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被带走后,整个宣传科都炸开了锅,大家纷纷议论着这件事。
“许大茂还真是个孙子,三年前他就是因为乱搞男女关系,被厂里开除了。这才过去三年,竟然还没有吸取教训!”
“活该!这孙子油腔滑调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真是作孽呀,许大茂这次被抓走,花生米是吃定了。”
“他死了更好,世界上少了一个祸害!就是可惜了他媳妇林兰花了。林兰花刚生完孩子不久,这下可好了,又成寡妇了!”
“什么叫又成寡妇了?姐,你给我们详细讲一讲……”
“……”
许大茂自认自己在宣传科的人缘很好。
然而,他绝对想不到,自己出事之后,大家不仅没有丝毫同情,反而都是一副落井下石的态度。
当然,这也怪不到别人。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冰冻三尺,绝非一日之寒。
更别提许大茂还是有前科的人。
宣传科的这些人之所以与他走得近,无非就是把他当猴耍,取个乐子。
现在许大茂出事了,这些人没有集体拍手“欢送”,就已经算是看在往日同事的情分上了。
许大茂的事情,很快在轧钢厂传开了。
崔大可听到这个消息,扔下工作,撒开腿,就跑去找堂哥崔大利。
这次,放映员的工作稳妥了。
至于举报许大茂的人,则是村里的一个年轻小寡妇。
而这个小寡妇,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那就是崔大利的情妇。
为了崔大可的事情,崔大利也是下了血本,给许大茂下了一个大套。
许大茂确实挺精明,可他却管不住自己的身体。
许大茂被带回派出所,见到了小寡妇。
看到小寡妇后,许大茂瞬间全都明白了。
可惜一切都晚了。
小寡妇可不是一个人来的,不仅带来了证人,而且还带来了许大茂的一条大裤衩。
但是不管小寡妇说什么,许大茂死活不承认自己强、奸。
许大茂很清楚,耍流氓和强、奸的性质完全不同,一旦承认强奸,那他这辈子就完了。
“公安同志,这是诬陷,我和她是你情我愿的!而且事后,我还给了她钱!”许大茂声嘶力竭地喊道。
小寡妇却哭得梨花带雨,指着许大茂说:“他胡说,就是他强迫我的。”
公安严肃地看着许大茂,冷喝道:“许大茂,证据确凿,你还不认罪?人家有证据和物证,你呢?”
“公安同志,她真的是在污蔑我!当时是她主动勾引我的,事后她还向我索要高额财钱,我没有给她那么多!”
许大茂极力地为自己辩解着。
听了许大茂的话,公安也感觉有些头疼。
如果说许大茂强、奸那个小寡妇吧,为什么小寡妇当时不反抗,为什么当天晚上不报警。
偏偏过了三四天才来?
而且她带来的证人,也有问题。
除了说自己是为小寡妇做证,看见许大茂强、奸对方之外,就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对方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
假设他亲眼目睹许大茂强、奸小寡妇,为什么不出手救人?
此时此刻,公安们对于小寡妇的说辞产生了很大的怀疑。
不过,就算是强、奸的罪名不成立,许大茂也难逃牢狱之灾。
许大茂可是说了,他当时可是给了钱的。
既然给了钱,那就存在嫖娼的嫌疑。
公安决定对这件事进行更深入的调查,分别对许大茂、小寡妇和证人进行了单独审讯。
许大茂在审讯室里急得满头大汗,把事情的经过又详细说了一遍,还不断强调自己是被冤枉的。
小寡妇那边,面对公安的追问,开始有些支支吾吾,回答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坚定。
而那个证人,在公安的强大压力下,终于承认是被小寡妇收买的。
经过一番调查,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原来,这一切都是小寡妇和崔大利设下的圈套,为的就是把许大茂拉下马,给崔大可腾出放映员的位置。
最终,许大茂虽然免除了强奸罪,但因嫖娼行为被依法拘留和处罚。
当许大茂知道事情真相后,气得暴跳如雷,破口大骂。
“崔大可,崔大利,你们这对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敢这样算计我,我出去后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闭嘴!”
公安喝止,冷冷地盯着许大茂。
许大茂顿时没有了声音,人也冷静了下来。
随即,他向公安问道:“公安同志,我的工作还能保住吗?”
“这件事情不在我们考虑范围之内,但是我们会把真实情况汇报给你们厂里。至于你们厂里如何处理,就不关我们的事情了。”
一名公安解释了一句后,起身朝外走去。
轧钢厂内。
崔大利并不知道,他已经被小寡妇出卖,抓捕他和崔大可的公安正在来的路上。
此时,他正带着崔大可坐在宣传科孙科长的办公室内。
“老孙,许大茂已经被抓走了,您看这放映员的工作……”
崔大利微笑地看着孙科长,随后递给崔大可一个眼神。
崔大可见状,连忙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
“哈哈哈……老崔,你看看你这是干啥,咱们之间还需要来这一套吗?许大茂会有今天,完全是他咎由自取,又能怪得了谁呢?你放心,只要大可能够玩得动那些放映设备,这个工作就是他的了!”
孙科长大笑,伸手接过那个信封。
信封并不是很厚,但里面的东西,绝对不会少。
砰!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用力撞开。
“干什么的,不知道敲……”
孙科长大怒,拍桌而起。
可惜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脸上便布满了惊恐,额头上瞬间流出冷汗。
崔大利和崔大可扭头看去,下一秒便双腿一软,差点摔倒!
只见杨厂长和李怀德站在门口,二人身后还站着四五名公安。
“厂,厂长,李副厂长,你,你们怎么来了?”
孙科长结结巴巴地开口,手中的信封都忘记藏起来了。
杨厂长脸色阴沉,愤怒地看了孙科长一眼后,扭头对身后的公安说道:“他们就是崔大可和崔大利,你们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