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床帐内,馥郁的香气一直往鼻子里钻,小娘子只着一件小衣羞涩地坐着。
程乾身为男子怎么能让小娘子主动,他坐起来,拉着香穗又躺了下去。
他嘴唇贴上她的脸颊,他感觉香穗好像没有不愿意,因而,轻声问:“刚才哭什么?”
香穗紧紧地闭着眼睛,委屈地说:“我,我害怕。”
程乾轻笑出声,随后在香穗的嘴唇上落下重重的一吻,随后他便坐了起来。
香穗感觉身上的重量消失了,她偷偷睁开眼睛,便看到程乾笑望着她,三下五除二将身上的中衣脱了个干净。
程乾肌肤雪白,可是胸前的肌肉鼓鼓囊囊的,好像蕴藏着无限的力量。
他光裸着的身体,一点儿也不柔软,看起来坚实如山。
香穗猛然间看傻了,等她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程乾的身体在看,她猛然间闭上了眼睛,脸上两坨红晕出卖了她心里的娇羞。
程乾见了,咧嘴一笑,随即便倾身覆了上去,他拉着香穗的手放到他腰间,含笑的声音轻声说:“咱们坦诚相待,你别害怕了。”
手下的肌肤坚实有力,香穗手放到那里不敢动。
程乾亲了亲她的脸颊,手下轻松地将香穗身上仅存的一点儿衣裳也都脱了下来。
身体倾覆而上,两人肌肤相贴。
原本还紧张害怕的香穗突然间感觉到了安全跟温暖。两人肌肤相贴是舒服的,一种无法言说的安全与舒服。
之后香穗便闭着眼睛感受,感受轻轻地吻落在身上,似是羽毛划过,痒痒的但是很舒服。
她沉浸在如被温水包裹着的这种舒服之中时,突然身体感觉到了一股被劈开的肿胀感,她才突然从迷离中清醒了过来。
她眉头轻蹙,真切的感受到身体的不适。骗人的,之前的舒服都是骗人的,洞房真的很痛。
香穗眼睛含泪,咬着牙忍着,还好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这种痛苦就结束了。
她躺在喘着粗气的程乾的怀里,能感觉到他心情好似比较雀跃,她想,只要乾哥高兴,刚才的苦她算是没有白受。
等程乾呼吸平稳下来之后,他披了一件衣裳去了浴室,过了一会儿他端着一小盆温水回来了。
香穗已经穿上了中衣,她正在床上找之前的那块白喜帕。
程乾将水放到床边的小几上,轻声说:“穗儿,起来我帮你擦擦。擦干净了,舒舒服服好歇息。”
香穗转过身嗯了一声,红着脸问:“帕子呢?那个白喜帕。”
程乾不语,指了指圆桌上开着的锦盒。
香穗顺着手指看过去,便看到那锦盒里,放着一条带血的白锦帕。
她脸儿红红,从床上下来,声音低的不能再低,对程乾说:“我,我自己去浴室洗。”
程乾忙又问:“要不要喊绿竹进来伺候?”
香穗摇了摇头,轻声说:“不要。”说完端起桌上的温水就去了浴室。
香穗在浴室清洗过之后,回到内室,程乾还坐在圆桌跟前等着他,他眼睛盯着锦盒里的白喜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香穗快步走过去,貌似不经意地将锦盒盖上,对着程乾说:“乾哥怎么不先睡?”
“等你。”程乾说着拉着她走去床边。
周公之礼结束,香穗感觉没有自己想象中的不堪,只要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也就不用看。
香穗躺在程乾的身边,心中没有了负担,终于放松了下来,不一会儿她就进入了梦乡。
香穗在半梦半醒之间,模糊地感受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无比温暖的地方,这种温暖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和舒适。
经过一夜的沉睡,香穗悠悠转醒,当她缓缓地睁开双眼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程乾那敞开着的结实胸膛。
他的胸膛散发着淡淡的男性气息,那温热的肌肤与香穗的脸颊轻轻相触,带来一种让人陶醉的触感。
程乾平稳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次呼吸都如同轻柔的微风拂过香穗的耳畔。
虽然昨夜两人已经坦诚相待,早晨一醒来就看到这么一副景象,香穗还是没有出息地红了脸颊。
香穗轻手轻脚地往后面挪了挪,她才刚挪开,闭着眼睛的程乾,伸手将将她捞了回来。
香穗一张脸埋在程乾光裸的胸膛上,她轻轻嗯了一声,推着程乾的胸膛喊:“乾哥,天,天亮了。”
嗯?
程乾鼻孔里发出一声轻哼,听得香穗耳朵痒痒的。
他感觉到胸前扒着一双柔软的小手,睁开眼睛就看到小脸儿睡得红扑扑的香穗,无助地望着他。
轻柔的笑随即挂上眼角,神色朦胧间,程乾伸手将香穗紧紧搂进怀中。
早晨一醒来,看到小娘子睡在身边的感觉真好。
程乾抱着香穗,伸着鼻子在她发间嗅了嗅,完全清醒过来之后,才压着声音问:“怎么醒那么早?”
一点儿也不早了,从床帐的缝隙处往外看,外面已是一片大亮。
香穗被程乾紧紧抱着,好似被什么紧紧禁锢着,动也动不了。
程乾亲够了,才不舍得讲香穗松开,香穗马上从被窝里爬出来,“我先起来了。”
香穗刚下床,程乾就坐起来将床帐帘子挂了起来。
外面候着的绿竹跟观星,观月听到屋里有动静,在外面轻声询问:“王爷?王妃?奴婢们进来伺候了。”
香穗轻轻回了声:“进来吧。”
房门被推开,除了绿竹他们之外,还有宫里的姑姑带着两个小宫女也走了进来。
她们三人进来就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锦盒。
他们跟程乾和香穗见礼之后,那姑姑就走去圆桌前,拿起来白喜帕仔细查看了一番,才小心翼翼地又放回锦盒。
锦盒合起来,放到一个小宫女拖着的托盘里,她们又向程乾跟香穗行了一礼才恭敬地退了出去。
香穗端坐在一旁,等着绿竹她们三人伺候穿衣,她努力让自己保持正常,微红的耳朵尖儿还是显示了她的内心。
程乾不习惯让女使伺候,他自己拿着衣裳去了旁边浴室更换,他更换好衣裳回来,香穗才刚穿好里面的衣裳。
程乾站在门旁,说:“我去外院洗漱,过会儿回来用早膳。”
香穗轻声回:“知道了。”
程乾笑着看了她一眼,才跨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