徴宫
宫尚角眉头紧锁,满含担忧的看着床榻之上昏迷不醒的宫远徵,转头有些焦急的询问诊完脉在一旁互相商讨的老大夫们。
“诸位可有法子医治?”
宫尚角见几人皱着眉头不说话,遂加大奖励,许诺道:“若是诸位能救醒远徵弟弟,在下可无条件答应诸位三个不危害宫门的要求。”
听到这几个老大夫的呼吸都急促起来,宫二先生的三个要求还是很值钱的。
但是…,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均摇了摇头。
虽说没有什么法子,但是想到江湖上的传闻,人群中有一个机智又贪财的中年大夫壮着胆子开了口。
“宫二先生,老朽素来听闻宫门有一味起死人肉白骨的神药,若是以此为药引,再加上老朽独门秘方无敌续命丹,或许可以试上一试!”
听到这话,宫尚角悬着的心稍微放下去了一点。
他估摸着宫远徵之前培育的出云重莲的时间,现在应该可以采摘了,当即派金复去取。
谁知,一盏茶后,金复两手空空的回来了。
宫尚角冷声询问,“出云重莲呢?”
金复苦着一张脸,恭敬的回复,“徴宫里的人说,十日前执刃便以少主功力受损急需出云重莲恢复为由强行要走了,现在恐怕早就没有了…”
听到金复的话,宫尚角第一次罕见的对执刃生出了不满。
关于这一株出云重莲,宫远徵从培育开始,就多次公开说过这是给哥哥培育的。
在宫门之中,谁人不知宫远徵认可的哥哥只有他宫尚角一人,他宫唤羽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朝他的东西伸爪子。
哦,不对,是已经伸过一次爪子了,想必是上一次伸手没有得到惩罚,所以这一次又来了。
那么宫唤羽凭的什么依杖,一而再再而三的伸手。
不就是执刃那个是公私不分的偏心眼老头吗?
宫鸿羽在明知出云重莲有主的情况下,还趁着他不在宫门的时候,强行从远徵弟弟手上夺走出云重莲。
这人真是一点都没有将角宫和徴宫放在眼里。
尤其是如今远徵弟弟生死不知的情况下,羽宫居然一点慰问都没有,而宫子羽那个纨绔居然还有闲心逛万花楼。
执刃,羽宫三父子,真是好样的!
他宫尚角当初立誓要保护的是宫门,可不是羽宫的宫门。
若是远徵弟弟醒不来,那这事没完,大家走着瞧!
收回思绪,宫尚角冷笑几声,“含有出云重莲的血是否也能起到作用。”
如寒冰般冰冷但又满含杀意的声音在殿内骤然响起,殿内众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含有出云重莲的血,那不就是宫门少主的血吗?
要命啦!这种事情是他们这些外人能掺和的吗?
虽说如此,但对着宫尚角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中年大夫不敢沉默,只得回复,“应该是有作用的,这老朽也不敢保证啊!”
但也不敢把话说死,毕竟宫门少主和宫二,这两个他一个也得罪不起。
万一他来一个肯定的回复,宫二先生把宫门少主弄来放血,谁知道要放多少。
到时候,执刃还不得弄死他。
听到这话,宫尚角直接当肯定回复使用了,当即让金复点了侍卫,浩浩荡荡的便往羽宫赶去。
羽宫
“哥哥,你真的没有办法救宫远徵那个讨厌鬼吗?”宫子羽耷拉着一张脸,罕见的有些沮丧。
在案几后处理公务的宫唤羽听到这话,握着毛笔的手一顿,在纸上留下了一个碍眼的墨点。
出云重莲拿回来的当天就给贾管事的儿子用了,他怎么知道宫远徵那家伙又作死的用自个试药了,还闹出这么大的事。
本来拿宫远徵手里的出云重莲就是他们羽宫不占理了,当初这件事闹出来,除了和羽宫关系好的月长老,其它两位长老可都颇有微词。
若是宫远徵真的因此丧命,那他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少主之位可就越发飘摇了。
尤其后面还有一个更难对付的宫尚角。
早知道当时就不撺掇执刃了,真是亏大了。
毕竟拉拢一个贾管事可不值当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想到此处,宫唤羽的眉头紧皱,但还是抽一分心神,苦笑着回复了宫子羽的话,“当然是没有的,哥哥又不是神仙,哪有那本事。”
“当然是有的!”
宫唤羽本以为是宫子羽在开玩笑,抬头望去,却发现宫尚角带着满身寒意的走进室内,身后跟着的浩浩荡荡的侍卫分成两队在门口依次散开,围的严严实实。
而跟着宫尚角进来的除了端着托盘的金复还有一个大夫打扮的中年男人。
见到宫尚角这副来者不善的模样,宫唤羽心里有些不安。
但他还是站起身笑着与宫尚角打了个招呼,“尚角回来了,怎么不先去见执刃,反而来了我这处。”
宫尚角没接宫唤羽递出的话茬,自顾自的接着他之前的话继续往下说。
“少主你虽然不是神仙,但能起到的作用和神仙也差不多了。”
宫唤羽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尤其是随着宫尚角的走近,他已经能够看清金复托盘上的东西了。
那上面只有两个物件,但分别是一个玉碗和一把刀。
一把专门用来取血的刀。
而宫子羽这个傻白甜一头雾水,好奇的看向宫唤羽。
“哥哥,你真的能像神仙一样吗?”
宫唤羽:……
宫唤羽一个字都不想和这个不会看人脸色的白痴说话。
宫尚角没心思与这两兄弟磨叽,开门见山的对着大夫吩咐了一句。
“你觉着那些地方的血效果更好,那就取哪里的。”
宫尚角这话说的跟取猪血一样,但中年大夫哪里有这个胆子,他只是有点眼馋宫二的三个承诺,但不想被执刃弄死。
中年大夫拿着那把取血刀,总共就五步的距离,他犹犹豫豫磨磨蹭蹭的想要走到地老天荒…