率很低,希望你能理解将军大人和章师爷的苦衷,一个花季少女就这样如流行一样陨落,你不感到可惜吗?
道姑顾芜欢听闻胡月瑶一番话心头一震,说道:“我觉得可惜才来刺杀将军,是我一时糊弄,这一切跟我兄长无关,坐牢还是砍头悉听尊便。只是放了这些小道士,他们也有父母,兄弟姐妹。”
“章师爷,将顾芜欢和小道士们都放了吧,倘若弄到大理寺去,他们恐怕难以活命,有道是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冤家宜解不宜结,各自回头看后头。况且也得看在戚凤羽的情分上,她的一双儿女可是在顾府呢,与道姑顾芜欢毕竟是姑侄,算了吧,让他们回去吧!”
道姑顾芜欢带领十几个黑衣人灰溜溜的走了,连一句谢谢都没说,小强说道:“就这样将他们放了,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应该让顾抚台亲自来接,也算让他们长长记性。”
“行了,还让顾抚台亲自来接,你以为咱们这个地界距离安徽省近呢,一个来回要多少时日你不清楚?这十几个人得管吃管住,稍有不慎,万一哪个小道士出点差池还不得赖在咱们头上,这都说不准的事情。”我说道。
“师兄说得对,万一顾芜欢杀了一个小道士,硬是赖在咱们头上,那时候就说不清楚了,咱们这是军营,她倘若再想来我估计也得考虑考虑了,这个猪脑子的顾芜欢,显然没有他兄长的心计,只是会冲动,这个道姑四十几岁了,大概也就孤老终身了,其实做道姑挺好,不问世事,道观就是家,一辈子不操心,不费力。”胡月瑶坦言道。
“道姑再好也没人愿意做道姑,这样的人,无外乎也就是对生活失去信心的人,在道观了此残生。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我说道。
“也不一定,你做道士是出于什么原因?也是对生活失去信心了?我看你这是对道姑、道士的不理解,人个有命。”小强说道。
“小强兄长,你不知道大岭为什么做的道士?不是因为他小时候经常生病,三天两头的住医院,一天来了个老道士,叫肖春风,将一个麒麟玉佩锁戴在他的脖颈上,还给他起了姚大岭这个名字,然后收他为徒,传授武功和风水术,大岭兄长太顽皮,不愿意跟师父受箓,我估计经历过许多挫折后,他自己就会张罗着去受箓了。”胡月瑶说道。
“师妹这些你都知道?别只管说别人,你也是道姑吧?你受箓了吗?赶紧跟师父受箓,多学点本事,要么一到关键时刻,就师父、师叔、师姑在哪里?我说得没错吧?”小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