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早就开了暖气,随处暖意融融,空中还飘渺着热水的蒸汽,可男人长指贴着她大腿勾下最后一点布料时,连厘仍然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靳识越手掌垫着她后脑勺,将她整个人压在墙壁上,低头,又深又重地亲吻。
连厘仰着脸跟他接吻,唇舌纠缠,空气被榨干,双腿软得几乎要滑下去,本能地抬起两条胳膊搂住他的脖颈,以支撑自己。
不止房间摆着弗洛伊德玫瑰花,浴室也摆着娇嫩欲滴的玫瑰花。
连厘隐隐还能想起来弗洛伊德玫瑰花的花语:你漫不经心穿梭于我的梦境。
靳识越吻住她的唇,那只勾下布料的大手顺着腰线往下,手指探进去,那娇嫩软滑沾着些许清水,将欲盛放。
花洒喷出的水淅淅沥沥洒了满地。
朦胧薄雾笼罩着连厘,随着长指数量的增加,探索,她纤长浓密的睫毛愈发打颤,喉咙里不自觉溢出轻吟声。
她小口小口呼吸。
匠人慢条斯理地磨着蹭着,蜜罐子娇气地哼唧,甘露倾出得更欢。
靳识越目光落在她绯红的脸蛋上,水汽将他羽睫染湿,衬得眸色极深。
连厘睁开眼,猝不及防撞上他的浓烈的眼神,身心都颤了下。
目光相接,暗藏在心里的渴望翻涌,将理智和顾虑全都淹没,怀揣着一颗被浸泡至软烂的心脏,向彼此献上滚烫的身躯。
靳识越握住她的细腰,猛地将她拉近。
前奏结束,进入正式的音节。
一瞬间,连厘不自觉地掐着他的肩膀,身高差令她脚几乎离地,靳识越揽着她腰,空气被带动,剧烈地荡涌,潮热得令人缺氧。
连厘咬着唇忍了没一会儿,哼唧出声。
她的头发刚修剪,不算非常长,发尾垂在锁骨往下一点,随着大幅度的行为,柔软的发梢凌乱飞舞,扫着靳识越的胸膛,滋生丝丝痒意蔓延至心脏。
心痒本就难耐,加上她唇间溢出的甜腻声,靳识越不太经得住这种撩拨,手掌托着她的臀,将她整个人抱起来。
……
她这只鸟儿,完完全全离地,飞了起来,随着狂风上下起伏飘摇。
浴室的温度越升越高,头顶的花洒水不曾停歇,他们亦是。
男人时而附在她耳边低喘着说几句浪荡话,惹得连厘心脏也开始膨胀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紧紧抓住他结实的肩膀。
靳识越先前讲会轻点,显然只是计划,根本无法实现。
连厘脸埋进他肩窝里,不断蔓延的快意,使得她后脊不自觉地打着抖。
好似被带着潮热和湿润的薄雾覆盖,整个人被动钻入五彩斑斓的世界里,飞到最高处看徜徉的花海。
那是巨大的刺激,她似乎要喘不过气来,溺毙于愉悦的感觉中。
连厘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她家里的浴室会发生这么旖旎的事。
第一回结束后,她趴在他身上缓过一阵,双脚落地,刚站稳,靳识越就将她翻了个身,把她抵在被热水淋湿的墙壁上。
“靳……”
连厘双手撑着墙面,腰被男人大手提着,脚尖踮起,颤颤巍巍支着,他从身后贴上来,她的话语哽在喉间,含糊不清。
靳识越拨开她凌乱的长发,热烫的呼吸喷在她耳朵,她听见男人低哑问她:“说什么?”
“慢……”连厘颤着音叫他慢点,她长发湿漉漉地散在后背,靳识越拔开她凌乱的发丝,低头,炙热的吻落在她蝴蝶骨上。
“叫哥哥就听你的。”他趁机说。
连厘咬唇,拒绝道:“不要。”
做是一回事,说又是另一回事。她说不出口这么肉麻多义的词。
“不要我,还是不要叫哥哥?”靳识越咬她的耳朵,鼻息炙热,沿着她的耳骨吻咬到她的下巴,嘴唇,又垂首在她脖颈处吮了一口,滚烫的手掌掐住她纤腰,行为充满了野性的掠夺,攻势持续迅猛,深而欲。
“都……”连厘面颊红润,既羞赧又刺激,她回答的话语,因为他猛然一动,幻化为破碎吟叫。
连厘大脑霎时一片空白,舒服得软得无力,全靠他强壮的手臂牢牢圈住。
“为什么跟我解释?”靳识越搂着她颤抖的腰,低声问。
“没有解释。”连厘气息不稳说。
靳识越眯起眼,将她脸掰过来,双眸盯着她道:“我听见了。”
“那只是在陈述事实。”
“是吗?”
男人的体温灼人,连厘被烫得呼吸都是热的:“嗯……”
突然间,他手掌提起她腰,让她更紧地贴向他。
连厘还没来得及惊讶,靳识越另一手按着她后脖颈,让她回头同他接吻,热烈又缠绵。
与此同时,他霸占的行为愈演愈烈,野蛮得近乎疯狂。
因炎热而闪烁的身躯曲线,淅沥沥砸在地面的清水像她混乱的内心一样流淌着。
寂静浴室内满是火热暧昧的接触声音,及两人的喘息声和心跳声。
连厘发尾摇摇晃晃,如果不是腰身被靳识越箍住,她怀疑自己会像积木一样原地倾散。
难以承受的狂烈持续不断,连厘觉得他在报复她,忍不住咬住他薄唇,恶狠狠道:“靳识越!”
靳识越动作停了一下,眸色骤深:“再咬一次。”
连厘耳根莫名发烫,怒气一下子就没了。
他什么癖好啊。
她依靠着他支撑身躯,张嘴又咬了他一口,本来想轻一点咬的。可他出其不意的攻势,让她抑制不住咬重了。
靳识越低笑了笑,深深地吻她,嗓音撩人:“厘厘,怎么那么可爱呢。”
连厘无法琢磨他的癖好,紧密贴着,源源不断的,酥麻一遍又一遍梭巡至四肢百骸,分不出多余的思绪。
而热度以螺旋上升的疯狂腾起,一遍又一遍,引她沉沦,直至她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人。
彻底结束时,连厘脸颊绯红,睫毛不停地颤抖,身体脱力,将要往下滑,靳识越伸臂捞她入怀。
连厘已经没有力气了,任由他亲自上手帮她洗澡。
她又困又累,没有精力睁开眼,闭着眼享受。
洗完澡,靳识越拿浴巾裹住她,抱她出浴室,连厘才勉强给个回应,双手抱住他脖子。
大少爷虽然恶劣不知节制,但售后服务还是可以的,知道拿吹风机给她吹头,就是动作一点都不麻利。
连厘想睁开眼,可眼皮灌铅似乏重,她昏昏沉沉的脑子里只残留着一个想法。
大少爷原来也有不擅长的事情……
又折腾一宿。
翌日连厘醒来时已经中午了,她睡眼惺忪地望着布局陌生的房间,卡壳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浑身酸楚,意识混沌,缓慢地转动眼珠子,稍微清醒后转过身去。
靳识越阖着双眼,一束朦胧的光洒在他额前碎发上,他的轮廓分明,骨相立体偏冷感,眉弓高挺,透着目中无人的距离感。
不知梦到了什么,好看的眉头微蹙着。
连厘杏眼倒映着靳识越的睡脸,缓缓伸手,指腹极轻点了两下他的眉。
回想起昨晚的对话,她忍不住笑了笑,很小声地说:“才不要叫哥哥,十月倒是可以考虑。”
“不过……十月?”
他又不是十月生的。
连厘觉得有些好笑,收回手,正打算起床,这时候床上的人大手用力捉住了手腕。她低下头,瞧见靳识越躺在床上,掀起眼帘,正看着她。
“你叫我什么?”靳识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